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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又偏偏喜欢装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说一些一本正经的大人话,什么老前辈,晚辈的,好像她自己还真是个老江湖似的。
看到这里,尚天香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剑入鞘,笑道:别老前辈老前辈的,难道我真的那么老吗?
少女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停地摇着头,绷着嘴唇,一本正经地道:前辈哪里谈得上什么老呀,前辈看上去是那么年轻,又是那么漂亮,怎么会老呢?
我之所以叫你老前辈呢,是因为你的功夫比我好,我婆婆曾经对我说过,比我功夫好的都是我的老前辈,要我多多向他们学习,因为多学会一样本事,就会少一分危险,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叫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红衣少女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过话似的,一开口,便没完没了的,像是打开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的。
然后,咬了咬手指,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着道:我婆婆还说了,像我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呢,不是被恶狼给吃掉,就是被老虎给咬死。
她还说,我的骨头又嫩又软,是老虎最喜欢吃的,而且在吃我的时候,甚至连骨头都不用吐了。
可是呢,婆婆又说啦,以我现在的武功,江湖上能打得过我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而没有人能够欺负得我,
可是,现在看来呢,原来婆婆的那些话根本就是骗人的。哼,真没有想到,婆婆居然也会骗人。还说什么她的武功天下无双,哼,现在看来,她教我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根本都不管用,哎呀,不说了,不说了,真是丢死人了呀。
婆婆说,祸从口出,我想,刚才大概就是因为我说得太多的缘故吧,所以呢,才被差点儿吗被老前辈您把我的眼珠子给挖掉,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事情的话,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多嘴了。
刚开始的时候,尚天香还觉得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儿学大人说话的样子很可笑,天真爽朗而有趣,可是,听到后面,却又不由地暗暗吃惊。
原来,这小孩儿真的大有来头呀,怪不得武功如此深不可测,刚才要不是歪打正着碰了个巧的话,说不定这下丑就出大了,好险呀。
正想着,又见这少女向她忽然鞠了躬,一脸诚恳地道:晚辈无礼,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老前辈恕罪,现在,晚辈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老前辈不要把刚才的冒犯之处往心里去,请多多赐教。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决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尚天香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向她挑战不成?
经过刚才那一战之后,尚天香已经明白,这少女的武功原是高出她许多的,如果真的再交手的话,自己绝对不是再赶上那么巧的事情了。
现在,饶是尚天香聪明过人,江湖阅历丰富,可是,这时被这红衣少女苦苦紧逼着,也是无计可施。
刚才,红衣少女认为她武功比她好,称呼她是她的老前辈,她都默认了,现在,人家一个晚辈向她讨教,那你让她怎么拒绝呢?
你让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尚天香忽然没了主意,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无话可说。
她不说话,红衣少女便以为她已经默许,所以,才刚把话说完,身影开始晃动,一个凌波荡九式,一飞冲天,满天都是身影,漫天都是铃铛的声音。
尚天香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眼前猛然一晃,遍天红云铺来。
她刚想回避,却不想后背上猛然一麻,接着,右手上的三处穴道已经被点中,手中的长剑拿捏不住,“嘭”的一声,跌落在地。
红衣少女本以为会有一场激战,可是,却没料到才刚出手,便成功得手,便忍不住“咦”了一下。
二七、不知高手()
她身形猛止,冲尚天香鞠了一躬,带着些微愠色,大声道:老前辈若是真的不屑与晚辈动手的话,可以直说,那晚辈决不强求,可是,假如老前辈这般轻视晚辈的话,那晚辈真的很难过。
尚天香右手的穴道被封,一阵阵的如虫蚁叮咬般的麻木涌上来,甚至无法动弹,心里本就着急和愤怒。
现在,听得红衣少女如此一说,心中更是恼怒至极,恨不得一剑就将她的小舌头割下来,看她还敢不敢说这些不腰疼的话。
只可惜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是割她的舌头,就是移动身形也很困难,所以,只能在肚子里暗暗声闷气。
心里有气,脸上着急,刚才又被这么一击,便使劲挣扎了一下身体,然后,只觉得那些被制的穴道居然都自动消失了。
原来,那少女在点她的穴道的时候,只用了少许的内力,仅仅是她的血液暂时无法畅通而麻木,故而,刚才在她奋力地挣扎下,热血沸腾,那些暂时被封的穴道在瞬间就被她涌上的冲开了。
尚天香此刻那可真是又急又气,心念未动,便一脚挑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又向红衣少女斜斜地刺了过去。
这一剑,尚天香已用足了力道,赫然就是她那招最有名的“落剑无痕”。
这一招讲究的是轻灵空巧,且速度奇快无比,又悄无声息,犹如花瓣在静夜中悄悄飘落,又如花蕊在静夜中吐露着芬芳。
尚天香曾经用这招“落剑无痕”穿透过无数高手的咽喉,别人还没有明白眼前的这道匹练究竟为何物的时候,喉咙上就已经多了一个窟窿。
此刻,她的对手虽然是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红衣少女,可是,她还是对自己的这一剑充满了信心。
当她朝着红衣少女刺出的时候,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丝笑意。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一定会成功,因为当她在使出这一招的同时,就听见那身后的那少女忽然一声惊叫,像是被凌厉的剑势给吓到的样子,接着,又听到摆放在台阶上的一盆花被碰落跌碎的声音。
即使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到,那红衣少女一定是被这凌厉的剑势所逼,一不小心撞在了在花盆上,将其撞落。
想到这些,尚天香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胜利的笑,是得意的笑。
可是,她的笑意刚刚从嘴角泛起,却又忽然在脸上凝固了,就像是被无边的寒气突然冻结了似的。
她的嘴巴张了几张,脸色也是惊讶而苍白,犹如见到了来自地狱的幽魂,即使是在见到幽魂的时候,她也不会如此的惊讶。
因为这个人在他的心目中,不仅仅是幽灵,简直就已经是神的化身。
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刚才尚天香向那红衣少女出手的时候,花园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成为她心目中的神的人。
这个人尚天香虽然只见过一面,匆匆的一面。
虽然那一面也只是见到了他的半张脸而已,可是,自从那一面之后,他就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或许就是因为见到这个人之后,她才加入葬剑岛的。她加入葬剑岛完全就是因为能够经常见到他。
可是,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这是她加入葬剑岛之后,第一次见到他,这是一个多么珍贵的第一次呀。
可是,她却无法预料,自己的这个第一次将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她有点儿害怕,也有点儿期待。
这个人的左脸上,有一道疤,血红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到嘴角,长长的,红红的,就像是一道燃烧起来的阳光,鲜艳,醒目,就像是一柄血铸的剑。
这道疤虽然人有点儿不寒而栗,可是,却又在无形之间给他增添了某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冷酷之感。
这个人就是尚天刀。
尚天香虽然只见过尚天刀一面,而且这一面还是在二十年前见过的,而且,这一面只见到了他的半张脸,可是,她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尚天刀,她心目中的神。
她虽然只见过他一次,可是,她一辈子也忘不掉他脸上的那道疤痕。
血红的疤痕,就像是一道绚丽的彩虹。
尚天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脸在刹那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几乎都僵住了,不能说话,不能移动半步,全身的细胞甚至都已经停止了活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间凝滞了。
尚天香望着尚天刀,愣愣的,傻傻的,脸上的表情已近麻木,可是,嘴角边却又带着一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