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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会”
“这不有我吗?我教你!”吴玉一拍自己的胸口,“论哭的艺术与美感,你得喊我祖师奶奶。”
信誓旦旦不偷听的小王爷等她们门一关上,就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外听墙角。一开始什么都听不见,后来突然听到一段哭声,那真是肝肠寸断,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但声音不是王之筠的,所以他很淡定地继续听。这段哭声结束,另一道哭声响起来,该怎么形容呢?就跟鸭子打嗝似的。所以尽管是他女神的声音,他也保持镇定地蹲着,没有贸然冲进去英雄救美。
这一哭就是一个下午过去。金小王爷不仅没有一丝烦躁,反而听得津津有味,感慨女神的哭声进步真快,以后有机会一定让她专门哭给自己听。
“来,喝点水。”吴玉给王之筠递过一杯茶,很专业地评价:“适当的沙哑可以增加感情丰富度,但过了让哭声变难听就得不偿失。”
王之筠惊奇之余又觉得好笑。她倒没指望她这一哭哥哥就能回心转意,但挺期待大哥看见自己哭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两个女人各有各的小算盘,王之筠想给大哥一个“惊喜”,吴玉则是单纯地为了实现皇上的嘱托——把王之筠和金蘭分隔开来。
王之筠这边差不多了,吴玉就让她一个人接着练习,自己走出屋。金小王爷还在外面等哭呢,门一开,一时不察差点跌进去。被吴玉眼疾手快拉住,扯出屋子。
“谢谢”要是被王之筠知道他偷听就完了。
吴玉眯起眼睛打量他,一声不吭。
他心提起来,“你干、干嘛这样看我?”
她朝他勾勾手指头,两人在院子里坐下。吴玉开门见山:“你知道王姑娘为什么不肯答应你吗?”
他撅起嘴,“知道,嫌本王矮”
“知道就好!”她回头扯着嗓子大叫:“邱泽!”
邱泽急匆匆跑过来,“怎么了,敌袭?”
“就你这反应速度,有敌袭本大人早就死翘翘了。”她把邱泽扯到身边,用力一拍他的后背,让他挺胸收腹,然后命令:“脱了!”
邱泽惊骇地瞪着她,不仅不脱反而抱紧胳膊。
“瞧你那样,谁对你那一身肌肉疙瘩感兴趣?”她一脸鄙视。“来,给小王爷展示一下你健壮的体格。”
邱泽对自己的身材那是相当的有自信,既然用于他人瞻仰,他不介意小小地牺牲一下。于是三两下解下自己的上衣,向小王爷展示自己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吴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问金蘭:“怎么样?羡慕吗?”
金蘭不情愿的点头。以前只是觉得自己矮,现在一看发觉差距实在太大了。
“小王爷远道而来就是客!客人的愿望就是主人的愿望!”她慷慨凛然道:“邱泽是我唯一的侍卫,但我决定把他借给你,让他帮助你在最短时间内打造出强壮的体魄。”
金小王爷果然深受感动,“多谢!”
她微微一笑,回头对邱泽说:“你以后就带着小王爷去西南角练武。”
“诶?”邱泽不情愿,“干嘛去那么远,这里”
她一个眼刀飞过去,“你知道什么?离家的港湾太近就容易让人心生懈怠,小王爷年纪轻,受不得诱惑,三两下就去看王姑娘一眼,武艺怎么精进?个子怎么长高?”
金蘭点头:“没错,我会控制不住见之筠的冲动,还是离得远点好。”
她投以赞许的目光:“距离产生美感。既然王姑娘希望小王爷长高,那时不时在她眼前晃荡只会加重小王爷很矮的印象。所以我建议小王爷每日天不亮就去练武,深更半夜再回来,暂时不要和王姑娘碰面,等长得比她高了再来给她个惊喜,这样王姑娘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金蘭沉浸在吴玉为他描述的美好愿景中难以自拔,重重地“嗯”了一声,目光坚定道:“就这样决定了!”
