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那个,没什么”
“渠兄,你看这就不地道了,自己抱得美人归,忍心看着兄弟几个夜夜孤枕难眠?”
渠朗捱不过几人软磨硬泡,只好把去找皇家谋士的事和盘托出,然后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不过说是倾囊相授,真正能传授的其实也只有朱雀那部分。
越传越广。
近来,王都里突然涌现大批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手段招数如出一辙,顺天府的官差每天抓流氓就忙得抓不过来。与此同时,来自御史台的奏章如雪片般堆积到在皇上案前,几乎每一本都是参朱雀不良教唆、扰乱治安之罪。
于是,放置宣安门外的广告牌被无情没收,吴玉期望借渠朗一事打开市场的美梦也彻底落空。
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人在私下议论朱雀的计谋其实也不怎么样,气得她对天比中指:愚蠢的凡人,知不知道这事前提看脸啊!
204 第204章()
晚上吴玉睡得不太好,白天的情景一直走马观花地在脑海中过。
宋步仁、姚品梁、闻天诚、周杜凡、细作
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把自己折腾成细作,以后军营都不好接近,更别说找细作,监视闻天诚了。
这么一想她就恨不得掐死白天那个冲动的自己。
气着气着饿了,手在枕头下摸索,摸到睡前不想吃的半个冷馒头,现在不仅冷,还变得硬邦邦。
果然安逸久了,连个冷馒头都吃不下去了。
挣扎了半天,她爬起来去热馒头。
门一打开,突然被人捏住手臂,要不是怕吵到老板娘,她痛得要骂娘。
沉牧骤然睁开的眼睛一点点恢复焦距,看清是她,讪讪地收回手,“我还以为”
她一声不吭地撩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明晃晃的五指捏痕。
姑娘家的手臂白皙娇嫩,夜色中仿佛泛着莹润光泽,他的喉结不自觉蠕动,只瞄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怕自己控制不住在上面留下更多痕迹。
居然看了一眼就别开头,没有解释更没有歉意,这是何等品性恶劣的男人!
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往厨房走去。
沉牧摸摸鼻子,腆着脸跟上去,“饿了?我其实也有点”
她让出锅前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他。
他回看她,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让我做?我是男人。”
她呵呵一笑,“连菜都不会做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
他抱胸,“我发现了,你对男人的认知存在偏颇,看着小家碧玉,该不会从哪个蛮化山村出来的吧。”
“谁蛮化还说不定呢。”她小声嘀咕一声,不再搭理他,在锅里架了个盘子,把半个冷馒头放上去,“别看了,没你的份,还不够我塞牙缝。”
刚说完,沉牧的肚子传来抗议声。
“”
热好的馒头最后还是分了他一半。
沉牧一边吃一边撑着下巴看她,目光灼烈得像把尖刀,在她的脸上划来划去,好像稍有不慎就会扎进去。
她如坐针毡,这位可疑人士该不会要对她动手吧?
“吴玉。”
“在!”
以这个男人的身材来看,十有八九是个练家子。她观察环境,准备情况不对立刻跑路。
“原来是真名,挺好。”
她大着胆子说:“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是真名。你呢?你的真名是什么?”
“沉牧。”
“沉牧?”
“嗯。”
“哦”见他转回头,她提着的心也放下来。
眼看天快亮了,想到今天要干一整天的体力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摆摆手:“我回去补个觉。”
沉牧伸手拉住她。
她回头,无声地询问什么事。
“一起睡?”他咧嘴,露出一口锃亮白牙。
“滚!”
老板娘每天大清早就起来,吴玉感觉自己才躺下就被动静惊醒了,连忙爬起来,却看见沉牧已经在干活了。
她连忙跑上去,从他手里抢过米勺,一边装米一边低声咬牙切齿:“不是说好了分工吗?你想把活都抢走,让老板娘觉得我是混吃等死的废物,好把我赶出去?”
朱雀的名头不能用,身无分文,又找不到其他活干难道她真得沦落到行骗谋生了?话说她现在好像就在骗人。
“放心,老板娘不会这么想。”
正说着,老板娘推着板车走过来,冲他们挤眉弄眼,“牧小子真疼媳妇儿哪!”
