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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任凭那些从山间,从密林,从山峰石林间吹过来的冷风吹起丝丝柔媚的发,吹起他青色的斗篷。
犹如一只折翅的白鸟。
愤怒至极的犀辽刚想走上来给卓不凡补上拳,彻底扫除他这个障碍,可是,快刀向方却冷哼了一声,阻止了他。
犀辽道:大人,我?
快刀向方道:怎么?连我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了吗?
犀辽道: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个外人,而且,还曾经是个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你真不知道宫主怎么会相信你的话的?
话音刚落,他的嘴巴上就挨了狠狠地一个耳刮子。
然后,扑哧一下,吐出了一颗牙齿。
而快刀向方仍然双手施施然地负在身后,站在那里,像是从来就没有动过似的。
可是,刚才的那一个耳掴子,确确实实是他打出来的。
犀辽猛然一个惊愕,看着他道:你……
快刀向方道:我早就说过,你们这些人是听命于我的,而这,就是不听命的下场,犀辽,懂了吗?
犀辽道: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旁的冰姬却突然阻止住了他,道:犀辽,宫主早就吩咐了,我们的这次行动完全由这位大人负责,所以,这位大人的话,我们是不能有所怀疑的,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服从吧。
犀辽望着快刀向方,眼睛中满是愤怒之色,可是,却又实在不敢有所行动。
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他虽然是荻镜宫最优秀的杀手,江湖中最高傲的刺客,可是,对于快刀向方,他实在有些畏惧。
而刚才打他的那个耳刮子,动作又太过于迅速,快得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出手。
这个时候,也在邪瞳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似乎想透过那件裹在快刀向方身上的宽大的白色长袍,看透他的内心想些什么,可是,不行。
快刀向方的内心,居然……
……一片空白……
好可怕的定力。
好深的城府。
连他这个一向以能够阅读别人内心而著称的邪瞳居然也无法……
这个人,居然可以将自己的内心完全隐藏起来。
这种人,居然可以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笼罩上一层空空蒙蒙的外衣。
如果这个人不是真心投靠宫主,而是另有所图的话,那将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邪瞳的内心虽然对快刀向方充满着惊诧和讶异,可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像冰姬一样,劝说犀辽听从快刀向方的命令。
快刀向方双手负在身后,施施然地走到跌倒在地的卓不凡的面前,冷冷地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仿佛这个倒在地上做痛苦呻吟状的,不是他的爱徒,不是被他视作儿子的人,而是一只受伤的狐狸。
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确实让人难以捉摸。
然后,他猛然转过身来,看着冰姬,邪瞳和犀辽,猛然一指那条通往富甲山庄的最后一道大门,朗声道:
现在,我已经运用念力封住了卓不凡的行动,他不会再阻止你们的,而接下来,我也会给他一个了断,你们赶紧去富甲山庄里面做你们应该做的事情。
宫主交代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在黎明来临之前完成,如果其中有什么闪失的话,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好啦,朝着富甲山庄进发吧,我相信,以你们的身手,一定会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武林大豪们大吃一惊的。
而那白袍女子梧桐看着他们的样子,仿佛已经看穿了他们内心的疑惑似的,在一旁补充缓缓地补充道:
我说你们三个就尽管放心吧,卓不凡虽然是这位大人最心爱的的徒弟,可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徇私的。
三个人的心事被梧桐当众说了出来,微微一怔,然后,冲着快刀向方猛然一抱拳,大声道:是。
冰姬,邪瞳和犀辽的身影从怔怔在那里无法动弹的卓不凡的身边倏然蹿过,嘴角都带着一丝得意,一丝残酷。
而卓不凡,整个人像是被冻结了,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那原本应该由他所守护的重重的石梯之中,消失在重重地夜色之中,最后,完全融入到富甲山庄里……
快刀向方望着定格在那里无法动弹,但眼睛却充满愤怒之色的卓不凡,声音中带着爱怜,但又带着某种不可改变的决绝,道:
不凡,从刚刚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止一次地违抗我的命令,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可以说,你对我的冒犯已经数不胜数,
但是,我仍然还是那样地爱护你,仍然还是把你当成我一生之中最得意的徒弟,如果你能够改变主意,
或者听从我的命令去富甲山庄取风一飞和凤飞飞的首级回来,或者离开这个地方,永远地退出江湖,我仍然会宽恕你。
如果不行的话,那么,我只有亲手送你去地狱。
而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口气中已经带着明显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了。
七六、名门正派又如何()
卓不凡的身体虽然不能动弹,可是,全身的神经却仍在紧紧地绷着,而握着仅剩下刀柄的那只手甚至已经将指甲刺进了肉里。
嫣红的血顺着刀柄慢慢地流下来,一滴一滴地敲打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犹如夏天的雨夜打在荷叶上的雨滴。
却带着残酷的味道。
但是,卓不凡的眼睛在看着快刀向方的时候,虽然仍一如既往的仰慕,只是却多了一丝决绝的味道。
快刀向方的话刚刚停下来,卓不凡就道:虽然师父您是我一生之中最最尊敬的人,可是,我却不能听从您的命令。
风一飞,不仅对我有知遇之恩,更有结拜之义,而凤飞飞,则是我长期以来仰慕的前辈,又是江湖中难得的正义之士。
我的刀法是得自于师父您所的传授正义之刀,所以,我决不能让自己号称是正义之刀的刀砍向我认为是正义的朋友、前辈。
此刻,我的刀虽已断,可是,我的那颗用来维护朋友尊敬前辈的正义之心,却仍在沸腾和跳跃。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快刀向方猛然一甩斗篷,犹如展翅的白鹰。
稳如山岳的快刀向方,震怒了。
只见他那双近乎完美的手突然从那件宽大的白色斗篷下挥了出来,在富甲山庄那特有的宁静的月夜下,划出一道白色弧线。
他,终于出手了。
白色弧线划过,卓不凡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在那弥漫着朦胧夜色的富甲山庄山门前长长的石梯上化作一道青色的线,飞到了半空中。
然后,又重重地落下来,落在那冰凉如水的青石板上。
嘴角有血,眼角有泪。
这一拳,不仅打伤了卓不凡,甚至打开了刚刚封锁住他穴道的念力。
卓不凡跌跌撞撞地从青石板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擦血,顾不得拭泪,只是茫然地望着快刀向方,道:
师父,师父,我真的不明白,曾经那样义薄云天的你,为什么突然会成为荻镜宫荼毒武林的帮凶,我不明白,我至死也不明白。
快刀向方没有回答他的话,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这天,望着这地,望着这朦朦胧胧的月色,望着卓不凡。
卓不凡跌跌撞撞地走到快刀向方的身边,望着这缥缈山,望着这凝秀峰,望着这不时从月色下飞过的大群的白鸟,道:
其实,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我就觉得,这里很像是中原镖局,你看这山,这峰,这长长的青石阶梯,这朱红大门,
还有,这里的每个人的血都是热的。
快刀向方道:那又怎样?
卓不凡道:所以,看到这些与中原镖局近乎相近的景色,我就不由地想起了以前和师父在一起的每一天,那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快刀向方道:你还记得这些?
卓不凡道:当然记得,那个时候的师父对不凡那么好,我当然会记得。
一旁的梧桐突然插嘴道:既然知道师父对你好,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违抗他的命令,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卓不凡瞪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什么人?
梧桐道:我?当然是你师父的红颜知己,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
卓不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只听说过师父的红颜知己是蓝天凤,那才是他老人家一生挚爱。
梧桐道:可是,蓝天凤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卓不凡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