“很好!邱泽,现在就带小王爷过去练武。”
“现在?可是快吃饭了”
“一会儿让雪娘给你们送去。哎呀,小王爷的身高大计是你能随便耽搁的吗?快走快走”
终于把人哄走,她坐回椅子上,抹了把莫须有的汗,“真不容易啊。”小王爷这么好骗,让她这个惯骗心中负罪感颇浓。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邱泽他们离开的方向,“金小王爷?金蘭?”
她翻了个白眼,“你家妹妹的小桃花。”
王之临拿扇子顶住下巴,若有所思。
她坐正身子,问他:“吃过饭没?”
他受宠若惊,她居然会主动关心他吃没吃过饭,于是用带着那么点委屈的腔调说:“还没呢。”
她灿烂一笑,“没事,一会儿多吃点,吃完你妹妹有重要事情和你谈。”
260 第260章()
吴玉慢腾腾地吃晚饭,眼角瞥到王之筠往王之临屋走去,三两下扒干净剩下的饭,迫不及待走过去听墙角。
没过多久就听到屋内隐隐约约的哭声,可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有脚步声往门这里走来,她连忙溜回屋。
不知道王之筠战果如何,明天去问问吧。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心一喜,这姑娘这么上道,主动找她汇报战绩来了?小跑过去开门,待看清面前之人,她毫不犹豫地甩门。
一只胳膊插进门缝。
她咬牙切齿:“您多大了,能不能别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王之临以胳膊为杠,不知怎么一晃,门就被强行撑开了。他走进来,随意打量了下四周,就跟街坊邻里唠嗑似的,“你这里没什么变化啊。”
她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吴玉”
“朱雀大人。”
“好吧,朱雀大人,”他从善如流,脸上挂着往常那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问:“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她颔首:“说起仇怨,王大公子,这么多天过去,您欠我的债务没有一点点要还的意思呢。”
“”
“果然还是应该把时间定死比较好是吗?我觉得以后不该叫你‘王公子’这么见外的称呼,叫你‘王拖延’怎么样?还是‘王拖拖’更朗朗上口一点?”
王之临哑然,试图和她讲道理:“我们之间的约定牵扯上之筠”
“此言差矣,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你和你们王家牵扯上我,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害陛下看我的眼光都不如过去亲切了,这是你一两个臭钱能赔得起的吗?何况我现在一个臭钱都还没有收到。”顿了顿,撇嘴,“王拖拖。”
王之临这一刻深刻地认识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不对,以前的小女孩多可爱啊,都被老朱雀教坏了。早知唉,悔之已晚。
兴师问罪失败,他叹了口气,准备打道回屋。吴玉却叫住他:“等等啊拖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纸笔铺在他面前,又亲手站在他身边磨墨。“给你红袖添香,感不感动?”
他捏着手中分叉的毛笔,叹息:“你去摘了面具,换身衣裳,或许我会感动些。”
“你就别挑剔了,你妹妹的哭声伤耳伤身伤脑,我看你也累了,赶紧着交一张,我就放你回去睡觉。”
“灵感”
“谁管你灵感,给你时间就给我拖。我现在只要你的‘王之临’印,画不好砸的是你自己招牌。”
他撑着下巴看她,“要不我给你刻个印?”
“免谈,动作快点,我也累一天了,速战速决。”
他盯着她越磨越浓的墨,无奈问:“我画什么呢?”
她把果盘摆在他面前,“这个。”
画这东西他真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看着她按住果盘的手,纤纤玉指,手背细腻光滑。再顺着手往上看,可惜半张脸都被面具遮盖住。
“这样吧,我给你画张像。”
她想了想,王之临画朱雀,借前段时间君子悦还未平息的男男时尚风,一定能掀起很高的话题度,再把画像拿去竞拍,肯定能拍出意想不到的高价。
“可以。”她走到榻子边,“你要什么姿势?”
“姿势不重要,把你的面具摘了。”
“摘了面具谁知道我是朱雀。”说着还把黄斗篷披上,往榻上一靠,“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躺下来吧。”
她从善如流,面对他侧躺下来。看见他确实动笔画起来,心下一松,倦意便不自觉袭来,她小小地打了几个呵欠,见他没什么反应,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