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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沙因此天下闻名,雁沙人也被称为毒人,被各国列为禁止往来对象。
秦国竟然溜进来一个雁沙毒人!
不止,根据现有情况推测,或许还得加上翠花,两个!
吴玉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箭射了卖药郎,但她没这个胆子如果是真的雁沙毒人,之前的交锋只能说明对方没动真格,一旦把对方惹急了,就算中了箭,难说不会在死前放出什么可怕的东西,灭了她,灭了整个县。
越想越可怕。
也不知是谁说雁沙人敝帚自珍,杜绝外出,简直要害死人!
薛尧见她逃远,不予理会,抬脚往书铺走进去。
吴玉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犹豫了半秒钟,最终还是冲到他面前。
之前没动真格,现在和他好好说话,应该也不会动真格吧?
“那个薛公子,你看今晚夜色如此美好,我们还是在外面,一边赏月,一边交谈,如何?”努力微笑。
薛尧一脸嫌弃地退后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嫌弃好!嫌弃她真是太好了!
她第一次对自己被人嫌弃感到庆幸。
“请问,薛公子来秦国有什么打算?”
薛尧有些奇怪她的问话,一般人不该问他来雅司县有什么打算吗?
不回答?好吧,换下一个问题,“翠花是你的侄女?”
他淡淡“嗯”了一声。
“你来是为了接走翠花?接完就走?”
“嗯。”
完结撒花!
她跑进书铺,把熟睡的翠花抱出来,塞进他怀里,笑呵呵道:“翠花这孩子乖巧又懂事,我还挺舍不得她的。不过家人来接没办法,小孩子还是在亲人身边长大比较好哈哈!”
薛尧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打开箱笼,听得“哗啦哗啦”的撞击滚动声,似乎空出了个位置,然后把翠花塞进去。
她阻止不及,下一秒,从未见哭过的翠花竟然石破天惊地哭起来,把薛尧吓了一跳,连忙拎出来。
“娘亲!”翠花哭着朝她伸手。
“”雁沙的小孩,她可不可以不抱?
咽了口口水,接过翠花,轻轻颠了两下,翠花便不哭了,咂咂嘴,重新闭上眼睛。
四目相对。
她从他眼里除了嫌弃之外又读到了谴责。
“这样等明天翠花睡饱了,我再好好跟她说你的事,她就肯跟你走了。”柔软又讨好的语气。
不敢让薛尧进屋,但薛尧不离开,她也不好进屋,两人就这么干瞪眼地在大街上吹冷风。
吴玉怕归怕,对他那个箱笼还是很好奇的,见他还算心平气和,便小心问:“薛公子,你还卖什么药?”
薛尧懒得对无缘人把所卖的药名都报一遍,半搭着眸子,敷衍回答:“很多药。”
她灵光一现,“有没有让土地恢复生机的药?”
“什么意思?”
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陶源郡的土质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薛尧闻言沉默许久,抬头看向翠花所在的方向,“她说爹娘都死了?”声线带上不明显的颤动。
“哦节哀顺变。”赶紧安慰之。翠花爹娘就是他哥哥嫂子吧。
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土地治理好前,我会留在这里。”说完在石阶前坐下,靠着墙闭上眼睛。
不知道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她在石阶的另一边坐下,抬头看了一会儿月色,也闭上眼。
入秋的晚风中带着寒意。
书铺的门打开。
雪娘抱着两块毯子走出来,分别给两人盖上,转身回屋。
两人睁开眼,对视一眼,又闭上。
朱雀大人带了一个怪人回来,自称卖药郎,每天背着大大的箱笼到处走,收集了所有人的粪便,又摸又闻的,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伟大的科学主义实验精神。”吴玉感叹。
黄睿问:“这是大夫?”
“秘密。”
等粪便检查工作告一段落,她才捏着鼻子凑上去,“薛公子,有什么收获?”
