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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希望我是真正的燕长空,你是真正的方化,我会紧紧地抱着你,告诉你我也和你一样珍惜你。
深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泪水汩汩流淌,燕长空的唇瓣间倾吐出半声“方化”,便是再没了挣扎,闭上了双眼。
“你为什么要害我!”
午川仍是痛苦地缩着身子,但手却没从燕长空的脖颈上撤下来,直到发现燕长空不再挣扎,他这才有些清醒。
收回手盯着自己仍在波动的身子,他忽地一怔,刚才分明感觉到燕长空吸食了自己的真气,怎么他死了,真气仍然在消逝呢?
难道不是他?
“长空?”午川震惊地晃了晃燕长空的身子,却没有回应。他缓缓伸出食指去探长空的鼻息,然而却没有清凉的气息扫过他的指背,他触电般收回手,两眼失去焦距,慌乱地站起身,“我本来就要杀你的。”
他兀自盯着燕长空的尸体呢喃着。
忽地站起来,“我本来就是要杀你的。”
他慌乱退了两步,没注意脚被长空绊着,踉跄一下险些跌倒,他狼狈地伏着地,又看了一眼燕长空的尸体,慌张地跑了,“是你的错,你不该抢我的方化,他这一生只能有我这一个主子。是你的错……”
拖着痛苦的身子跑到河边,他一脚踩入泥泞的河岸,失去重心的他一下跌进河中,只穿了单衣的他被水浸湿,衣衫后的皮肉波动清晰可见,十分诡异。
“啊!”
午川痛苦地仰天长啸,河水都因为他的吼声而振动爆破,林中哗啦啦飞起一片鸟儿,整个远淮村的人都不禁抬头望天,还以为是天在怒吼。
“轰!”
一道天雷劈下,电光火石之间午川定睛一看,飞速运转真气,竟硬生生抗下这一道夹杂雷霆之怒的闪电。只是刚接下,他头顶的天空就浓云密布,习武这么多年他已经经历过上百次的雷劫,看这架势,只怕是他要冲破邪神诀上卷的最后一层了。
他不敢再多想,紧忙敛住心神应对。
而在新房之中的燕长空的尸体却忽然七窍流血,通体发黑,面目可怖地永远离开了人世。
北禁城临仙宫,方化躺在床上假装身体不适,才把送晚膳的宫侍应付走,就觉得心口没来由得一痛,大脑闪过一丝新房内的景象,旋即摇摇头,笑着对自己说:“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真是的。”
远淮村的居民看见天色大变都纷纷躲回屋中避难,午川独自坐在浅水处,也不管周身冰冷,专注地应对着雷劫。
不知过了多久,浓云中忽然闪出几道黑色的光芒将午川罩在其中,黑色的云雾缭绕在午川的周身,他的皮肤和骨骼又重新更替了一次,肌如凝脂,俊美非凡。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眸子轻开,碧蓝碧蓝的眼眸竟与伤狂相差无几——这是他一直在脑海中想得形象。
从前易容时,对于安初形象的把握全靠帝君的描述,而如今他是见过伤狂的,再经历脱胎换骨时他不由自主地就按着伤狂的模样改变了自己。
他缓缓偏过身子看向水中,惊了一跳,这张脸固然和伤狂的有分别,却也和他之前的那张脸有分别,完全像是帝君所认识的安初和伤狂之外的另一个人。
“该死……”
午川摸着自己的脸,现在回宫是不可能的了,没有天雷的洗礼想要重新易容少说也要用个十天八天的,他四周环顾一圈,打算回燕长空的房子去闭关。
经历了雷劫,他的功力又增长许多,真气磅礴,让他感觉到连走路都带着股疾风。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他现在的轻功只怕和千下鼎盛时期只差三成,比如今的伤狂和从前的帝君要厉害上一成。
镇定了心思,不停地告诫自己是方化不忠在前,他杀燕长空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杀了他之后没一会儿,自己的真气就不再流失了,甚至还提升了。
定然是这个燕长空使了什么办法利用方化来盗取自己的真气,拖着自己的修为不让提升。
这种人,杀了便杀了!
下定决心推开门,看到燕长空尸体的一瞬间,午川的眼皮还是下意识地跳动了一下——尸体怎么会这样?!
