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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不会伤害尘砚的。
心意敲定,千水笑了笑,“墨皇,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伤害你自己的儿子我就会告诉你什么北国的机密吗?”
“唔。”墨尘砚睁开眼,打了个哆嗦,“父皇?”这一看,他也看到了牢中铁网之下遍体鳞伤的千水,就欲扑去,“千水!”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着,眉头一皱,瞪着侍卫,“你们竟敢绑我?”
侍卫们匆匆低下头,拿着水瓢的侍卫更是吓得掉了手中的水瓢,谁都知道墨皇年纪大了,随时有可能登天,而墨家人寿命都长得可怕,皇储今年才二十,等以后登了皇位,万一想起今日之景,就算不杀他们,后面几十年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吧?
谁能在寿命上熬过墨尘砚?也就是说,他们要是这一刻被记住了脸,等于后半辈子都交待了。
“朕命令的也不行吗?”墨皇冷冷地扫过去目光,墨尘砚一怔,不语了。
“你们下去吧。”墨皇对侍卫们道。
侍卫们如释重负,匆匆垂首告退,生怕让墨尘砚看到他们的真容。
天牢之中只剩下墨皇、尘砚、千水三人。
墨皇扫过他们的脸庞,忽然盯住千水,狠戾道:“你在乎朕的皇儿吗?”
千水一怔,不由自主地看向墨尘砚,墨尘砚显然也没想到墨皇会问这种问题,一脸错愕。但也期待地看着千水,似乎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千水当然是在乎墨尘砚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离开家跑到异国他乡来。
可他能说吗?
万一,墨皇就是准备用尘砚来威胁自己呢?
“在乎?呵,算在乎吧。”千水戏笑着。
墨尘砚眸中忽然暗淡,墨皇一笑,“算在乎……好啊,好一个算。”点着头,墨皇看向墨尘砚,“皇儿,听见了吗?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居然还相信他会带你走。岂不知你今日跟他走了,以后要受他多少冷落。”
千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刚才他想着那封信可能是墨皇设的一个圈套,听他这么说,莫非,那封信真是尘砚写的?他真想和自己回北国?
墨尘砚看到千水投来的目光,心中一阵凄冷,“是儿臣想错了。”墨尘砚低下头。
千水心中一痛,忽然想起曾经伤狂在御书房门前听见自己对帝君说的不爱他的话,岂不知那只是因为自己以为帝君是在试探,唯恐帝君因为自己喜欢敌国之人而更下决心伤害伤狂,可这一切,他终究没机会告诉伤狂了。
如今,尘砚居然也误会自己……
“知错就好。”墨皇似乎心疼了,语气柔和了不少,“你说,要朕怎么处置他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墨尘砚猛地抬起头,“父皇……”
“怎么?心软了?”墨皇从墨尘砚眼中看到担忧之情,脸色不由变冷。
墨尘砚微微动容,哽咽道:“求、求父皇饶他一命。”
“逆子!”墨皇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抄起手边桌上的一只茶碗就砸了过去,“朕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东西!”
第六十章 作秀(下)()
“啊!”墨尘砚膝盖微曲,阵阵刺痛。他万万没想到父皇会这么对自己。
千水的眼睛也看直了,怎么也没想到墨皇会下这么重的手,激动地险些就要跳起来,好在身子刚一动铁蒺藜就刺醒了他,他忍住情绪,镇定地坐着。
墨皇见千水不为所动,心里竟也吃不准了。微眯双眼,“既然你这么不争气,好,朕成全你。”说着,墨皇从腰间取出傅锦的玉瓶,递到墨尘砚面前,“喝了它,朕就放那个逍遥王一命,只废了他武功。”
墨尘砚震惊地看着墨皇递来的瓶子,“这、这是什么?”
千水也坐直了身子,好奇墨皇拿出来的是什么。看墨皇的神色,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奇怪,他怎么一直伤害尘砚而不动自己呢?
“毒药。”墨皇冷冷地说,“朕下了绝杀令还从未不见血就收回成命的,所以,一命换一命,他活,你死!”
墨尘砚愣了,“父皇……”
千水眼睛瞪圆了,细汗涔涔布满额头,墨皇这是玩真的?
