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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说得不错。如果打起仗来,我嵇康小国是没有赢北国的力量,但……若真逼急了,帝君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易老沉着声,气势逼人。
帝君冷哼一声,但也没有反驳。嵇康虽小,五脏俱全,要真是拼了灭国之力,倒也难缠得紧。何况北国劫数还不明朗,经不起他这样冒险一试。
但,把伤狂还给他?显然也不可能。
“既然你这么说了,孤倒真想看看嵇康有何一战的资本。”说罢,帝君袖手一挥,易老竟是挺直了身子跌到而去。
心意已决,谁也别想让伤狂离开!
帝君布置结界困起易老,这才若无其事地往偏殿去,币元看见他,本想问那个老人哪去了,头都快伸到门里去之际,帝君啪地一声关上门,说他要留下老先生向之讨教棋艺和人生智慧。
币元心想那人能解开天残局,必然深得帝君喜欢。如此也没有怀疑,随着帝君一起去见了陈唐修。
一进偏殿,却是看到陈唐修一脸荡笑地睡着了,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帝君皱起眉头,币元看在眼里,低头问:“要不要叫醒……”
帝君犹豫一下,道:“算了,你先出去。”
币元看了陈唐修一眼,便是领命退下了。
剩帝君一人望着陈唐修修长的睫毛,仿佛那睫毛上都沾着阳光。如此温暖阳光的孩子,为什么卦象会说他是北国劫难之始?
莫非,就是因为今日他引来易子喻?
嘶,难道应该把伤狂还给他嵇康国?不,自己给伤狂占卦的时候也说他是北国渡劫之钥,应该留在北国才对。
但,渡劫之钥的作用如果是让他离开才算渡劫呢?
难道伤狂真的是北国的灾?
帝君想着,坐在陈唐修旁边,不知为什么,他看着陈唐修的容颜,竟有几分伤狂坐在旁边的感觉,似是那种甜蜜安稳的喜欢,让他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抚摸陈唐修的脸庞。
想着,指尖竟然已经触到了陈唐修的青丝,帝君忽地惊醒,赶紧收回了手。为自己刚才的感觉吓了一跳。阿修可是炎人啊!
“嗯……真好。”
正无措,陈唐修突然侧过头,吧唧着嘴,笑着喃道。
帝君一怔,又挪了几寸身子。
也不知是不是以为他这一动影了火光,还是气流涌动,反正陈唐修醒了。
“帝君?欸?前辈呢?”陈唐修没有意识到帝君的局促,站起身好奇地张望着。
“你都睡了,老先生都一百多岁了能不睡吗?”帝君冷声道:“孤已经替他安排地方休息了。还有许多学识想要向他请教,就先不让你把人带回去了。”
陈唐修一怔,旋即咧开嘴,露出一口皓洁如月的白齿,点个头,“嗯,帝君优先!”
帝君已经平复方才那鬼使神差的念头给他带来的慌乱,镇定地嗯了一声,道:“那现在该说说你的问题了吧。”
“我?”陈唐修心里一惊,傻笑起来,“呵呵,我,我能有什么问题呢?帝君一定是记错了。”
“是吗?”帝君淡淡地看着他,然后像谈论天气一般随意地说:“孤几次去陈唐府传召,陈唐爱卿招架不住,给了孤一封信。你想看么?”
一封信……
陈唐修干笑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能是什么信?还不就是自己给老爹留的离家出走的家书?这个不靠谱的老爹,连自己的独苗都出卖!
“那你说说吧,为什么?”帝君冷不丁地问。
陈唐修一怔,“什么?”
帝君看着他,他一咳,懂了!帝君这是想问自己为什么离家出走啊!
“那个……那个,就是想出去玩玩。”陈唐修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帝君才不信他,但也懒得戳穿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那,传召不来的罪行怎么算。”
“什么?帝君!你不能这样,你、你,你不能定我的罪啊,我还年轻,还没考取功名,你不能让我这么聪明的天才胎死腹中啊!”陈唐修嬉皮笑脸着,但是心里实在忐忑,生怕帝君说到做到。
他倒是不怕,但若帝君较起真来连累了陈唐家他真的承受不起。
“哦……”帝君拖着长长的音,恍然大悟一般。
陈唐修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嗯,那先记着吧。记不记得孤说过有事要交代你做。”
陈唐修刚沉寂下去的眼神忽然变得晶亮,“记得记得!帝君吩咐吧。”他一直想替帝君做点什么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终于要等到了么!