“”
她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不是让你解释清楚吗?”
他两手一摊,“解释清楚你就要回去跟老板娘睡了。”
想到老板娘震天的鼾声和磨牙声,她不争气地怂了。跑到老板娘那里问:“今天做什么?”
“今天去给军营送粮。”
“又送?前两天不才送的吗,而且军营没有粮仓吗?”
老板娘笑:“玉丫头还不知道?这里就是军营的粮仓。”
诶!?
她震惊的神情把老板娘逗笑了。
这里是军仓的话,她不就有机会进入军营了?
她顿时干劲满满,撩起袖子,“老板娘放心,工作就包在我身上了!”
军营的戒备比昨天森严多了,大概因为出了她那一茬,都在警惕防备细作,她一个陌生面孔送粮过来,理所当然被当做可疑人士审查了。
半个时辰后。
“吴家妹子真辛苦啊,娇滴滴的姑娘家成天干这样的粗活。”
她抿嘴一笑,“不辛苦,各位大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才辛苦,我最佩服你们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一个个八尺大汉被夸得面红耳赤,纷纷表示会奋勇杀敌,誓要保护百姓安全。
“米呢!米呢!”火夫长跑过来催促。
吴玉忙道:“我去干活了,哥哥们下次再聊!”推着板车跟着火夫长走了。
火夫长两鬓斑白,表情森然,看也不看她,“新来的?”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火夫长大哥,我刚来这里干活,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我怕做错了事惹军大爷们不高兴。”
“这么敏感的时候招什么新人,给我添麻烦”火夫长不理她,骂骂咧咧地快步往前走,她只好控制大米堆成小山的板车跟在后面,努力想攀上话,无奈对方好像从头到尾都嫌弃她。
来回送了七八趟米,便日上高头,军营里做饭的地方架起大锅,炊烟袅袅。
吴玉累得身体被掏空,麻木得感觉不到饿,肚子却十分爽快地发出抗议。火夫长冷冷看了她一眼,她一个激灵,“对、对不起”
吴玉被他扔到一群火夫中,手忙脚乱地帮忙打下手,伺候将士们吃完饭,才被恩准和火夫们一起吃剩饭,热乎乎的一口馒头一口稀饭下胃,感动得她热泪盈眶。
当然,不忘趁这个机会和周围人攀关系。
“吴家妹子有空不?帮忙去给军牢的人送个饭。”
她笑靥如花,“当然好,大哥们慢慢吃,放心交给我。”
犯人吃的是馊掉的稀粥,稀到什么程度?一桶粥上浮着几颗黄黑的米粒,一天还只提供一顿。
军牢依旧臭气熏天,她用布条挡住鼻子,一勺一勺地将稀粥倒进每个军牢旁的猪槽里,犯人们命了拼往外挤,伸长舌头去舔。
那些年老或妇孺没力气挤上去,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等死。
她回去后说了这事。
“嘘,吴家妹子,我们跟你说这些是为你好,别同情那些细作,不然要把你当同伙一起抓了!”
她一脸心有戚戚然,“多谢各位大哥提醒。”
然后火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八卦,她竖起耳朵听,但是没听多久就被火夫长赶走,走时还听见背后火夫长教训火夫们嘴上没把门。
晚上回到米店,老板娘问她有没有被欺负,她笑得灿烂,“士兵大哥们都是好人,我很钦佩他们,也想为他们尽上一份力,以后送粮去军营的事都交给我吧!”
沉牧目光闪了闪,笑道:“你一个姑妇人家,整天去一群男人堆里对名声可不好。”
老板娘一脸夸张的“哎呀牧小子吃醋啦”的模样。
吴玉似笑非笑道:“沉大哥,你早知道这里是军仓是吧。”
“军仓?什么军仓?”他一脸不解。
她勾了勾嘴角,果然可疑,看来以后还得花点时间观察他。
沉牧神色自然,心中却也在思索,吴玉是什么人?如果是秦军的人,不该这般鬼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