“喝了!”话音一落,墨皇手如利刀,真气割断束缚墨尘砚四肢的麻绳,待他站稳,将玉瓶又向前递了寸许。
墨尘砚看着他,见他眼中毋庸置疑,不禁看向千水,千水铁网之下的眼睛满是漫不经心的随意,他仍在做最后的一搏——墨皇怎么可能用他自己儿子的命来换我的命呢?一定是做戏!他一定要死撑到底。
看到千水眼中神色,墨尘砚只觉凉薄。神色黯淡,看着玉瓶,轻声道:“千水,我输了,到底我是爱你的……”
千水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墨尘砚抬起的玉手——握住了,他接过瓶子了!墨皇!你还不阻止吗?
千水的眉头突突乱跳。
墨尘砚将玉瓶送到唇边,看着墨皇,眼中的水雾泛着莹莹的光,“父皇,儿臣不孝。”
墨皇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跳一下,冷冷地看着他。
墨尘砚心灰意冷,握着玉瓶,一狠心,一饮而尽。
“慢着!”
玉瓶刚碰上墨尘砚的唇瓣,动作戛然而止,墨皇眉头一跳,还好,赌赢了!
二人看向千水,只见千水满脸惊骇,不顾铁蒺藜的刺伤激动地伸出长臂,“给我!我,该我喝的。”
墨尘砚反应过来,“千水……”
千水看着他,生怕他这个动作下去就无可挽回了,像那夜侵入他的身体一样,从此他再不能回头。他不想再后悔一次。
虽然明明觉得一切都很蹊跷,可是他还是不敢再和墨皇赌下去,这是他孩子的姮父,是他的第一个姮子。万一那真是毒药,一切就都完了。
“给我!尘砚,别喝。刚才我是骗他的,我在乎你,在乎到想和你一生一世……你不能死,把瓶子拿过来。我喝。”
墨尘砚摇摇头,“不、不,我,”两行泪流下来,“听你这么说,此生足矣。”说着,他破涕一笑,千水瞪着眼睛,“尘砚不要!!”
“啊,父皇!”墨尘砚正要一饮而尽,却发现手一空,玉瓶已是到了墨皇的手中。
“下贱的东西!”墨皇冷看他一眼,转眼看向千水,千水如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看着墨皇,眼神忽然凌厉,“虎毒还不食子,真么想到你连畜生都不如!居然让亲生儿子喝毒药!”
墨皇冷冷一笑,向千水走来,将玉瓶递了过去,“关你什么事,说,你喝还是他喝。”
千水看了墨尘砚一眼,墨尘砚对他摇头,他却收回目光看向墨皇,“我喝!”
墨皇满意地看他一眼,就要将玉瓶递过去。然而就在千水从铁网中伸出的血淋林的手就要接住玉瓶的时候,墨皇突然收回握着玉瓶的手,另一只手仿佛有巨大吸力一般冲墨尘砚的方向一伸,墨尘砚的颈部立即传来一阵窒息感,一下被吸过来,颈部紧紧地被墨皇的虎爪扣住。
“你干什么!”千水激动地站起身,身上的铁蒺藜滴利叮当的碰撞着,刺进千水的皮肉之中,痛得他眉头深锁。
墨皇冷眼看向他,奸诈一笑,“怕你耍把戏,把这药倒了。”说着,他一手钳住脸涨得发紫的墨尘砚,一手将玉瓶递了过去。
千水狐疑地看向他,接过玉瓶,握在手中,“这是什么毒药?不是要命的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皇的凑近墨尘砚的耳根,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享受样,“你说,男人干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墨尘砚满脸惊恐。
“你?!”千水瞪着他,“那可是你的儿子啊!你疯了吧!”
墨皇目光陡然泛出寒光看向千水。
墨尘砚苦涩地投去目光,“我,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孩子……呃。”
“孽种!”墨皇钳住他的力道更大了几分。
千水一怔,踉跄一步。脑海中忽然想起最初见尘砚时,黑熊嘴快提起尘砚惜命的事,说他就是为了好好活着才会到北国来,当时自己并不明白,想着一个备受恩宠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
他不是亲生的!
“不要伤他!”千水紧张地喊道。
“那你还不喝?”墨皇凌厉地看向他。
“我、我喝。”千水迟疑了一下,看看玉瓶,又看看墨尘砚,墨尘砚想要摇头,却无奈被扣着,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两行泪滚流,一遍又一遍用眼神告诉千水不要。
千水看着他,“尘砚,如果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