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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破庙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前几天又被两个黑衣人用木桩撞了几次之后,也就更加破烂不堪了。
原来躲在里面还能挡风遮雨的,可是现在,别说挡风遮雨,恐怕就是连只耗子也挡不住了。
究竟破败成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庙已经破败不堪,可是,那堵墙却仍然完好无损,黑衣人刻在墙上的字还在:丐帮,丐帮,教导无方。剑三十。
那是一种极其娟秀的字体,甚至不用眼睛看,只是用鼻子都可以闻到出来,这些字体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剑三十用粗糙而宽大的手掌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之后,突然把眉头皱了起来,喃喃地道:哦,我明白了,这一定是那两个兔崽子干的好事。你们是诚心想整我呀,如果让我看见你们,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就像是突然踩到了一坨狗屎,而且还是好大的一坨狗屎。
这个时候,晚风正好吹过破庙,扬起的风沙将那口破钟打得呼啦啦作响。
剑三十知道,他的宁静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第 002 回幕后真凶
现在已经过了黄昏,夕阳余晖笼罩下的富甲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花丛间的亭台阁楼里已经亮起了一盏繁星般的灯光。
晚风中带着花香,也带着酒香。
圆月如镜,正挂在树梢,是桂花树,两棵桂花树挨得很近,就像一对正在呢喃轻语的情人。
阁楼里也有两个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只可惜这两个人不是情人。
或者说,这个少年也很希望他们是情人,但是,这个少女的心里却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因为她的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一个名满天下的人。
这个时候,冰盘般的明月,已经渐渐地升高了,朦胧的月色,美得令人心碎。
虽然大小姐凤飞飞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但是,江丰却仍然感到很开心。
虽然在表面上他总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处处都要跟她作对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却知道,其实他是那么得在乎她,喜欢她。
喜欢她的哭,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吵吵闹闹,甚至喜欢她的满不讲理。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因为此刻的大小姐心目中,已经完全被那个成熟而又行事古怪的剑三十占据了。
剑三十?
他们所做的一切,劫持威镇镖局的镖,戏弄丐帮的弟子,在无敌门的大厅上留下侮辱性的字句,都是为了引剑三十现身,好让剑三十主动过来找大小姐,找她理论也好,找她惩戒她也罢,无论怎样,大小姐都满不在乎。
她要的只是想尽快地见到剑三十。
六、江湖阅历()
而江丰呢?
江丰的理由是,引剑三十出来好拜他为师,可是,鬼才知道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他之所以要跟着大小姐四处去冒险,也许因为大小姐喜欢这么做。
假如能够让大小姐开心,他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一个人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是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的。
可是,大小姐却不明白他的心意。
因为大小姐的心里只有剑三十。
为了让剑三十尽快地现身,大小姐还有鬼点子。
大小姐虽然深在闺阁,没有什么江湖阅历,可是,她的鬼点子却多得能够去吓鬼。
江丰仿佛还不大明白,这个看起来一根筋,单纯得就像是一块水晶的大小姐,肚子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呢?
不说别的,就拿现在他所做的事情吧。
现在江丰正在做着的事情就是,把从西域进贡过来的春宫图运到少林寺去,将里面的佛经掉包。
一帮老和尚一本正经地在庙里阿弥陀佛地念经,可是,一翻开经书却看见一些和尚不易的东西来,看你剑三十还露不露面?
你不露面,那些和尚总会有办法让你露面的。
少林弟子遍布天下,即使挖地三尺,也得把你挖出来,问问你把佛经换成春宫图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都是大小姐的意思。
而江丰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春宫图从富甲山庄的书房里一副一副地找出来,然后,再一副一副地放到箱子里,再然后,再将这些装着春宫图的箱子搬到车子上,运到少林寺掉包。
他已经忙了一天,累得骨头几乎都散架了,可是,大小姐却还在一旁催促个不停,让他快点儿,快点儿,再快点儿,可是,自己却坐在一旁,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心安理得地用凤仙花染指甲。
女为悦己者容,可是,江丰却知道,她染指甲并不是给他看的,所以,一股无名的醋意从心里涌了上来。
他决定戏弄一下这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
他装好一只箱子,慢慢地搬到车上,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大喊一声:哎呀,剑三十。
这一招果然管用。
听到“剑三十”三个字,大小姐也顾不得晾干刚刚染好的指甲,立刻像只小檐子一样飞了出来,伸着脑袋向四周望了一下,到处寻找剑三十的影子。
可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看着她的这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江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时候,大小姐才忽然意识到,被这个家伙给戏弄了。
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然后,冲着江丰狠狠地哼了一下。
江丰却做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淡淡地道:没有呀,我刚才搬书搬得好烦,跟你闹着玩的。喂,这你也信呀。
大小姐撇了他一下,哼道:你呀,真无聊。
低头一看,忽然发现自己刚刚染好的指甲由于刚才听到剑三十的名字而跑得太过于匆忙,已经花掉了。
她有点儿生气,在江丰的后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大叫道:你这个臭小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江丰一脸委屈地道:我是无聊嘛,我在这里搬书搬得都快要累死了,而你呢,却在这里打扮,这公不公平,这又是什么道理?
大小姐嘟了嘟嘴,淡淡地道:当然公平了。办法我想出来的,我动了脑筋,那么出力气的事也就理所当然地由你来做了,这有什么不公平的?
江丰看了看她,大叫道:喂,喂,喂,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么多的春宫图让我一个人搬进少林寺,然后,再让我一个人把佛经偷换出来?
大小姐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非也,非也。
江丰微微笑了笑,道:这么说的话,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大小姐却又突然道:非也的意思就是说,我非但要你用春宫图去偷换佛经,还要在后面监视着你,看你有没有偷懒,或者有没有做错。
听到这话,江丰的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地道:那我岂不是占了好大便宜?
大小姐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道:是呀,是呀,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为别人着想的。
江丰叹了口气,道:哎呀,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占人家的便宜,我不干了,你一个人干吧。
大小姐摆了摆手,然后,咬着手指,一副异想天开的样子,喃喃地道:好,那你就别干了,走吧,走吧,等我把剑三十引出来的时候,你就别想见他,更别想拜他为师,到时候恐怕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这个时候,江丰已经走到了门口,可是,一下子又退了回来。
不是因为大小姐的这话太诱人,而是因为他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脸的杀气,两眼瞪得铃铛大,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一看见这个人,江丰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害怕,一下子就退了回来,冲着凤飞飞又是摆手又是挤眼睛的,不停地道:大小姐,大小姐。
大小姐仍然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自顾欣赏着自己重新染好的指甲,喃喃地道:怎么又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走的。
江丰战战兢兢退到她的旁边,然后,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门口那个一脸杀气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呀大小姐。
凤飞飞一脸不耐烦地道:我是大小姐呀,不是的?
然后,抬起头来,顺着江丰的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忽然看到了一个男人。
一看见这个男人,大小姐就像是小猫**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冲了过去,大叫道:剑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