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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扶着桑桑下车,又温柔的给桑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今天的天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的太阳,桑桑感觉李暄的心情不太好,反手抱了抱李暄。
“进去。”李暄拉开桑桑,眸底一片幽暗。
下人们已经在陆陆续续的搬东西进去了,想到有人在看,桑桑的脸不禁红了红,又回忆起自己刚才的动作,飞的一下跑开了,脚步迈在门匾下的时候,桑桑回头,忍不住冲着李暄笑了一笑。
李暄立在石狮子的旁边,看着桑桑的回眸一笑,又目睹着她背影在自己面前消失,脸上最后一抹弧度也消失殆尽。
“找到空明了吗?”李暄淡淡道。
来一躬身摇了摇头了,“兄弟们还在找。”
李暄朝着苏府大门看了半响,才道,“走。”
桑桑到大门的时候,苏府一家人便的知了消息,苏叶跑的快,看到了桑桑和李暄纠缠的样子,瘪了瘪嘴,“女大不由娘。”
“你又不是我娘。”桑桑怼道。
苏叶敲了敲桑桑的脑袋,一晃半个月没有看见桑桑了,他有些开心,“桑桑,我觉得你廋了。”
观察了半天,苏叶认真道。
“有吗?”桑桑摸了摸脸,她倒是觉得自己胖了不少。
苏叶重重的点头,又道,“回家了,我们好好的补补。”
跟着苏叶到了前厅,苏陈氏正在等着她,昨天去王府和王妃说过以后,既知道今天桑桑回来,他们就决定明天就走。
至于桑桑和李暄的婚事,到时候再说是来青州提亲还是京城。
不过这桩事苏陈氏不急,桑桑才十五岁,一团的孩子气,晚上两年成亲才是最好不过的。
这一次回去除了苏慕公务在身,不便回青州,苏刘氏和苏然都是要跟着桑桑他们回去看一看的。
“桑桑,起船了。”苏泽兰看见桑桑还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的方向,出来叫了叫她。
桑桑唉了一声,跟着苏泽兰朝着里面走,只是走了一半,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码头一眼。
苏泽兰看见桑桑这个样子,点了点她的鼻头,“你是在看燕王世子。”
是吗?
桑桑挽着苏泽兰的胳膊进去了,其实是有一点点,李暄今天在干什么?
李暄现在在东宫里。
浓重的苦涩味密密厚厚,太医院的所有的太医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轮流给李旭把脉,上去一个下来一个,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李暄和燕王站在卧室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燕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李暄的手笼在袖子里,昨天半夜的时候,传来消息,太子病重,他和燕王两个人一听,立刻就进了宫。
第72章 水灾()
京城里的事情和桑桑没有关系,他们沿着运河;一路向南;青州到京城的路也不过七八日程,这一条路上风平浪静;只是越到青州,雨似乎越发的多了。
在一个雨蒙蒙的日子里;桑桑他们到青州的码头;桑桑打着伞,从船板上下去;就看见了一个撑伞而立的青色身影。
“二表哥。”桑桑叫他。
陈汝景点了点头,又对着桑桑他们的道,“估计你们今天到,我们顺便来接你们。”
他说的光风霁月;不遮不掩;桑桑初看见他的尴尬渐渐消失了;“谢谢二表哥。
“谢什么。”陈汝景一点指使下人搬东西一边对桑桑道,“我还是你的表哥。”
说着,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从码头到苏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陈汝景和苏陈氏等几个长辈行了礼之后,便道;“我们还是快赶回去。”
苏陈氏见到陈汝景;心里有一丝丝失落;温柔妥帖的侄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要是桑桑能嫁给他,多好。
李暄的性子她也清楚几分,何况王府的门第哪里是好进的,桑桑以后若是在王府受了委屈,他们家都没有一个能给她撑腰的。
这下念头在心里一闪,也就过去了,儿女都有自己的缘法。
