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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力量越来越弱了。
最明显的变化是放逐红衣的陷空城。
天骄台本是天道设下的踏入陷空城的考验,但是这个考验竟然能被邢之樊带走,这件事本身很不妥。
而天骄台离去。红衣的双眼被天道拿走之后,陷空城的时间流速变得越来越快。到如今竟是与外界完全同步。
陷空城的放逐之力在消失,红衣也将很快回到外面多姿多彩的大世界。她却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
天道是三千大世界得以存在的根本,天道力量的消退,也证明了这片天地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走向虚弱。
虚弱之后将会是什么?
没有见到昭示未来的星空之前,红衣根本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拨弄着新近翻出来的一只随身星盘,漫不经心的推演着外界的事情,想要知道柳如眉的近况。
在红衣的手指下,星辰的轨迹不断改变,在即将得出结果的一瞬,所有的星辰忽然大乱。不过顷刻间,整只造价不菲的星盘竟是被毁了。
戾妖尊将这变化看在眼里,不由悚然一惊,它小心的窥视着红衣的面色,不自觉的挨近了红衣,颤声问道“大人?”
红衣没有理它,她的脸看不出深浅,把这只不能再用的星盘丢弃后,她拿出一张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起来。
红衣打起算盘来速度飞快。十指翻飞,几乎看不清动作。良久,最后一枚算子拨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红衣盯着算盘的结果。却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算盘没有结果,有的只是无解。
像她看不到顾凉真正的过去与未来,无解便是表示红衣推算的结果不是她所能接触的领域。
红衣的眉头皱得更深。像两条蚯蚓一样翻动。她掐指算了算自己留在顾凉身的印记,很快推导出顾凉的位置。
顾凉不在昼夜大陆。算盘的无解与她无关。
“不是容素,那会是谁?”红衣沉思。
潭水边。卫澈问出与红衣一样的话,他凝眉思索“昼夜大陆是紫薇葬身之地,又有白山的镇压,最是稳固不过。虽然柳如眉被红衣派了去,但是以她之能,根本不能弄出这么大的事情。”
昼夜大陆的天机被遮住,不管是红衣抑或卫澈,现在都不能通过推演卜算之术得知那处封印之地里发生的事情。
对一般修士来说,知不知道大局都无所谓,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也能走出一条路。但是红衣与卫澈深谙命理之术,他们很清楚,昼夜大陆的天机被遮住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一般来说,看不到天机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顾凉这样的特殊命格,这种情况几十万年都不可能出现一例;另一种情况则很常见,若是想要推算得知的事情牵涉到更高的存在,那么推算无解。
卫澈相信顾凉的命格独一无二,他知道的事实也红衣多,所以他更倾向于第二种情况。
身为紫薇的涅槃转世之身,卫澈在阵法和推演一道的成完全承袭了紫薇帝君,甚至更胜一筹。既然他推出了无解的结果,那么昼夜大陆发生的事情便牵涉到层次高于紫薇帝君的存在。
“果然如此。”卫澈抹去水面的神符,不再试图窥视昼夜大陆发生的事情,“鱼璇玑、紫薇、月光,都是一颗棋。”
“千万年来无一人能成仙,算修到巅峰之境,也不过是大乘期后期,任你如何天骄,也无法踏出那最后的一步。”
“以紫薇等人为棋,暗博弈的人,会是传说的仙人吗?既然是仙,他们又为何藏在暗搅乱三千大世界?他们想要的谋算的又是什么?”
卫澈喃喃自问,知道得越多,他也越觉得可怕和迷惘。
强如紫薇帝君都是他人股掌里随意玩弄的棋,那么他的复生,会不会也是他人算计的一部分?
