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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威瞪大眼睛,“你敢辱骂本官!”
她夸张地抖了抖,跑到萧清澜身后,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这个人好可怕哟,大人保护我。”
不到一天,秦国玄武喜好娈童的消息就传遍有心人耳中。
第二天,接待变成蒙黎国四皇子箜久尧,此人以断袖闻名的,蒙黎皇帝曾多次当众怒斥他丢人现眼,他却没事人一样该干啥干啥,据说手下娈童个个姿容秀丽,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是兰苑头牌的料。
值得一提,兰苑就是由箜久尧一手创建,与青楼对应,里面都是些美貌小倌,在蒙黎国境内足有二十多家。
箜久尧左边跟着陶威,右手揽着一个娇小漂亮的男人。
吴玉眨眨眼,那个漂亮男人似乎勾了勾唇,突然一屁股坐到萧清澜腿上,揽着他的脖子撒娇:“臭大人,说好了只疼人家一个,居然看别的男人,哼,小拳拳打你!”
在座的男人纷纷面露恶心,唯有箜久尧哈哈大笑,“玄武先生看来很是宠爱你家小可怜。”
小可怜
萧清澜捻了一颗葡萄放进吴玉嘴里,“玉倌被我宠坏了,让四皇子见笑了。”低头对她说:“我说了,你是世上最美的人儿,旁人哪比得上你半分?”
众人再次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她咯咯笑,偏头示威地看了眼箜久尧搂着的漂亮男人,对方哼了一声别开头。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跳下来,指着对方,“你敢哼我,你凭什么哼我,就因为大人说你比不上我半分?这是事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伺候的四皇子。”
漂亮男人气得小脸煞白,“你算什么”
“哟,这声音可真是嫩,就靠这口女人似的嗓子迷惑四皇子的吧。”大步走到他们跟前,昂起下巴,“小倌可不是用声音讨好主人的,”拍拍胸脯,“靠的是这个!有本事跟我比比谁的身体漂亮,婀娜多姿床技好。”说着就开始解腰带。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从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身为男人伺候男人不仅不觉得羞耻,反而洋洋自得地炫耀。
漂亮小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箜久尧揽紧了他,对萧清澜开口:“这是不是过分了些?”
萧清澜将吴玉拉回来,像先前一样抱坐在腿上,低头帮她系好腰带,才道:“还不向四皇子道歉,不知尊卑。”虽是训斥的话,却饱含宠溺。
她不情愿道:“对不起四皇子,对不起四皇子的小可怜。”
“好了,回去吧,别在这里惹四皇子眼烦。”
“哦。”
她走后,谈话的氛围好起来,每人再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低贱之人。
吴玉吃完饭,萧清澜回来了。她垂下眸子,“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他笑着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衅四皇子,你胆子太大了,不怕他回头叫人杀了你?”
她哼了声,“他?怕出乱子的不是我是他吧?带一个女人假扮男宠,连性取向都克服不了,怎么做大事。”
“让喜欢女人的男人亲近男人,确实不容易。”
正说着,一个丫鬟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吴玉朝她勾勾手指,她茫然地走过来,被突然站起来的吴玉亲了一口脸颊,立刻羞得满脸通红,转身跑出去。
“你看,亲亲抱抱罢了,有什么克服不过去的坎。要是四皇子真喜欢男人,必要时你也能亲自献身对吧?”
他但笑不语。
她挪开目光,语气不耐,“说了别对我笑,要么换张脸,要么把你的斗篷穿起来,还是想让我直接给你的脸来一刀更干净利落些?”
