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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不要闹了,一起走……”
眼泪簌簌而下,伤狂吸了口气,推掉了帝君的手,“我没闹。”
“你!”
“帝君,你若真为我好,就快走。有个人,还等着你去找他……”
“你不走,孤哪都不会去,你懂吗!”
“帝君。”伤狂吸了口凉气,肺疼得要炸开,却还是故作冷静地说,“安初,”
“嗯?”帝君的身子忽地一震。
“安初他……”伤狂忍着心痛,就继续骗你一次,只一次。
“被千水交给了沅香会,你一定要救他。他,”伤狂顿了顿,“他可是你等了十五年的人。”
仿佛浑身被抽丝一般,帝君忽然凝住了前方的黑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才是天作地合的一对。”伤狂继续沉静,却感觉自己的心被凌迟。
沉默。
沉默。
“你确定,要和千水……”帝君的声音沙哑到说不下去。
只听黑暗中一道如蚊声般大小地飘来一声“嗯”。
帝君骤然起身,点着头,“你保重。”
两声愤愤决然的脚步。
伤狂的心正揪得厉害,死命捂着胸口,想要把那疼痛按回去。
忽然脚步戛然而止。
“这辈子孤只爱过你一人。等着孤,你的命是孤的。把千水,找回来。”
远去的脚步。
伤狂望着黑暗,呆呆地流泪的眼,忽然破涕而笑,“帝君……”
…
“喝水吗?”
方化呆呆地端着杯子,看着一地的衣裳,眉头皱在了一起。怎么会——帮他呢?
林月娇羞地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一看水杯,想到昨日,偷偷笑了,故意板起脸来,“不喝!”
方化眼睛一瞪,又怎么了这个大少爷!
“你!”
“略!”林月忽然吐出娇俏的舌尖,手一伸,“逗你呢,拿来。笨蛋。”
方化脸色唰地一下红如苹果,“你再说一声笨蛋试试!”
“怎样?睡我啊?”林月坐起身,仰起脖子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逼得方化额间都黑了几分。
“你能不能像一个姮子……”
“怎样?左右你也不喜欢我,管那么多。”林月揭开被子,三步并两步地下床夺过方化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子塞了回去,“我就喝了怎么样。”
方化被他气得干瞪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忽然注意到他没穿衣服,视线一闪,把目光落在一方窗脚上,“别闹,把衣服穿上。”
林月瞧他正经的模样,忽然想逗弄他一番,点着头,玩一般地从地上挑起一件淡青色的单衣,那是他的衣服,但他故作为难地攥在手里,“诶呀,你这个笨蛋,穿成我的衣服了,我才不穿你的。”
说着,单衣一把塞进了方化的手里,把杯子都挤掉在地,叮铃啷当。
“你。”方化羞愤地低头一看单衣,气不打一出来,“你看清楚,这是你的!”
林月瞧他眉头气得突突乱跳,忽然一笑,犹如绽放的昙花,把方化的视线又不得不逼到窗脚。
昨夜已经对不起长空了,怎么也不能再听他胡言乱语了。
方化在心里默默念着长空的名字,压住自己热腾腾的血。
“傻。”林月笑着拿过衣服,认真地穿起来,说:“我知道你放不下你夫人,我也知道自己对你而言不过是个外人,甚至还是个坏人,所以呢,昨夜我就当你是乐于助人了一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话音刚落,最后一根带子系好,他又出落地亭亭玉立了。昨日的狼狈已在他身上找不到分毫。
“你要去哪?”方化看他一副要走的样子,问道。
林月看他的表情,好笑地挑起眉头,“怎么?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要深入了解的地步了吗?”
“你别胡说。”方化忽然冷峻。
林月悻悻地笑了笑,“那就是了。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我向你保证,昨夜,是最后一次。”
“你不需要……”
话一出口,方化就后悔了。该死,难道自己还想帮他吗?可,可他不是每半个月都需要自己……
昨天不还因为没有自己而一副要死的模样吗……
“我要死了啊!我快死了啊!”