他迅速上前查看,要不是他十分清楚燕长空是他掐死的,他看到燕长空这副模样一定会以为他是毒死的。
“鸠——”
突然传来的鹤鸣声让午川的心倏地漏跳半拍,这是他和方化之间独特的传信方式,但是方化肯定是不知道他在这里,所以这飞鹤只能是来找燕长空的。
午川心虚地看了眼燕长空的尸体,飞鹤已是飞了进来,在尸体周围打转,不知怎地,午川忽然有些害怕,万一方化知道自己杀了他的妻子,会不会一怒之下离开自己?
鬼使神差地,午川接过了飞鹤。
“夫人,我感觉到你有危险,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疑神疑鬼的,可是我这些天回不去,不放心你,我教过你飞鹤传音,你报声平安叫我安心。”
午川一惊,赶紧抖掉了飞鹤,飞鹤报完信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午川有片刻失神,怎么办?如果没有回音,方化会不会回来?
他会为了这个燕长空而不顾我在宫中的安危吗?
好,假如他回来,便是他不忠,到时我杀了他送他们夫妻阴间相聚,也算成人之美呵!
ps:感谢〃白秋恋〃的鲜花。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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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归来()
在苏玉哲的努力之下,嵇康边境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没有外患,内乱处理起来就得心应手了许多。
伤狂清去许多官员,从地方上引进了许多新面孔,一时嵇康的朝廷上起了诸多声音,有些应接不暇。
璞儿的课程全权交在易老的手中,其他几位王爷都恪守本位,日子倒也平静。
政务的忙碌让伤狂暂时忘记了北国,忘记了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
但夜深人静独自卧榻的时候,那些回忆就如潮水一般袭来,最多想起的竟然是在花海中看到千下的那一眼,他那么美,尖俏的耳朵,红如焰火的眸子,妖冶明媚的笑容,宛如天上的仙。
想起在红楼里他死而复活时露出的真身,雪白雪白的,那般滑腻,那般亲切。不管千下变成什么样子,都一心一意地护着自己。
翻了个身子,伤狂幽幽地睁开眼睛。
他去北国的路上,千下暗中看着他,在他迷路饥肠辘辘的时候,千下给他送果子充饥,无聊时千下会听他说话,虽然他并不认识它。
刚到北国受伤昏迷,是千下救了他。他初见帝君以下犯上,是千下带走了他,护他周全。
无伤大典的时候,所有的人——甚至是帝君都质疑他,千下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带走了他,连他自己都放弃了生命,千下却以命换命救了他,最后还让千水告诉自己,说他不曾来过。
“都是你……”
伤狂呢喃道,心口阵阵发痛。
不愿去想,回忆却越发汹涌。
在淮口被人围堵,奄奄一息,千下横空出世,将方圆百里的活物化作齑粉,又救他一次。
他想入宫,千下便亲自替他梳妆,让他在万众瞩目之下回到帝君身边,替自己撑足了场面,他永远都是那个成全自己的人。
帝君为了预言册午川为后,千下大闹神庙,虽然他当时是责怪了千下,但其实谁不喜欢有一个人在你最尴尬最难过的时候站出来替你说出你不敢说的话。
他明知向灵要杀千下,却执意求千下救林雪,自己的离去害千下错手杀了向灵,陷入自责、被人质疑的境地。
离开皇宫,千下陪他游历,明明心里不愿意,却还是因为他的要求而收留段一航让其住在红楼之中,委身照顾。
“为什么从来也不拒绝……”
这些日子,伤狂都不敢去看苏玉璞,生怕见到他就会想起千下是因为自己而死,不可一世的邪君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陨落,想起千水愤怒的眼神,他甚至能想到帝君看到千下断尾时的震惊。
为什么会这样。
他还是不懂。
如果明知道自己要死,就不要勉强救他啊。
璞儿是好了,可你不在了,我也是一样的痛啊!
“皇上?”
伴随着叫声,传来几声敲门声。是豆包。
伤狂紧忙揉了揉湿润的眼眶,翻身装睡。
“皇上?”
豆包又一次敲门,他假装才睡醒,迷糊道:“怎么了豆包?”
“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