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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沐宇睿便作为交换生,出国留学了。
思及此处,他们已然走到了正房门口,领路的佣人示意他们脱鞋。
回徜帅凑到褚汐汐耳边,尴尬地说道:“我的袜子破了,就不陪你进去了啊。”
褚汐汐脸色一黑,尼玛,是几天没洗了吧!!
念头转过,褚汐汐伸手去掐他腰间嫩肉以示算账,可回徜帅早已站到远处朝她挥手。
褚汐汐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换了拖鞋。
“少爷稍后就来。”屋内的佣人具备的素质明显更高一些,她客气地端上茶水,脸上保持着标准的微笑。
褚汐汐坐立不安,产生数次的夺门而逃的想法,都被她竭尽全力推翻。
褚汐汐,你可以的!
她在心中默念着以上这句六字咒语,心跳却越来越快,手心里更是捂出了热汗。
“嘎吱”,通往客厅的一扇木门应声而开,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褚汐汐慌张地站起身,将头垂得低低的。
沐宇睿按了按太阳穴,刚刚处理完一份重大的工作文件,身心俱疲。
他习惯在午后小憩一会儿,可为了电视台的采访,今天就只能忍着倦意,不耐烦的神色也就显露了出来。
“开始吧。”他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一字一字地敲在褚汐汐的心上。
“好好的。”
电视台记者清丽的嗓音,与这两年来反复飘在他耳旁的那个声音如此相似,沐宇睿抬起头,手里的财经周刊摔落在地。
两年里,沐宇睿无数次想象与她再次相逢的场景,更是无法计算有多少次在心中描绘她的轮廓。
他将她放在心中最深最柔软的地方,他用尽方法欺骗自己未曾爱过她,可是一切的心墙却在看见她的这刻轰然倒塌。
褚汐汐没有躲避,抬起脸,面上的笑容陌生而礼貌:“沐先生您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我叫褚汐汐。”
所有的佣人被他打发走,偌大的屋子里,他与她相视而坐。
窗外阳光明媚,柔柔地打在地上,一切都是那么温和而美好,根本没有一点灾难现场的端倪。
只有褚汐汐才清楚,她心中的那场战役蓄势待发,各种打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以为自己会慌张,会不安,甚至会泪如雨下,可当她与沐宇睿视线相视的那瞬间,她的心情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波动。
岁月流转,时光变迁,一切不再是昨天,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褚汐汐了。
褚汐汐清了清嗓子,以非常专业的态度开始采访:“沐先生,身为粼州沐氏的第一继承人,您原本正在国外深造,为何突然结束学习,急急归国?”
褚汐汐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平静,并没有半点久别重逢的惊讶,甚至没有他所期待的温情。
沐宇睿凝视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一动不动,视线如鹰。
沉默了短暂的几秒后,褚汐汐将问题重复一遍,语气依然没有一丝波澜。
“你想知道?”
这一回沐宇睿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褚汐汐愣了一瞬,随即恢复镇定,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想全粼州的市民都想知道。”
听她这样说,沐宇睿霍然起身,双手环扣褚汐汐的肩膀,逼视着她:“我问的是你!不是别人!”
第45章 面对羞辱,云淡风轻()
微风袭来,云朵掠过,客厅内暗了下来。
褚汐汐与沐宇睿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彼此却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
他们将呼吸深埋,亦如同掩埋过往的感情。
褚汐汐移开头,面无表情地吐出六个字:“沐先生,请自重。”
沐宇睿落寞地垂下眼眸,颓然松手。
睽违两年,他充满期待,她却已然形同陌路。
“沐先生,现在可以开始采访了吗?”褚汐汐稳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如常。
沐宇睿呆呆地站着,久久不曾回应。直到听见褚汐汐收拾文件的声音,他才出声:“汐汐,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褚汐汐捧着文件夹,站在门边回头一笑,清亮的眼睛深处古井无波:“不劳沐先生挂念。”
“汐汐”沐宇睿想要开口挽留,褚汐汐却充耳不闻,走出的每一步坚决而果断。
沐宇睿悔怒交加,泄愤似地将花瓶摔得四分五裂,残缺的瓷片好似他的心。
褚汐汐隐隐听到陶瓷破碎的声音,心里腹诽:尼玛,那只花瓶最少能卖出十万块吧!
