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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菍看了看迦旃林提,问道:“你买了肉没有?”
迦旃林提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你和我兄弟团圆的ri子,怎可没肉?”
巴菍听到“团圆”这个词儿的时候,心中一甜,暗道:这个迦旃林提越看越顺眼,难怪他能够成为我夫君的结拜兄弟。
想到了这里,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大哥买了肉,可否拿点喂一喂这只金雕?”
迦旃林提叹道:“你喂了它,它也不会吃的,唉!”话虽如此,可他还是朝着刘寄北使了个眼se,然后望了望一只手上提着的野鸡。
刘寄北见那野鸡还是活的,便笑道:“人家说杀鸡焉用牛刀,我这可倒好,用的刀要比牛刀还大。”
话音未落,只见他一探臂膀,随后便是刀光一闪,背后的王霸宝刀一下子便斩断了野鸡的脖子。
迦旃林提怕那没头的野鸡溅了自己一身的血,于是赶紧一松手,这下倒好,那只没头的野鸡连蹿带蹦,竟然一下子进了柴鹏。
可是那只金雕却是恍如没见,任凭着野鸡在自己面前扑棱这翅膀,蹬着腿儿。
倒是一直规规矩矩趴在旁边的“黑风”,此刻却是来了jing神,窜起来,一个劲儿的想往柴棚里闯。
巴菍连忙喝止住“黑风”,并且把它赶得远远地,这才使场面得到了控制。
不一会儿,野鸡便是没了动静,那只金雕依然不理不睬,间或的抬头望着天空,发出一两声哀鸣。
迦旃林提一叹,说道:“它既然不吃,那还是咱们吃吧,兄弟你把那只野鸡拿过来,咱们进屋。”
刘寄北看了一眼巴菍,见她也是一脸的无奈,于是勉强笑了笑,一边从柴棚中拿起那只野鸡,一边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可别浪费了,等一会儿,我把鸡做了,让你俩见识见识,什么是天下间的美味。”
巴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于是也笑着附和道:“大哥要做便由大哥做,谁让我远来是客呢?是不是啊,大大哥?”后一句话却是朝迦旃邻提说的。
迦旃林提冷不丁的一听,顿时一愣,对着巴菍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巴菍做了个鬼脸,笑道:“没听到便没听到吧!我可不能再说了。”
刘寄北却朝着迦旃林提道:“我妹子管你叫大大哥。”
迦旃林提不明白,疑惑的问道:“什么叫做大大哥?哪里有这般称呼的?”
刘寄北边走边说道:“你是我的大哥,我又是她的大哥,论起来你不是她的大大哥,又是什么?”
那俩人听他这么一解释,也都笑了,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凝聚在迦旃林提和巴菍心目中的些许隔阂,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暖暖的情谊。
迦旃林提这一次倒是很花血本,不但买了不少的菜蔬鱼肉,而且还弄了不少炊具,这下倒是乐坏了刘寄北,他果然没有食言,完全不让迦旃林提和巴菍上手,只他一个人劈柴烧火,剁肉洗菜,不消多时,便弄了几样小菜。
第十九章:雕殇(2)()
闻着香味,迦旃林提一个劲儿的称赞,偶尔的也会向着chun巴菍显摆,说他有一个好厨子兄弟。
chun巴菍并不生气,因为她心中有数,刘寄北厨艺再好,也是她的夫君,所以她抿着嘴,仍凭迦旃邻提唠叨,却是恍若未闻,眼睛一直跟在刘寄北的屁股后面,满面chun风,透着十足的欢喜。
等到酒菜上了来,迦旃林提指了指用石块垫起一角的一张破桌子,笑道:“凑和着用吧,就这儿还是我刚才翻东翻西的找出来的呢。”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显得很是喜庆。
“黑风”颇有些自知之明,虽然早馋的哈喇子多长,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蹲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主人的赏赐。
当刘寄北把一堆剔剩下的鸡骨头扔给它后,这家伙一趟一趟的尽数把骨头叼到了院子里,而后便再也没进来打搅。
尽管chun巴菍是个女子,可是由于她出身于蛮左,没受过那么多的礼法熏陶,另外,在她的骨子里,有着蛮左先人的野性,所以她并不避讳和男人在一个桌子上用餐。
当她看到刘寄北和迦旃林提先后跪坐在桌子旁边,于是她也照猫画虎,坐了下来。
三个人各自吃了几口之后,chun巴菍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对着刘寄北说道:“大哥一定是做了很久的厨子,要不然这菜肴烧制的不会如此好吃?”
