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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十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将剑放到一边,然后,看了看他,淡淡地道:喂,喂,大嘴掌柜,借酒消愁呀?
大嘴擦了擦嘴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唉,现在知府一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他不走,这两帮人就没法火并,他们不火并,我就不会有生意,你让我怎么不心烦,你让我又怎么不借酒消愁呀。
戚老爹从后堂拿了壶酒过来,放在他面前,敲了敲桌子,道:你已经赚了不少了,知足吧你?
大嘴撇了他一眼,忿忿地道:你知道什么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今天的这场火大并,我已经用所有的的继续都买了木材啦,本来想大赚一笔的,谁知道最后他们竟然不打啦。
话刚说完,只听见“扑通”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还忧愤过度晕过去了。
剑三十看了看他的那副样子,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笑了一下,然后,倒了杯酒,放在嘴边抿了一下,仿佛在验证酒的味道如何,朝着戚老爹淡淡地道:对啦,戚老爹,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那个甘老三到底是什么人呀?我以前在别的地方好像就听人提起过甘宁这个人,说他多么心狠手辣,多么冷酷无情,多么翻脸不认人,是不是真是这样?
听到他猛然提起甘老三这个人,戚老爹像是闻到了大便味儿似的,而且还是很臭很臭的大便味儿,立刻“哼”了一下,咧了咧嘴,道:如果他要算是个人哪,那么,在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人啦,这个人除了好事呀,坏事全都做齐啦,杀人放火,抢劫偷盗,甘家三兄弟之中,他是最能干的一个。不仅在镇上作威作福,听说还跑到京城滋扰生事,结果就被抓了起来,刑部本来是判他绞刑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由绞刑变成了发配边疆充军,然后又由充军变成了监禁十年,可是,一年还没有过完,一转眼的功夫,谁知道他又回来了,看他那架势,还很有东山再起的样子呀。唉,谁都知道,这肯定是他那两个哥哥给京城的官员使了银子的缘故。有了他在,这个镇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太平呀。
剑三十点了点头,喃喃地道:这倒是呀,像他这种人是最难应付的,特别是他手中的那把飞天刀,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够避得开。
戚老爹道:所以我早就劝你离开,不要惹他们的,这下麻烦来了吧,你现在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啦。
剑三十笑了笑,耸了耸肩膀,淡淡地道:我当初就没打算要走,现在这里好像是越来越热闹了,我又怎么舍得走呢?
戚老爹摇了摇头,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说你是个疯子吧,你又偏偏一点儿毛病没有,说你不疯吧,你又偏偏做一些荒唐事,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一点儿也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心里在想什么。
剑三十敲了敲桌子,道:所以呢,你就什么都不要想,赶紧给我去炒几个小菜,然后再给我拿几瓶这样的酒,我觉得这种酒很适合我的口味,趁着还有几天清闲的功夫,我要好好地喝他个不醉不归。
说到这里,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声。
金毡铺地,净水泼街,鸣锣开道,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拿着水火棍,到处驱赶行人回避。
然后,就见一行人拥着一顶四人抬着的大轿威风凛凛地进了被早就被布置一新的驿馆里。
隔着轿帘,剑三十见其中一人,肥头大耳,满脸的骄横之气,却又在故做和善地朝着路人不停地挥手致意。
那副表情,假极了。
剑三十几乎都有种要把他的鼻子给一拳揍下来的冲动。
可是,他忍住了。
比这更恶心的事他都忍住了,要收拾他也是迟早的事情,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想到这里,他砸吧了一下嘴巴,拍了拍戚老爹,淡淡地道:喂,轿子里的那位就是我们的知府老爷吗?
戚老爹叹了口气,道:唉,我也希望他不是我们的知府老爷,可是,他却又偏偏是。
剑三十道:这话怎么说?