明明昨天哭得那样真切……
“呵?”林月认真地打量起他,“你,不会是,对我,有感情了?”
方化一把拂开他,“我恨你还来不及,什么感情,少自作多情。”方化捡起地上林月的披风,塞进他手里,“要走快些。既然是最后一次,人情你也不必还了。”
林月一怔,淡淡一笑,披上披风,“嗯,你说了不算,我说会还,就会还。”他的声音轻的仿佛自言自语,忽然仰起头,“好了,真走了。”
方化还正盯着窗脚,听他如此一说,抬眸看去,林月已是走到了门前,脚步就要越过门槛,方化张开嘴,手几乎要抬起来了。
“有缘还会再见的。”
林月的声音。
脚已是迈了出去。
方化的心忽地一空,合上了嘴。
走,走……
…
“老爷子。”马青揉着眼睛走进来。
叟尼看了他一眼,顿觉烦躁,“没完了,都已经下葬了,还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看重的不听话,听话的看不中。
“我就是……难过……”马青委屈地抹着凹陷的眼眶,红得骇人。
“好了!”叟尼提高了分贝,语气毋庸置疑,马青安静了。本来像马井这样的叛徒是谁也不能替他收尸的,可马青苦苦哀求,叟尼才勉为其难让他葬了马井。
马青不怀疑如果自己惹恼了老爷子的话,老爷子也许会掘坟鞭尸。
“叫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叟尼一抬手,有人给马青搬了个凳子,倒一杯热茶,就识趣地退下了。
自从马井被关押起来,马青就暂代了他的位置,如今马井死了,马青就正式成了叟尼的左膀右臂。
马青战战兢兢坐在凳子上,捧着茶杯,被眼前的氤氲笼罩,这才想起了换气,点个头,“嗯,带回来了。”
“你说,要怎么处置他?”
马青一怔,看向叟尼,“问、问我?”
叟尼扫过他茫然无措的双眼,叹了口气,“没。”一敛衣袖,“人关在哪了?我去会会。”
“哦,在柴房里,中了梦幻散,睡得可老实。”
叟尼点点头,正要开口,却是被门前的一个黑影引去了注意。
“舵主,有事禀报。”
门外传来声音。
叟尼沉声道了句“进来”,黑影就应声而入。
马青认得他是看柴房的小厮,不禁站起来,“你怎么来了?可是柴房那有什么动静?”
叟尼听闻,看小厮一眼,好奇中了梦幻散的人能有什么动静。
“参见舵主。堂主。”小厮一一行礼。
“嗯。”叟尼抬手让马青给他倒了水,咂了两口,才问:“何事?”
小厮恭敬道:“有个人在柴房外被我们发现,硬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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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交易(上)()
叟尼随着小厮来到柴房,门口倒了一地的护院,他皱着眉头推开柴房虚掩的门,只见午川旁边跪坐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门口。w 。 v m)
“你是什么人?”
听见叟尼的声音,徐徐回头,林月轻轻扯动嘴角,“这个人,你们抓他做什么?”
“哼。”叟尼打量他一番,不屑一笑,“你武功虽然不错,可是想从我沅香会带走一个人,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林月闻言站起身,恭敬行下一礼,“我想您可能误会了。”
叟尼左嘴角微微下垂,“欲擒故纵在我这里也是没用。”
“您是传言中沅香会的舵主叟尼?”林月直起身板问。
叟尼轻笑一声,苍老的声音中满是不屑,“沅香会到我这个年纪的只我一人,猜出来并不算什么。看你身手不错,从我手底下过的了三招的话,人你就带走。”
林月闻言低头一笑,旋即扬起眸子来,满是城府的眼睛凉凉扫扫叟尼身后的众人,“叟尼老爷还没听我说出来意,就直接开出条件,您也不怕损失过什么。”
林月拨弄起白里透红的指甲,不无悠闲。
叟尼扫过他的脸,瞧他不像是装出来的镇定,莫非还有后手?
气息施展,却并未感受到附近有任何强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