“时间太久,已经根深蒂固,只能分部分处理。”薛尧皱眉。
“哦哦。”虽然不很明白,总之他的意思是有办法解决就好了。
问了要多久土质能恢复,得到的回答是每隔一个月能恢复十亩左右的地,如果配出效果更好的药,速度会快些。
“我擅长的是毒。”
咦?“那,那个让人失忆的药?”
“当然是毒。”轻蔑的目光,“你以为失忆是好事?”
“那你怎么治理这些土地?”
“以毒攻毒。”
吴玉听了心惊肉跳,他的意思是植物种不活是因为土里有毒,他为了解毒还要放进新的毒?天哪,哪一天他告诉她土地没问题了,她也不敢叫人吃种出来的东西
或许她可以考虑发展渔业?
可就这闹干旱的破地
甩甩头,她干嘛考虑这么多,黄睿才是这儿的刺史,她是来这逃避现实不,度假的!
抱着人质小翠花回到雅司县,上次还是没来得及和雪娘解释,过去这么多天,不知道刘家那些人有没有找雪娘麻烦。
书铺依然是书铺,听说有个美人老板娘,客人变得络绎不绝。
吴玉回来的时候,书铺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里面传来女人的叫骂声。
“狐狸精,给我滚出来!”
“敢勾引人家男人,不敢出来见人吗!”
“不要脸的臭女人!”
翠花抬头问:“狐狸精是什么?”
吴玉想了想,微笑解释:“聪明又美丽的女人。”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被前面几人听到,但因为太过惊世骇俗,很快以燎原之势传开,人们自动自发给她让出一条路,纷纷用震惊的目光打量她。
她捂住翠花的眼睛,走到人群前方。
那是一个中年胖妇人,手持粗棍,冲紧闭的店门叫嚣,看了吴玉一眼就收回目光,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显然吴玉刚刚说的话也传到她耳里。
这时,店门打开,雪娘款步而出。穿着一身绣着梅花暗纹雪白罗裙,长发披散,不施粉黛,随意扫了眼围观群众,神色冷然犹如高岭之花。
人们倒吸凉气!
这、这可比媚香楼的头牌姑娘还要美上一千倍!
只见她嘴角忽然弯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如若梅花初绽,真正的国色天香不外乎如此。
“我听骂声停了一阵,就猜是你回来了。”目光落到吴玉怀里的翠花,笑意更浓,“我来抱吧。”
“这孩子可沉了。”
“抱一会儿没关系。”
“这里怎么回事?”
“好像她男人把钱都拿来这里买书了。”
“这可真是灾难,以后限制每人一个月只能买一本书吧。”
“我倒是无所谓。小玉儿,进来吧,我有事和你说。”转身走进店里。
吴玉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进闹事妇人手里,“非常抱歉,我家小姐对贵夫君并没有企图,这钱算是小姐补偿给你的,请回去吧。当然,愿意的话听我一句劝,这根棍子,”她指了指那根足有成人大腿粗细的大棒,突然凑近,咧开嘴,“既然有拿棍的勇气,与其对着我家小姐挥舞,不如用来打断你丈夫的第三条腿,这样就彻底安分了。”
妇人虎躯一震,惊恐万状。
退开两步,重新扬起笑容,“好了,没热闹了,大家都回去吧。”
关上书铺大门,屋内光线一下变暗,翠花欢快的笑声清晰地从里面传来。
雪娘挺擅长哄小孩的嘛。
故意“咳”了一声,屋内两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她身上。
“小姐。”
“娘亲!”
翠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一头扎进她怀里。
撞到下巴了疼嘶!
雪娘捂着嘴笑。
“雪娘,你要跟我说什么?”
雪娘指了指桌子,上面堆了三叠高度不同的簿子。
吴玉怔然,忽然想到,那该不会是“账簿?”
“嗯,刘家老大、老四和刘玉郎送来的。小姐只说过关注账簿,没说具体要什么样的,我就让他们把认为特殊的账簿都拿过来。”
吴玉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做到的?”
雪娘一捋长发,慵懒地倚靠在床头,轻描淡写:“三个男人罢了,小姐若是早交给我,账簿能更快到手。”
“”
“既然用到美色,不如用彻底小姐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