看着陈汝景指示人忙来忙去,雨势大了,连自己的袍角都已打湿了,忙道,“景哥儿,你都是探花郎了,这些事情,让苏然苏叶两个去。”
陈汝景笑了笑,“姑姑,你们上车,坐了这么久的船,肯定累坏了,我天天闲着,不碍事。”
这话一说,苏陈氏对他更疼爱几分,不仅仅善良妥帖,胸怀也宽广。
几个女眷上了一辆马车,密密的雨落在天青色的车棚上,声音脆脆的响,路上的行人都很少,街道的低洼处,水都已经积的满满的。
“林叔,这雨下了多久了。”桑桑问赶马的林叔。
“断断续续十来天了,青州好多年都没有下过这么久的雨了。”林叔大着嗓子回道。
桑桑不记得上辈子有没有下过这么久的雨了,可是记忆之中,青州也没有出过水灾,但她也知道,两辈子加起来不同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上辈子的这一年二表哥就没有考上探花郎。
回到苏府,自己熟悉的院子,桑桑居然又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虽然她也不过离开的三个月而已。
隐冬早早就接到桑桑今天回来的消息,把每天都收拾的院子彻底打扫了一番,又备好了热水。
从外面回来,虽然说是坐马车,但是桑桑还是淋到了不少的雨,浅浅的泥土也溅到了她的裙裾上,隐冬很开心,“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是啊,可算回来了。”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桑桑伸了一个懒腰,又吩咐忍冬,先去休息。
然后自己洗了一个澡,在船上,洗漱多有不便,哪怕回来的船是李暄特意安排的官船,比起去时的条件要好,终究不能陆上相比。
这样一想,桑桑就又想到了李暄,她捶捶脑袋,去洗澡了。
雨持续下着,到了第二天,雨变的小了,苏陈氏打算带着几个孩子回一趟陈家。
桑桑的事情总要和娘家人说清楚,虽然就是口头上聊了那么几句,但毕竟提过过这件事。
到了陈家,陈老太太看着桑桑几个就心肝心肝的叫着,几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外孙和女儿,她还是怪想念的。
“娘,去屋子里坐。”陈林氏说,“廊檐下能吹到雨呢。”
陈老太太牵着桑桑和苏泽兰的手,慢慢的进去。
看着外祖母对自己态度不变,桑桑说心里的不安也就渐渐消弭了。
陈林氏又对着苏陈氏氏说,“还要多谢妹妹在京城李照顾景哥儿呢,恐怕添了不少的麻烦。”
“这说的哪里话,”苏陈氏佯装不虞,“景哥儿是你的儿子,就不是我的外甥了。”
“总之,还是要多谢妹妹了。”看的出来,陈林氏很开心,毕竟她现在是探花郎的母亲了。
桑桑陪着陈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老太太一辈子就一子一女,对女儿生的这几个孩子,那是打心里疼爱的,想到桑桑不能嫁回陈家,她老人家心里还是失落的,不过这也并不耽搁对桑桑几个姑娘的疼爱。
过了一会儿,陈老夫人让桑桑他们几个去外面玩了,今天天气好不容易放晴了。
桑桑和苏泽兰对视一眼,便知道,这是长辈之间有话要说了。
等桑桑他们走远了,陈老太太吃了一口茶,叹了口气,道,“那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桑桑和那,到底是怎么办的。”
没在在京城,陈老太太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景哥儿是一个人回来的,他中了探花郎,全家都很开心,可有一天晚上,陈老太太发现他独自一人喝闷酒。
景哥儿从小就是一个自律的孩子,按道理说,中了探花郎,他应该很开心,可有时候的失神和怔楞,瞒不过家人。
后来苏陈氏来了几封信,关于李暄的,也间接和桑桑景哥儿有关,他们大概才明白了。
自己的娘家人,苏陈氏肯定是不瞒着的,她看着陈老太太,和陈林氏,把李暄的身世说了个清楚。
陈老太太又问桑桑和李暄。
苏陈氏只得连叹几口气,末了说了一句话,“恐怕这都是他们自己的缘分。”又对陈林氏说,“是我家桑桑耽搁了景哥儿这些年。”
“妹妹别这么说。”陈林氏是嫂子,和小姑子关系不错,但是猛一听到差不多说好的媳妇又不嫁给自己儿子了,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虽然两家没有明说,可私下里也议过。
不过这种不舒服不过两天也就抛开了,儿子是探花郎,长相又俊,怎么会找不到好媳妇。
她喜欢桑桑不假,但是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