他摸摸脸,“你的戾气很重啊。”
顶着这张脸,连说话的语气似乎都重合到一块儿了。她越发焦躁,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出去。
他若有所思。
当晚,萧清澜收到两封密信,一封是箜久尧的调查,一封是朱雀在陶源郡三年的调查。
前一封他只随便扫了一眼就让人拿给吴玉,后一封他仔细看起来。
之所以把时间段锁定在那三年,因为这是他们最有可能有交点的时间段。他有过一段空白的记忆,醒来的时候位于富安郡和陶源郡的交界处。
密信里说朱雀最开始只带着一个侍女,后来捡了个小孩,再是一个衣着奇特的外族男人,接着带回一个俊秀的跛子,还有一对双胞胎少年。
俊秀的跛子
他着重看了此人,发现此人深居简出,偶尔出现在朱雀办的学堂教孩子们刺绣,其余时间都在朱雀府邸,和朱雀的关系似乎十分亲近
“你的意思是蒙黎皇子党分为三派系,协助西戎的是”吴玉推门而入,发现萧清澜一动不动地倚在床边,乌黑的发丝掩住半张脸。
月色如洗,他的肌肤格外白皙晶莹,让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男子显得孱弱无助,似乎只要用指甲轻轻划过就能扼杀的脆弱的生命。
她出神地看着他,不知不觉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
他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如琉璃般清澈见底的眼眸,清晰地映照出她略显慌乱的面容。四目相对,他稍稍别开眼,眼底仿佛有水汽弥漫,白皙的面颊上也浮现淡淡的红晕,轻柔地唤:“小姐。”
216 第216章()
“啪!”
吴玉一巴掌打在萧清澜脸上,寒声道:“有意思吗?下次再做这种事别怪我不客气!”
这巴掌的力道不小,他歪着半边脸,一缕鬓发散落,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淡红色的巴掌印。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很快恢复如常,扬唇微笑,“小姐息怒。”
她再次抬手,被他抓住手腕,轻声叹息,“何必如此较真?即便没有记忆,我和他仍是同一人。若你喜欢,把我当做他的代替品也无妨。”稍稍使劲,将她拉近,鼻尖相触,鼻息缠绕,两人的瞳孔都清晰映照出对方的影子,不闪躲,无暧昧。
她忽然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他比,他乖巧懂事,可没胆子抓我的手,更没胆子主动靠近我。”
他含笑问:“那他也不曾亲吻你?”
同样的脸、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但她无比清楚地明白,这是分明的两人,而眼前这人,披着令她亲切怀念的外壳,内里却是她该全身心戒备的对象。
别开头,她看着窗外,淡淡道:“过去我嫌他卑微懦弱,不过现在想来,那也许才是他的可爱之处。”
“卑微啊。”他喃喃,眼神一瞬间的放空,忽然低低一笑,似乎想起什么有意思的回忆。
和他靠得这么近,她不自在至极,虽然愤怒于他的行为,但这张脸却让她始终无法彻底硬下心。只要看见这张脸,她就会想起自己亲手将匕首他胸口的场景,那本是她一辈子的梦噩
等等,她记得匕首确确实实了心脏的位置,她虽然不擅武艺,对于要害却找得极准!
她突然用力推倒他,他没有任何抗拒,墨黑色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她。她避开他的目光,扯开他的衣服,左胸的胸口上,赫然有一道一寸宽的疤痕。她愣愣地将手按在上面,发现那里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生命的跳动。
手慢慢地从左胸挪到右胸,那里终于传来清晰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规律且平稳,根本不是盛起的表现。
呵,这个人的心,有跟没有一样。
她一下子索然无味,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右脚腕被抓住,脚背一凉,猛然回头,看见他轻吻在她的脚背上。
她瞳孔一缩,猛然踹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他究竟什么意思?想做什么?单单看她混乱矛盾的样子以此为乐吗?
但她又能怎么办?就算现在的他不是他,她终究欠他一条命。而且在确定他就是他的时候,就算不承认,她心里确实松了口气,比起一个活在记忆中美好的他,她宁愿他以另外一副她不喜的姿态活着。
然后,桥归桥,路归路。
用力抓住头发,额头一下一下碰撞白墙,这样轻微自虐的方式才会让她舒服一些。
忽然,楼下传来嘈杂声,她走下床,推开窗,发现是几个人在大街上赛马,一群侍卫跟在后面,大喊着“闲人退避”。
这个点该宵禁了吧?在秦国,就算是权贵子弟夜里溜出来玩,也得低调,蒙黎倒是半点不忌讳。
等这群人浩浩荡荡地过去了,她翻下窗,在路上闲逛。蒙黎对宵禁确实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