帝君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其实北国对炎姮的界限也是根据体质中阴阳多少的成分来划分的,因为神祗眷顾他们这群崇尚男风的群体,给了他们一个借天地灵气以阴阳相合之理孕育后嗣的机会。
但他们的心理却没有多少差别。所以也有不少姮人与姮人、炎人与炎人结合的事例。只是这样,他们要承受没有后嗣的代价。
帝君忽然一个激灵,自己居然又想到那事上去了……
匆匆收回心思,看向别处,道:“孤想让你跟在孤的身边修行三月。”
“什么?”陈唐修实在吃惊,这叫什么任务?
“孤听你师父说你武学上有了瓶颈,是因为孤的缘故,所以,孤想助你突破,将来你也好为北国效力。”帝君的眼睛又忍不住瞥到他身上,连他自己都觉得古怪。
上次见他的时候也没注意自己对他有这样的感觉啊,难道自己已经不爱伤狂了?
陈唐修却是没注意到帝君的异样,他被帝君关怀他的话感动地一塌糊涂,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俯伏在地,“谢帝君恩典!陈唐修一定会好好修炼,不负帝君所托!”
第四十五章 议论()
夜,临仙宫。
午杰正在门外躺着,忽然听见屋里传来哗啦的气流声响,不禁翻身起来贴在门上,“主子?”
刚站定的午川一愣,黑夜中的他侧过眸子,紧盯着门上的黑影,“怎么了?”
午杰一怔,“噢,主子你还没睡啊,我是听见有动静。”
午川心头一松,但还是屏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轻嗯了一声,“无事,睡吧。”说罢,便是在门上布了一层结界,以隔绝屋内的声音。
他放飞了一只真气飞鸟,然后开了窗坐在窗边静静等着,想着,嘴角忍不住流淌出一丝欢乐。
易老的声音还在他耳畔回响。
想带回伤狂还不容易?
他笑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一会儿功夫,空气一波动,午川轻声道:“你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午川的空气好像忽然被剥开一般,竟然出现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摘下风帽,刚毅的脸庞露了出来——是使用时空流隐身飞进宫来的方化。
“主子。”方化微微行礼。
午川笑着看他,黑夜中的眸子如璀璨星辰,“我刚探听得知嵇康派了密使来接他们十一皇子回去。”
“十一皇子?”方化一怔,“那不就是……”
“嗯,我之前叫你安排过,一旦时机成熟就暴露无伤臣的身份,叫他永世不得翻身!现在,正是好时候。”午川胸有成竹道。
“是。”
是夜,帝君将易老藏在了已经无人踏足的无伤宫中,设置了结界,然后才放心潜回了承欢殿。按照他的想法,他是打算不闻不问,等待易老被饿死。那样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伤狂是嵇康皇子,也永远不会有人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他多想去神庙里看看伤狂,可他不能,也不敢。
翌日,他下了早朝,回来见陈唐修入定打坐,便也不打扰他,叫币元把折子搬过来,他静静坐在一旁批奏章,倒也安稳。
但币元刚一走,他忽然惊醒这屋里就剩下他和陈唐修,一股莫名的燥热感涌上帝君心头。
帝君心一沉,忙压下了这股无名的**,把目光全聚在奏章上。可心还是扑腾腾地跳着。
孤这是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币元进来换茶,见帝君想得出神,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也不敢打扰,刚放下茶,却发现自己捧来的折子一动未动,盛放批改好的折子的托盘中居然一本也没有。
币元的眉头忽跳,唤道:“帝君。”
帝君循声看去,竟是惊了一跳,“币元?你怎么进来了。”
币元呼了口气,“我的帝君啊,这都一个时辰了,您怎么一个折子也没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