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你说的没错,索命青衣马上就要到这里了,我恐怕还得有很多事情去做,可没有时间再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不过,你们尽管放心,宫主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一定会照办的,这个就用不着你们替我操心了。
好啦,现在,还是让我对你做个了结吧,就用我这支不知道已经用多少人的鲜血染红的不死玉箫为你送行吧。
说到这里,他靠着身后的一根大柱子,然后,将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样艳丽的不死玉箫轻轻地放在嘴边。
然后,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那些低沉的曲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团乌云似的,朝着章鱼慢慢地压了下来,慢慢地,慢慢地……
但是,这些强大的压力不仅仅来自外面笑声的压力,还有,就是身体的里面。
此刻,章鱼的身体简直就像是一只正在慢慢充气的气球,随着体内气流的增加,正在慢慢地向外胀着。
当章鱼的那张充满着粘液腥臭的皮囊的承受能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颗被点燃的爆竹,一瞬间就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而他的那些血肉的碎末和带着浓重腥臭味儿的黏液立刻溅到了其他人的脸上,身上,甚至是兵器上。
而这满屋子里散发着的浓重血腥味儿也立刻变成了沉重的诡异感。
看着满地血肉模糊的章鱼,蓝玉棠摇了摇头,将那支血一样红,玫瑰一般艳丽的玉箫横斜着顺下来,控着落在上面的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道:
唉,刚才一直都在想着红柳的事情,差一点儿就把命断送到这个泥鳅一般的人的里,真是的,看起来女人以后还是少接近微妙。
想到这里,他转身看了看剩下来的那些荻镜宫的武士们,原本激怒暴躁的表情忽然就平静了下来,盯着那些脸上的颜色此刻变得就跟那满地的泥泞差不多的荻镜宫的武士,微微冷笑了一下,道:
那个又嚣张又狂妄叫什么多臂熊的章鱼,现在已经奔赴黄泉了,你们呢?是不是要去跟他们作个伴?
躲在蚌壳后面的河蚌突然伸出脑袋,抹了一把溅在蚌壳上血肉——那是刚才章鱼的身体在粉碎的时候溅上去的。
现在,他虽然很害怕,却又偏偏做出一脸不屑的样子,仿佛刚才死去的不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的同类。
他这个人的身上仿佛已经变成了用木头雕刻而成的雕塑,没有一点儿感情似的,然后,冷笑了一下,道:
哼,你以为,就凭你那些骗人的鬼把戏,能唬得了我吗。别以为打倒了章鱼一个人,就以为自己赢了。
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呢,哼,我们就是每个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你是小公鸡也好,是大凤凰也好。
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在挑衅。
他们最强的帮已经死去,而且死状极其的恐怖,他们本应该感到恐惧才是,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却有点儿有恃无恐的架势。
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wu qi,或者是什么制胜的法宝不成?
蓝玉棠似乎也觉得很奇怪,将不死玉箫横在胸前,很不屑地看了看他,冷冷地道:哦,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据我所知,现在已经与这大地融为一体的那个叫做什么多臂熊的章鱼,好像是你的最好的朋友。
你是觉得他的死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还是他的死,忽然激发了你的斗志呀,果然是伟大的兄弟情呀。
河蚌从在蚌壳后面扭了扭他那蚯蚓一般血红的脖子,然后,看了看地上已经变成了血水的章鱼的尸体,狡诈地笑道:
他即使不死,我们也照样斗志昂扬,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比兄弟情更伟大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听到这话,蓝玉棠的脸色就像是忽然被人击了要害似的,变得很难看,甚至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仿佛已经知道了河蚌要说什么了。
这些人难道是在趁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去——这些人卑鄙,狡诈,下流,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种想象简直让他觉得恐怖。
可是,他又信任那位朋友,他相信那位朋友一定可以替他保护好丁月华的,就像是他可以替索命青衣保护好丁月华一样。
而那位是除了李存孝之外,他唯一的朋友,他最信任的朋友。
而接下来,河蚌果然说出了他心里所想的事情,沉声道:尽管你已经猜出来了,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种比兄弟情更加伟大的东西就是夫妻之情。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家伙,就在个月前,你忽然背叛了索命青衣而带着他的老婆来投我们荻镜宫。
既然你不惜跟索命青衣翻脸,不惜抛弃你在江湖的名声和地位都要救丁月华,我想,你现在也一定不想她这么快就死吧。
二五、地狱之火()
蓝玉棠像是被点中了死穴似的,突然变得有气无力的,可是,突然之间又充满了自信,沉声道:我确实是不想她这么快就死,可是,就凭你们这些荻镜宫的杂兵,想要轻而易举地将她作为人质,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河蚌将蚌壳紧紧地保护好自己,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时候,才来到蓝玉棠的面前,冲着他得意地道:
要她死究竟是容易还是不容易,并不是你说的算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荻镜宫的武士喜欢做一些不容易做的事吗?
哼,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接到宫主刺杀索命青衣的命令离开宫中的这段时间里,请了你的好朋友银枪小杨保护她,而银枪小杨也确实是江湖中的高手。
可是,啧,啧,啧,啧,可惜呀,真是可惜,我一直都在怀疑,像你这种连朋友的老婆都要抢的人,怎么还会有朋友。
我是在为银枪小杨感到可惜呀,他竟然要为你这种背信弃义,出卖朋友的小人白白地送命,你说可不可惜?
听到这话,蓝玉棠的脸上忽然先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握玉箫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河蚌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
是,他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是一个出卖朋友,不懂道义的江湖败类,像他这种人,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呢?
他喃喃地道。
然后,他的脚下忽然晃了几晃,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被击垮了一般,失魂落魄的,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河蚌见状,知道机会已经来临,便冲着熟悉一挥手。
众人会意,立刻挥动手中的wu qi,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发动了新一轮攻击,暴风骤雨式的。
这些为荻镜宫效命的武士们,据说,在还没有加入荻镜宫的时候,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亡命之徒。
他们中的这些人不是shā én无算的江洋大盗,就是纵横绿林的强匪,有的是被仇家追杀,有的是被官府追捕,无奈之下,只好加入荻镜宫效命。
所以,对他们来说,他们都算是已经死过一次的,而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轻易死掉的。
况且,这些人的武功原本就不是很差。
蓝玉棠的武功虽然已经深不可测,甚至已经接近于江湖中的那个神话,可是,终究还只是一个人。
而这些荻镜宫武士们的武功虽然不如蓝玉棠,可是,也算得上江湖中的高手,而且个个都是出了名的亡命之徒。
所以,当他们开始向蓝玉棠发动猛烈攻击的时候,就不免会有种群狼勇斗恶虎的架势,更何况,此刻的蓝玉棠已经成了一个信心完全被击倒的虎。
看到蓝玉棠的信心已经被击倒,这些亡命之徒信心大增,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那些恐惧,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残酷的笑。
可是,就在这些人正要朝着蓝玉棠发动突然攻击的时候,脸色却又突然都变了,变得犹如见到了鬼魅一般。
他们自己本就是来自地狱的鬼魅,而能够让他们如此恐惧的蓝玉棠这个鬼魅究竟是什么样的鬼魅,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为就在他们反扑上来,甚至是手中的wu qi眼看就要砍到蓝玉棠的脖子上,插进蓝玉棠的胸口的时候,蓝玉棠却突然消失了。
他就像是突然见到了阳光的影子一般,一下子就没了,完全与这夜色,与这天空,与这掷金山庄的赌场融为一体。
而这些荻镜宫的武士自己,也像是突然进入了另外一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