许久,卫澈脸惘然渐去,眼也恢复了清明“我着相了。”
顾凉曾说过,只修今生,这句话其实也可以理解成只看当前。因为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更改,而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唯有现在才是可以把握住的。
他还活着,也许有机会复生为人,这已经很好了。
卫澈转移了关注的重点,他拿着算盘波动片刻,自语道“巨魔的半魂在十六万年前被洞府主人灭杀,如今它剩下的神魂碎片也被尽数毁灭,三元界封印还剩下巨魔身体的最后一道。”
“只待阿凉他们协力将巨魔的肉身毁灭,所有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如今阿凉已与巨魔的肉身开战,大局将定,我的布置也应该展开了。”
卫澈搁下算盘,凝神在水面画出一道符,沟通了远在洲的诸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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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求之不得,故思之如狂()
神符源自于初始字,初始字是天地规则的表现,调动这种神秘的力量,要么以强大实力为基础,要么以对规则的了解做底气。 但是无一例外,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在最后一笔完成的瞬间,卫澈的身形霎时淡了很多。
因着卫澈的安排,诸宸衣一直都待在天一城里。
这边神符勾动,他立刻便有所感知,已经不止一次见识到卫澈的惊天手段,诸宸衣仍是感叹不已,他的面也显得越发恭敬“诸宸衣见过公子,公子有何要事吩咐?”
若说几年前他跟着卫澈是不情不愿,那么最近几个月来,卫澈展露的各种妙神通彻底让他下定了追随的决心。
当然,这也不是谁诸宸衣立刻能够做到不畏生死的死忠,他只是纯粹将卫澈当成前辈或者雇主,通过出卖劳力来换取丰厚的报酬。
卫澈想着年幼时不知被谁剥离出去的那部分神魂,缓缓吐出胸盘旋已久的一口郁气,平静说道“时机已到,可以开始了。”
诸宸衣应了一声是,便让开身子,把石室内的布置映在卫澈面前的水镜。
石室相当宽阔,遍地都是猩红的颜色,镶嵌着无数晶石。但仔细一看,地其实是画得密密麻麻的阵法符,因为小若蝇头,一眼看去,像涂满了鲜血。
这座大阵的布置和校对异常繁琐复杂,它时不时闪烁着淡淡光芒,像一汪流动的血水。给人以诡异疯狂感觉的同时,又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大阵正央。茶楼老板半身裸着盘腿而坐,他紧闭着双眼。身、脸、四肢都画满了艳丽的蓝色符,气息微弱得将近全无,也不知是生是死。
入梦询问了茶楼老板的想法后,卫澈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将三元界岌岌可危的封魔结界重新拉起,以防出现意外,令得巨魔有机会逃出去祸害世间;第二件事,便是布下庞大的阵法好将自己被剥离出去的神魂融合。
茶楼老板是颗棋子,他会从贫瘠的小世界里来到神荒大世界,其固然有顾凉的原因在内。更多的却是因为他人的刻意引导。
知道茶楼老板是自己神魂一部分的那一刻开始,卫澈心里便憋着一口气。
虽然他相当不喜茶楼老板用自己的脸与顾凉发生过纠葛,但毕竟是自己的神魂,他绝不容许茶楼老板遭人利用。
卫澈曾怀疑是鱼璇玑捣鬼,但他没有相关的证据,加邪神殿杀局一事,他对此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仅凭那日察觉的云端之的窥视,他只能得知对方也是个符道高手,实力不低。具体有多厉害却并不清楚。
不过,属于他的,他必定会拿回来;亏欠他的,他必然以十倍偿还
在诸宸衣忙碌着将布阵材料继续填满阵法的时候。卫澈把双手浸入水面,捞起一面灵气四溢的冰蓝色水镜。
拿着这面水镜,他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赫然也是一个庞大复杂到极点的阵法。这个阵法以冰雪为脉络,以灵石为基础。与天一城石室的鲜红大阵大同小异。
化作黑衣少年的天魔小心地从阵法里走出来,对卫澈说道“已经可以了。主人。”
卫澈满意颔首,把水镜递给天魔,飘然走入阵。
以神符为引,跨越了空间的坚实壁障和千万里的距离,两座大阵同时启动,搭起了无形的桥梁,将卫澈与茶楼老板的意识紧密相连。
卫澈看到了茶楼老板的一生,茶楼老板也共享了卫澈的记忆,他们本来是一个完整的灵魂,不分彼此。
“你该实现你的承诺了。”虽则茶楼老板的躯体已经停止了呼吸,但是他作为茶楼老板的意识犹在。
卫澈不置可否“当然。”
在尚未融合为一个完整的神魂之前,卫澈将自己与茶楼老板分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