只是,沐宇睿那种有钱人喜欢砸值钱的东西玩,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和沐宇睿,从来没有开始过,也不存在结束。
甩甩头,甩去所有扰人心绪的念头,褚汐汐尽力使自己回到现实中。
面对回常帅充满期待的笑容,褚汐汐不免有些歉疚,若不是因她的缘故,此次采访未必会以失败而告终。
回到办公室,由于回常帅出面说情,褚汐汐并未受到过多苛刻,毕竟沐宇睿不是简单的人物,要想拿下他还是得费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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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褚汐汐刚走出广电大厦就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眼前一花之际,有辆红色宝马停到了她的面前,距离她最多不过两米的距离。
褚汐汐心跳加速,刚要开口斥责宝马车主,车窗已经摇下,露出一个保养得宜的妇人脸蛋。
时隔两年,褚汐汐依旧记得她这张面孔——沐宇睿的亲生母亲。
沐夫人摘下墨镜,语气犀利,亦如两年前:“宇睿不是为了你回来的,不许靠近他,明白了?”
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褚汐汐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年前的某一天,眼前这个打扮华贵的妇人极尽恶毒之语,使她见识了什么叫做“上流阶层”。
那些难以入耳的羞辱之词让褚汐汐在事后躲进房间里哭了整整两个小时,时至今夕再回头看却是云淡风清。
过去的,终究会过去。她褚汐汐长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女生了。
褚汐汐之所以会开怀大笑,原因只有一个——相比起两年之前,这位妇人并没有任何进步,仍然只会原先的那一套。由此推论,她曾被小三羞辱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味?你耳朵聋了?”听到褚汐汐的笑声,沐夫人只觉得心烦意乱,她怒吼一声,语气冰冷地嘲弄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跟长辈说话要有礼数,你看看你啧啧,不愧是贫民的”
“礼数?”褚汐汐保持着纯真无害的笑容,反唇相讥,“对您而言,礼数这种东西不是要藏在家里,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拿出来晒晒吗?现在可不是什么必要的时候哦!”
褚汐汐这个穷酸丫头竟然敢拐弯抹角地骂自己不懂礼数?
沐夫人气得眉毛倒竖,怒气更炽,索性直呼其名:“褚汐汐,我建议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我绝对不可能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
沐夫人如此刻意的羞辱,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褚汐汐笑得更轻快,不疾不徐地说道:“沐夫人,您似乎理解错了。事实上,前去采访沐宇睿先生于我而言是一种很不愉快的工作。如果不是因为没人愿意前去采访沐宇睿先生,那我是绝对不可能停下来跟您说这一番话的。”
时隔两年,褚汐汐不会再像当年那样,面对恶人恶语,慌张得不知所措。
“你!!”沐夫人皱起眉头,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从车里下来痛扁褚汐汐一顿。
褚汐汐快速拿起手里的相机对着沐夫人咔擦一声,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沐夫人当街辱骂记者,还要动手打人,这个新闻一定会引起热议的吧?”
沐夫人被她这个举动气得捂住心口,恶毒地说道:“幸好宇睿和你分手!像你这样的恶妇,该遭天谴!”
褚汐汐耸耸肩,凑到车窗旁愀然一笑:“沐夫人,请不要随便损坏女孩子的清誉好吗?我从来都没有和你儿子在一起过,何来分手?还有,沐夫人,下次骂人之前,记得把脸上的褶子藏好呦!”
说完,褚汐汐头也不回地迈开轻快的步子,蹦蹦跳跳地上了公交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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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褚汐汐并没有按下门铃,她神情低落地绕了一个弯,坐到了不远处的石亭里。
两年前的那一天,她被沐夫人当众羞辱,两年后的今天,她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被人钉死在成见的砧板上。
“你没有任何错,你唯一的错就是穷。”
当初,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