刘寄北知她话里有话,禁不住连声谦让,倒是迦旃林提看出了他的窘迫,于是笑道:“其实,在天竺会做厨子的男人很多,我兄弟能有如此好的厨艺,多半是由于受了我的指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chun巴菍已是笑的不成样子,那种‘鲜花随风闹枝头’的神态顿时让俩男人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好在迦旃邻提及时发现了自己的不当的神态,于是,赶紧低下脑袋,一劲儿的和下面的土地爷算账。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吃喝一阵儿,迦旃林提已是有了几分酒意,于是他由原来的跪坐,改为结跏趺坐,然后对着刘寄北忽然叹道:“冷龙上人一惊走了!”
刘寄北刚喝了一口酒,冷不丁的听他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于是重复了一下他的话,这才如梦方醒的惊问道:“他几时走的?”
迦旃林提叹道:“今天早晨,我见你还没有醒来,便留下了吃的东西,然后到了城外,去找冷龙上人,结果没过多久,就看见了外面的那只金雕。”
刘寄北问道:“它当时便受了伤吗?”
迦旃林提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发现它的时候,身手尚是很灵活,来回盘旋在长安北面的藕池上空,不住的俯冲,又不住的飞起。”
chun巴菍虽然没有喝酒,但由于刚才的欢乐气氛,此时仍是小脸粉红,透着十足的诱人,她夹起一块鸡肉,说道:“我猜那金雕当时正在和一个猎物纠缠,要不然不会飞上飞下的。”
刘寄北则道:“那猎物定是冷龙上人了?”
迦旃林提点了点头,说道:“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冷龙上人,也看到了离他不远处的另一只金雕的尸体,当时我害怕冷龙上人伤了活着的那只金雕,于是向着空中召唤它,岂料它竟是充耳不闻,依旧向着冷龙上人俯冲了下来。”
他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等我来到冷龙上人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活着的那只金雕,正想折断它的另一只翅膀,却被我及时的喝止住了。”
chun巴菍痛惜的问道:“金雕来去如同闪电,那个冷龙上人是用什么手段捉住金雕的?”
迦旃林提叹道:“一根绳子!冷龙上人乃是绝世高手,那条绳子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勾魂索,莫说是两个牲畜,就算是人,也一样会被他捉住。”
刘寄北知道迦旃林提所言非虚,暗道:这个冷龙上人的确是个非常人,他先是受了雷老虎的那一剑,跟着又力敌苻常生,就算不死,可是要想恢复元气,也得个十天半月,然而,他说走就走,并且还缚杀了金雕,也真的难为他了。
他想到这里,忽然叹道:“当时你从他的手里讨回金雕,他并没有反对吧?”
迦旃林提奇道:“你怎知道?”
刘寄北道:“如果我是他,也会急着离开长安,哪里还会和你过不去?”
迦旃林提摇了摇头,不明白的问道:“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有话便快点说,莫要让我着急。”
刘寄北叹道:“难道你就没看出来,他已经身受重伤了吗?”
迦旃林提想了一下,这才恍然道:“怪不得我还他珠子的时候,不仅要回了受伤的金雕,而且还对他责骂了几句,若是在以往,只怕他早就和我动手了,而那时却是非常温和,只是告诉我说他要回祁连山,然后便带着那些黑魃,以及慕容古月,还有那个叫做冯小怜的孩子真就走了,当时我还好生奇怪,觉得他忽然间怎变得这般好性情,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他那时已是没有力气和我争斗,故而一走了之,没有和我发作。”
刘寄北邹着眉道:“其实他在和苻常生争斗那天之前,便已经受了重伤,要不然也不会被苻常生斗得那么被动。”
迦旃林提回忆道:“不错,那天他确实不怎么样,有气没力的,十有时受了伤。”随后,他奇怪地问道:“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他那时便受了伤?”
刘寄北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