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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一勾,说:你不是希望我这样做的吗?
我说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他说行,以后不这样做了,然后转过身,走开。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心里难受起来,扑上去抱住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蹭着他衣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转过来,抱着我,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来。
他的嘴里有着血香,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着之前被我咬破的伤口,他忍不住退了一点,嘶嘶地倒抽着凉气。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忍不住咧嘴笑了,掂起脚,抓住他的脸,问:怎么,你不喜欢这样?
他说巴不得。
于是我嘿嘿笑着凑上去,一遍遍舔着他的伤口,之前的不愉快一瞬间就挥散去了。
君临于我。永远是那一道温暖的阳光,不论我心有多黑暗多冷,他都能闯进来。
然后,轮到我嘶嘶了。
哎哟,脖子好疼,都给忘记了,我脖子戴的脖套不适合仰角45角的kiss。上史助血。
君临轻轻抚摸我的脖套,含笑问:疼吗?
不提还好,现在一提我就想掐死他:当然疼!徐洋拿刀捅我的时候,敖雪掐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你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你也不出来帮帮我?
“不疼,你怎么记得滋训?”他含笑说。手指勾住我的发梢,今他跟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
本来,我是很生气他一直偷偷地跟着我,就是不出面。但是他这么一说,我反而心虚了起来,是我先嫌弃阎小七,死活都不肯让他跟出来的,如果从一开始就答应,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这么想起来,还真的是有点自作自受。
我这么绝情地把阎小七抛在洗罪楼,君临生气要给我个教训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是本尊还是分身呀”原谅我,本尊和分身傻傻分不清楚。
君临叹气,问:本尊如何。分身又如何?
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君临问:我说我是本尊,你会不会亲我一口?如果我说我是分身,你是不是就像在洗罪楼里一样?只把我当成出气筒?
泪,好大的怨气!
“我错了。”我只好道歉。
他拍拍我的脸,说原谅你了。一下子,他的心情也好转了。
“凉,你现在知道,离开我身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吧?”
我说知道了。
“那以后还敢不敢擅自出走?”
我嘴角抽抽,看来还在记恨我嫌弃他分身的事情,不过我也受到了教训,当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这才发觉自己离不开君临。于是我乖乖地说不敢了。
君临这才满意。
“凉,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至少最近三五年内是不行了。”他黯然地说。
我赶紧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我把你藏起来了,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我,就等着我与你相见的时刻,这样他们就能抓到蛛丝马迹,把你找到,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君临紧紧抱着我,这一刻,我感到他的难过。分身一直在洗罪楼陪着我,但是本尊却是离我千里之外的,不单止是我在思念他,他也一定在思念我。
我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难过,忍不住抱紧了他。
君临说:“至少三五年内,他们不会放弃从我身上得到你的消息。亲爱的凉,我保证就只有这三五年,过了这几年,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洗罪楼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人会去洗罪楼,更没有人敢进去,只有在洗罪楼里,才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
我点头,嗯了一声。
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认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常诸多埋怨,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所有埋怨都烟消云散了呢?
他亲我,点点碎碎地亲,他的手撩起我的衣服,抚摸我的肌肤,我们倒在酒店的席梦思大**上,**有点小,因为我和曾道人订的是单人间,可是我们一点都不嫌小,紧紧拥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我情不自禁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个似梦似幻的轻咛:荡妇。
我顿时冷却了。
那个声音
她咯咯笑起来,不以为然地笑了出来,我感到敖雪仿佛就贴在我的背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她咬着我的耳垂轻轻地笑,抚摸我的手仿佛是她的,冰冷的,滑过最隐秘的地方。
“小荡妇。”她嘲笑着。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很脏,很羞耻,我总是批判着嘴里叼着**的君临很猥琐很没节操,但实际上我却会情不自禁地贴上去,要他的手抚摸我的肌肤,要他的唇热切地吻着我。我享受着这种被爱的感觉,却又不愿意为君临付出太多。
我忽然间又觉得不舒服了,敖雪的诅咒后遗症又来了,我推开君临,跑到洗手间里对着马桶呕吐起来。
我吐完,回头看见君临面若冰霜地倚在门口。
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默默地到水龙头下,捧一手水,漱口。
这都是敖雪的错,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诅咒,吐得太过分,第一天犯恶心的时候,曾道人还取笑我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怀了呢君临不会也这么以为吧?
我忍不租释:君临,我有点不舒服,敖雪对我下了诅咒之后,我就总是犯恶心,你别多想
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内心在唱忐忑。
君临却没有回应我的话,他问:之前在车上,你在孽镜里看到了什么?
又来了,又是这样严厉冷峻的眼神,又是这样审问的腔调!
我好想吐。
我说:我觉得你变了。
君临却冷冷地说:不是我变了,凉,是你变了,孽镜里就是你要的答案,你一日无法正视你找到的答案,你就会一直这样子。我不会改变,我会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孽镜里就是我要的答案?那个小女孩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忍不住扣紧手指,可是相比那个小女孩而言,我更不想看到这样冷酷的君临!
第147章 心魔()
我心里有点难受,于是说:我要出去静一静。
君临说:不用,我出去。
他走之前,过来亲了我的额,这令我有些诧异,我以为他在生气。气我在**上推开了他,那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举动,听说很多男人在**上被女人推开后,都会很生气,我都已经做好分手准备了,但是他却过来吻了我的额。
“别担心,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他安抚性地拍拍我的背,走了出去。
门轻轻掩上,窗户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捂着脸,颓废地滑落。
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孽镜里的小女孩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我要找的答案?她不就是我吗?我自己就是我要的答案?什么意思?
我心烦意乱地坐了好一会儿,越来越嫌弃自己,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并不是君临的错。我推开他。他会生气也是真的。
敖雪如幽魂一般的轻咛缠在的我的耳边,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脏透了。
我脱了衣服,拧开水龙头,不停地冲刷自己的身体,拒如此,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快乐,反而恶心的症状更加严重了。
不行,我应该做点什么,我应该要弄明白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刷够自己之后,就跑去敲曾道人的房,他看到我有些诧异,似乎在想我怎么不好好陪着相思已久的君临,而是跑来找他。我见了他就单刀直入地说:我要孽镜。
他哦了一声,放我进去,把孽镜找出来给我,我深吸一口气之后。才敢再次看孽镜。
再一次看到那些纷乱的回忆,最后找到那个小女孩。
我静静地凝视她,她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为什么君临会说她就是我要找的答案呢?她和敖雪的诅咒究竟有什么关联?我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我看着她水波莹莹的双眼,觉得她就是一个很可怜的孝子,怜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来害我呢?
许久,她忽然动了动嘴唇,脆弱不堪的声音击中我的心:“我好讨厌我自己。”
听完这句话之后,我仿佛被卷入了乱七八糟的回忆里,忽然的天旋地转让我再次想吐了。
答案,清晰地出现在我自己的脑海之中。
我之所以会感到恶心,那并不是因为敖雪的诅咒。而是我自己打心底里地厌恶自己,我的内心住着一个卑微的、不自信的我,我没有勇气去相信自己,更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