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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隐闻言更是一愣。
对方这是当他那句“其实”的后面,是耻于开口道出如此反应?
虽然得知其不是拒绝了自己的心意,是该庆幸才是,可嘴角就是扬不起啊!
哗啦的水声与水珠四溅。
陈子清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出去,他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淡淡的说:“也差不多了,你就在此处疏解罢,听说年少气盛憋着不大好。”
而本是打算出去的容隐动作一顿,看着水中泡着的那副如雪的身体,心中的那一片不可触及的地方又躁动起来。
他做了一番斗争才敢哑着嗓子问出口:“那师兄可否不出去?”
“嗯?”
“不然我出不来。”
虽是格外下作的话,可容隐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闻言陈子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与此同时,容隐的那双丹凤眼中尴尬的情绪却因此消散,此时留下的是那闪烁不定的狡黠。
他像是料定了陈子清不会想歪,更是料定他会答应,对方也的确如他所想。
容隐重新坐回了木桶之中,抬手捂住了他的双耳,随即又觉得不妥,低声犹如哀求:“我可不可以封了师兄的听觉与触觉?”
“”
“不然我我”
他说的期期艾艾,似乎像是多么羞耻似的。
而极其信任的人,又根本不会怀疑他。
“嗯。”
对方再一次如他所料,同意了。
陈子清就这样坐在木桶之中,闭上了眼睛,封闭了听觉、触觉,任由容隐将手攀上他滑嫩的肩头也浑然不觉。
身后的人也不用再强忍着,放心的将下巴抵在那微凉的肩处,一手便探丨去自己身下。
四周除了水声被拍打的声音,还有男人低沉的粗丨喘。
眼底微微有些发红,容隐在即将巅峰之际死死的盯着眼前人。
那每一处肌肤都让他心里喜欢的紧,趴在对方肩头上,下巴那处的贴合让他舒服极了,只是这么一点便能慰藉干涸许久的良田。
许久。
一声闷哼之后,他将自己的东西弄在了外头,没有留在木桶中。
缓了下收拾好情绪,才解开一切,陈子清随即也就打算起身出去。
容隐此时好些后他与其说话便也自然多了,苦苦一笑:“我将那些弄去了外头,没留在药浴里,师兄可再多泡会儿不会弄脏身子的。”
他如此自我嘲讽,倒是让对方一愣,看了看水中似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两两相视片刻。
容隐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看师兄的眼神倒像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莫不是他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那东西是什么?
所以方才起身也并不是什么会担心自己沾上那个东西?
“师兄是不是从未这般过?”他大着胆子问了出口。
陈子清也不觉得这有何不能说及,毕竟人的这种七情六欲在他这里诠释的不全,有些东西不理解、不知晓,更不可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自也是不会觉得有何羞耻。
故回答的也是十分坦荡荡。
“不曾有。”
容隐暗中观察片刻,初步是确定了他师兄果真是比自己以前所了解的还要清心寡欲。
竟是连这他自己所谓的人之本能,都不甚了解,想来对方会知道这人之本能已然是稀奇了。
虽是让他的徐徐图之又艰难了些,但却也并非全然是坏的。
两人收拾收拾穿好了衣物便去了医馆前屋,向星彤此时靠在那角落里,见他们过来之后便上下打量了起来,片刻才起身朝他们走来。
“那些人是归一门的人,现在你们信了。”
那些人一冲进容家之后就吼着要一位红衣姑娘,说的除了她还有谁,一些情况她也都了解了,所以对那群人的来路深信不疑。
陈子清当时没在场,不知道具体情况。
容隐却是亲耳听到的也有些已经信了,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昨晚才收留了向星彤第二日就有人上门来要人,说的外貌特征一模一样。
“而且当时掩护他们离开之后,我发现了那群人确实是修真界的人。”
向星彤闻言愤怒道:“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连民宅都敢闯,还敢伤人,这件事我必须要让修真界都知道,这归一门沉寂多年分明就是有阴谋的。”
“此事没有这般简单。”
陈子清始终觉得这其中有诈,不能贸然就下结论,若是弄错了反而会将祸事引到自己头上来。
“道长,你这是不亲眼看到不死心,容家姐弟的父亲都差点儿没了命,难道这也是假的?”向星彤满心的仇恨,她还不知道容隐与容家的关系。
容隐也是亲耳所闻那些人都是冲着向星彤来的,可一边是他师兄,一时半会儿也有些拿捏不定。
后来容家一家出来了对陈子清自是很是感激,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暂时找间客栈住下,挑个时机再回容家看看。
这么一折腾等到安下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日也就先休息下了。
未免出意外容隐与陈子清住在一起,向星彤却执意要自己住,许雪兰也就干脆没有陪她,与容柏成带着容家姐弟住在一间。
回到房间之后容隐这才得空问对方。
“今日在医馆,师兄为何不与我说这十绝镜还会伤到你?”
闻言正在倒水的人顿了顿,随即道:“救人要紧,这点伤休养休养便好。”
“”
之后两人就安静了下来,洗漱之后熄了灯上了床躺着。
容隐躺在外侧,将手臂枕在头下看着上空没有丝毫的睡意,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道:“师兄,你睡了吗?”
“还没。”黑暗之中身旁的人回了他。
得到回应之后容隐更是精神了,微微往上躺了躺,转过头去也看不太清身侧人的神情,也就又转了回去:“十绝镜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也有过给其他师兄疗伤,为何这次会这样?”
若非是曾经有过类似的例子,他也不会贸然让师兄那样救人。
“那时虽伤势厉害,却不及这般伤到了内脏,你二叔是个凡人,体内没有任何修为,十绝镜为他疗起伤自是会费劲一些。”
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可对方说的却是风轻云淡,好像白日里险些被要了命的不是他。
容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那师兄教我如何用,我替师兄疗伤。”
“睡。”
对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主动结束了,这样的反应让他更是难受。
容隐不肯就此结束。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子清才微不可闻的说道:“十绝镜是认了主的,可救治所有人。”
第38章()
他的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声来;可容隐却还是听懂了的。
在黑夜中的神情一怔,微微带着点棕褐色的眼眸里难掩震惊。
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有舍有得的,而陈子清既得了旁人所没有的;自然也是要付出一些等同的代价;如此才是天道。
不知气氛又凝固了多久;容隐才开口:“那师兄体内的寒疾又是怎么回事?当年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
对方再次陷入沉默;容隐也对他总是突然不回应的事情很是烦躁,不是因为烦陈子清,而是烦自己为什么不了解的有这么多。
“这两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当年明明已经好了,后来也没有再因为寒疾而怎么样过;怎么可能突然就加重了,一定是在他离开的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问的焦急;陈子清也不好再回避:“可能是因未彻底根除,遂身子虚了些后便又犯了。”
是吗?
容隐在揣测这里面有几分安抚他的成分。
“师兄,待二叔二婶这边的事解决了;我陪你回长清山。”
白日里虽然用了法子缓解,但是也只是能暂保性命无忧;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必须得安心调养才行。
他突然这样说,陈子清也认真的想了想。
待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之后,让容家跟修真界再无瓜葛便也就能安心了。
而容隐陪着自己回长清山;安危自也是能够顾得上的,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若真是遇上个劲敌,怕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也好;你的那些师兄都很挂念你,睡。”
“师兄,晚安。”
“嗯。”
一夜也算睡得安稳,翌日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