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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已经在密室等着了。您要不现在过去?”
小厮有些着急的模样,颊边都满是汗水。
“辛苦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去外面守着,不准人靠近。”
程青挥了挥手,那小厮便转身走了,走时还不忘把门合的严严实实。
“月中……就这么按耐不住了吗……。”
他说着,转动了桌上一个印章。
印章一转动,他身后的书架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书架的后面,是一堵乌漆嘛黑的石门。
他擦了擦刚刚被羊毫沾到墨水的手,拿下了书架上的一本经文。
那石门应声打开。
“呲呲呲……”
石门后是一条密道,密道有些暗,程青拿起火折子慢慢走着。
很快他便来到了另一堵石门前,
“是我。”
他清了清嗓子,传音入室。
“砰。”
石门在他说完后背打了开来。
他拍了拍被石门扬起的灰尘沾到的袍子,眼里有些厌恶。
他最讨厌脏兮兮的东西。
“六皇子,您来了。”
石门里的密室,一个黑衣男人正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壶看上去已经冷掉了的茶水。
“招待不周,这茶水竟然都是冷的。”
程青走进去,挨着黑衣男人坐下,他扬了扬茶壶,里面还是满满当当的一壶。
“怎么,不好喝吗?”
“是没心思喝了六皇子。”
那人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我那母妃要动手了?不是还没到月中吗?”
程青早就猜到了黑衣人来这里的目的,反而没有那么的紧张了。
“六皇子,您都不觉得担忧吗?毕竟现在,你那母妃手中的棋子不比我们少,况且,她身后的人………”
“这些,想必丞相都会顺势解决好。若是她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那么等待她的,就不是她想看见的画面了……。人啊,还是要有些耐心。”
“可是六皇子,今日我接到这个消息时都很震惊。即使她手中的棋子有不少,但是我也不相信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完…。谋反的所有准备……。”
黑衣男人在说到谋反时,声音压低了些,虽然知道这里是密室,足够的安全,但是他仍然不敢大声说这两个字。
“她老人家何须准备,这谋反的帽子,她老人家想必早就想好了要戴到我的头上来。我那些没用的皇兄们,估计就是因为她说的,会把我除掉,所以才会这么支持她吧……。。”
“那现在要怎么办?”
“敌不动,我们不动。谋反这种工作,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打头阵的人,到时候即使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有替罪羊。”
“可是,可是珍贵妃已经打算把这帽子扣给你了啊……。”
“她老人家若是真的想扣,即使我再怎么做,她都有办法扣下来。毕竟她在这后宫也待了十几年,对于这种事情,拿手的很……。。”
程青很淡定,他把手中的茶壶轻轻放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若是她已经打算谋反,那么明日看样子我就得去一趟宫里参加我父皇的葬礼了……。不过,明日还希望你帮我个忙……。”
第四百二十二章 过去(八十一)()
第四百二十三章 过去(八十二)()
第四百二十四章 过去(八十三)()
“胡太医,你进去看看皇上吧。”
珍贵妃红着眼从内殿里缓缓出来。潇潇伸手想要扶她,她直接就将那手退了开来。
“本宫自己会走。”
她清了清嗓子,一个人走在前面。“这里麻烦各位大人了。本宫去……布置一下等会要用的东西……。。”
等会,国丧,要用的所有东西。这里,只有她有资格去布置,只有她有资格,能去布置。
门外除了后宫的嫔妃们,其他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嫔妃们都跪在那里,一个个的样子看上去都很悲戚。有些甚至还在嚎啕大哭,周围的宫人怎么劝也劝不住。
“皇上!皇上!”
“皇上啊!您好狠的心啊……。。”
“皇上,臣妾舍不得你啊皇上!”
………。。
珍贵妃没有因为耳边嘈杂的声音而停下脚步,她走的很快,背挺的笔直。从后面看,就像是一个女战士一般,往着自己选择的那条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许是她的背影太过坚决,一边的嫔妃们一时间都忘记了要哭嚎。
“哭的是皇上,还是你们自己,本宫心里一清二楚,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嚎了,皇上在里面听见了,不会觉得你们有多好。说不好更想把你们带下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边荡着一个很清浅的微笑,看着很是打动人心。不过她这打动的人心,是让人害怕的人心。
“是…。是……娘娘…。。”
哀嚎声一下子就消失了,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几个大人聚在一起轻声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响亮。
“这珍贵妃还真不是一般人。”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池中物。”
“你们说皇上这一驾崩,那她岂不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十皇子的天资是够聪颖了,但是年纪还是小了点。恐怕不够在这位置上沉浮啊………”
“嘘…。你们都别说了,十皇子在往这边看了。”
一个大人小声的提示到。从他们说第一句话开始,程斯凉飕飕的眼神就在往这边飞了。只是因为刚刚那几位聊的实在是太过于兴奋,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周围不善的眼神。
“咳咳,等会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几位的任务都要分好啊。”
“是啊是啊。这个很重要。到时候千万别弄的手忙脚乱了。”
“是是是,娘娘现在也不在我们都得好好配合才是………”
几位大人开始尴尬的互相圆场起来。程斯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凉薄,让人看着十分的害怕。总让人以为他下一秒钟就要过来砍了他们的脑袋。
事实上,程斯并没有听见大人们在说些什么。他只是因为很困,所以眼神有些飘忽。一个不小心,眼神就飘到了那些大人身上了。
“十皇子,你不去照料一下你母妃吗?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
太傅背着手,走到程斯的身边。
“母妃…。。她应该不需要我去,或者说,我去了只会让她老人家更加不舒服。我不想这样。父皇这里,现在可能比母妃更需要我吧。”
程斯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嘴角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他的母妃,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他很是清楚。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她只会比任何的人都坚强。
她只会把自己所有的脆弱都留到被子里,一个人,蒙着被子,哭上一宿。
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她的母妃,曾在他年幼时这么做过。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坚强的母妃流泪,第一次看见她哭的不能自已。那时候他还小,他只是想给她背诵夫子教的诗词,却不想正好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到如今,他还是不清楚那一日她母妃为什么会哭的如此的伤心,但是他清楚的是,他的母妃,其实跟她坚强的外表完全不同。她不过是一个期待被人爱,一个弱小的小女人罢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原来在儿子这边,她也是这么的不坦率………”
“您说什么?”
程斯看着太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您跟我母亲很熟悉吗?”
“不,不熟悉。只是在十皇子你小的时候,为了让你母亲教育你来过幽莲宫几次罢了……。不知道十皇子还记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太傅你了。每天恨不得在房里扎你小人,让你来不了国子监………”
回忆起过往,程斯突然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
还是以前好,那时候他哪有这么多的事情,哪有这么多的想法。一切都只要服从他自己的内心便是好的。
“是啊,六皇子,是我这里最出色的一个皇子了………”
太傅想起六皇子在儿时那让人惊艳的才华,到现在他还是啧啧称奇。
“我可真的从未想过,一个皇子能有才华到这个地步。让我这个做夫子的都自叹不如。”
“因为他是我六哥啊。”
程斯抬起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以前,他觉得这皇宫太大,大到他看不清出口在何处。
现在他觉得这皇宫太小,小到这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