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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恶鬼又怎么了?”敖雪像是被戳到痛脚一般地叫起来,“我是恶鬼,我有罪,可是你不也是选了我来镇守洗罪楼吗?既然你从一开始就嫌弃我是恶鬼,你就不要选我来做副楼主呀!”
恶鬼又怎么了?
作为一个门外汉的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君临瞥了我一眼,有意向我解释:“恶鬼专行恶事。性残暴,好杀戮。”
敖雪叫起:“我在洗罪楼已三百年,这三百年里,我没有做过一件恶事,也没有枉杀过任何一个人。这里是洗罪楼,你当初派我来这里,难道不就是要洗罪楼为我洗去我过去的罪孽吗?都三百年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罪过,也应消去了吧?”
“但,这里没变。”君临手指戳戳敖雪的心口,敖雪脸一红,捂着心口,退了一步,看着君临,变得羞涩了。
但是君临却没有一丝非分之想,声色严厉:“每次。我都会和你说‘再等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你就可以扶正了。等那时机到来的人是我,不是你。然而三百年过去了,你没变,不管你披上多美丽、多精致的人皮,你的心一直都没有变化过。你的心灵依然充斥着杀性、妒忌、怨恨和丑恶,这样的你是无法胜任正楼主一职的。”
敖雪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君临牵着我走进去,抬头扫一眼漆黑的古楼。
许久不见,古楼依然端庄,拒黑夜遮盖去它身上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却依然向我们昭显着它无与伦比的风华,那是沉淀下来的历史气息。
也许是君临牵着我的手的缘故。他的心情传达给了我,令我对这座意义非凡的古楼升起了虔诚之心。
“人性本纯善,胎儿的孕育离不开其生母的性情感化。这里是,人世间的胎灵所孕化之场所。胎灵的本性直接受到楼主的影响,用一颗丑恶的心,是无法孕化出纯善的生命的。所以我不选你。”
“有些事,是不选有能力的、资历高的人,而是严适的人。其位宁可空着、缺着,也不能选不对的人。”
“我不选你,不是因为我有私心,而是你不配。”
“敖雪,我相中你,是相中你身为恶鬼的力量,有你守着。可保众生平安,我也放心。但身为恶鬼的你早已泯灭了人性,我等你三百年,等你身体里残留的人性苏醒,但是你不知悔改,至今仍是如此。现在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出现了,所以我选了她。”
君临看着我,眼底仿佛藏有星光,他噙着笑,柔柔说道:“苏凉虽然比不过你十分之一,但至少她是个人,人性还在。”上妖介血。
他说得太正色,令我受**若惊,我抽出手,慌张摇手说:“我不行的,我没什么优点,我做不了那么伟大的事!”
他抓回我的手,这一次很用力,不再松开我的手,他冲我一眨眼,说:“我说你行,你就行!”
我去!你还说你绝对没有偏私??
这分明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吧???
我内心充满了不相信,不过君临已经转过头,挑眉问敖雪:“如何,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敖雪瘫软地跪到地上,说:“信了,服了。”
我觉得君临说的话都在理,但是选我的理由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可是偏偏我又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
“现在你可以去血池地狱了,我送你一程。”君临抬起手,手中升起一道光,就要送敖雪走。我抓住他的手,说:“放过她吧!”
君临皱眉:“不会吧?凉,在这个时候你竟然变得善良起来了?”
“对。”
“理由?”
我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需要一个人来陪。”
他手中的的光就淡下去了,整个人跨下肩来,趴到我身上,无奈地说:“好吧,凉既然这么说,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放过敖雪了。
我就知道,这个人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敖雪的罪行也不可能是必须重罚的罪,所以才会得以放过。敖雪在洗罪楼三百年了,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了,她在他手下做事三百年,一个有罪的恶鬼被放到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可想而知,对君临来说是一个有什么样重量的属下,若是就这样除去了,那一定很可惜。
而且,我也希望有个人能留下来帮帮我,毕竟我对洗罪楼一无所知。
“走,去看看你的房间。”正事办完了,君临手搭在我肩上,画风变了,完全不管被他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手下,推着我,让我带他去我的房间。
我感到很不好意思,不满地说我房间有什么好看? '^*'
他笑嘻嘻,说就是想看看我住的地方怎么样,我拒绝不了他,在带他去我房间的路上,我拼命地回想起自己走的那一天房间是怎么样的?有没有收拾好,不会显得很乱吧?
糟糕了,那天我是刚睡醒就看见红灯笼的,被子肯定没叠,要是让他看到我乱七八糟的**,我一定会啧!真不敢想象!
但事实证明,我是多想了。
推开门。
门上垂下一直小蜘蛛,房间再次变成了我第一次到来时的模样――遍布灰尘。
我不在的时候,完全就没有人帮我打扫嘛
“果然,还是应该处决了她!”身边传来牙咬得咯咯响的声音!
第112章 无耻的分身()
在睡前,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试图**我:“凉,你求求我,说不定我真的会为你留下来哟!”
我挥挥手,让他别闹。
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会求他的,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知道他不能,就算他就想留下来,阴间的人也会发动一大批人马把他绑回去吧?尤其是阴十二。
“等你睡了之后,我再离开。”最终,他说。
我合起了眼,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天亮了,而身边失去了他的身影。
我子酸酸的,但还是忍住了,心疼自己的人不在,一个人哭挺没意思的。
一个月里会来一次。那会是每一个月的哪一天出现呢?我抱着棉被无聊地胡思乱想,但是我猜不出来究竟是哪一日他会过来的日子。我想起敖雪昨晚上说过的话,敖雪说,他每十年会来洗罪楼一次,相比而言,对我真的莫大的宽容的了。
我起身,敖雪钻出来了,把生簿往我脚边一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我叫住了她。
“别以为你向阎君求情,救了我一命,我就会感谢你!这个洗罪楼正楼主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不过就是仗着阎君对你的**爱,把属于我的东西给抢走了!休想我会感谢你半分!”敖雪回头就是一顿臭骂,她面目凶恶,瞪我的眼里充满仇恨,完全不是在逞强地说这番话。
我的求情完全没有让她感激。好像反而更加让她仇视我了。
不过,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吧,出于一大堆目的,挽救下敖雪,说白了,最根本的就是害怕寂寞,每个月才能见到君临一次,而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我一个人不知该怎么度过那种寂寞的日子。不管敖雪敬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有一个人留在洗罪楼里,看她怎么闹折腾,至少我不会觉得那么寂寞了。
在过去的三百年里,不知道敖雪是怎么打发这些寂寞的。
我翻翻生簿。上面有一大串门牌号,一大串日期。
“”
好多,密密麻麻,挂错一个。就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这么重大的任务竟然全部交给我一个人去做?敖雪你就这样把生簿扔我脚边,完全都没有教我该怎么去做的意思吗?嘤
之后,不管敖雪怎么冷怎么硬,我都磨着她,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去磨着她,磨到她不耐烦、变脸、没辙,每每看她想要发作却又忍耐的样子,我就开心,人美就是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的。尤其是被我这样的小人物给气成那样子,乐
敖雪把我领到一个灯笼房,里面有很多蜡烛,蜡烛的长短不一,意味着每一个母亲生产的时间都是不同的。
一想到女子生产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痛,我真想拿着一把刀,偷偷把所有蜡烛都给削短了,让世间所有女子都能快点生下小宝宝。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洗罪楼的规矩,是众生都必须要守的规矩。上妖冬亡。
敖雪臭着脸,教会我怎么看生簿,手把手地教会我怎么点好蜡烛,并挂到对应的房间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