戚老爹道:总之一言难尽。你看他这个人长得跟头猪一样,其实比猪还要坏,猪吃饱了就睡,不会想方设法地害你,可是,我们这位知府老人害起人来简直都不吐骨头。他的所作所为哪里像个知府,简直就是个土匪,真是把人给气死了,也不知道老天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派这样的人当知府。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淡淡地道:其实,知府这个官也并不大呀,你看他的排场简直比王爷的排场还要大。
戚老爹忿忿地吐了口唾沫,道:是你太年轻,见得少呀,十个官至少会有九条狗跟在屁股后面嘛,知府下面有知县,知县下面有师爷,有衙役,还有那些乡绅,地主老财,跑腿的,拍马屁的,他们只要一见那些比自己大的官员到来,就像是见了皇帝老儿似的捧着,拍着,有这样的一些官儿,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能好得了吗?
三六、烧坏了脑袋()
剑三十笑了一下。
他忽然发现这位戚老爹虽然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小老头儿,可是,所说的一些话总是很有见地。
因为那顶大轿被缓缓地抬进了驿之后,他就看见佟秀才和甘家三兄弟,钱发一干人等就像一群吃屎的狗一样迎了过来。
佟秀才一恭到地,冲着知府一脸媚笑道:知府到人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下官要去做的?
这位知府大人呢,长得很有特色,说起话来更有特色,也不知道他是最近患上了重感冒呢,还是因为刚刚在嚼着一颗橄榄,被佟秀才给猛然一吓,堵在了喉咙里,还是因为他自打生下来就是这副样子,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就像是个两边都不透气的风箱,又像是个染上重病被烧坏了脑子的傻子一般。
他看了看腰弯的像个大虾米的佟秀才一眼,一摇大脑袋,信步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四周看了一下,瓮声瓮气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让你去做的,我只是顺到过来看看,看看你们这个地方是否够大。
佟秀才笑了笑,道:哦,原来是这样的呀,那大人您可是来对了,本镇一向都是民风淳朴,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呀,众百姓听说大人您大驾光临,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知府看了看他,一脸的倨傲,道:是吗?
说到这里,他忽然被门口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弄得很不耐烦,便转过身去,冲着守在门口的那两个衙役大声道:喂,喂,你们这两个混蛋,是不是螃蟹吃多了撑到了,在门口吵什么呢?
佟秀才见势不妙,赶紧解释道:哦,大人,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现在呢,外面站着的都是本镇的乡绅,他们听说大人您来啦,所以,即刻登门拜访您呀。两位兄弟,让他们都进来吧。
他冲着钱发和甘家兄弟暗暗施了个眼色。
钱发和甘家兄弟会意,立刻在他们的袖子悄悄地塞了一大锭的银子,道:两位兄弟多多辛苦,以后请到舍下喝茶。
那两个衙役立刻转过身去,将银子塞到怀里。
他们可比别人更了解这位知府老爷的脾气,假如让他看见了,哼哼,估计连个子儿也不会给他们留下的。
银子塞好,便笑脸将他们迎了进来。
钱发和甘家兄弟一走进来,就像是两只见了狗屎的哈巴狗一样,满脸堆笑地朝着知府大人鞠躬不已,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钱发道:大人您好,小人姓钱。
甘老大道:小人姓甘,听说大人远到而来,所以呢,同时呢,这是小人的一点儿小小的意思,请大人笑纳。
说着,命人抬过来一口大箱子,一口大大的箱子。
不用说,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钱发呢,当然也不甘示弱,他一下子就抬了两口箱子,两口大大的箱子过来,然后,很不服气地撇了甘老大一眼,仿佛在道:你跟我比,还差得远呢。
知府看了看钱发的两口箱子,然后,又看了看甘老大的一口子箱子,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偏偏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然后,突然把桌子一拍,大叫道:你们这两个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本官一向都是清廉如水,执法如山的吗?你们这么做,分明就是藐视本官嘛。
甘老大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呀……大……大人呀……我……我们……我只是想要谢谢大人前次帮……帮舍弟摆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