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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昊让他们留下,保护她们姐弟?
“真的吗?太好了,爹爹没有不要我们!”云齐破涕为笑,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儿,祈求着:“姐姐,你别生气了,让他们留下好不好?”
云绾看着云齐那双满是期望的眼眸,她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眼。
默然许久,她还是把夜幽军留下了。
云绾让他们保护云齐,而云齐听到他们能留下之后,已经把夜幽军当成了自家人,一直拉着他们问问题。
每当问到云昊的事情时,夜幽军成员便纷纷住口。
遮遮掩掩的模样,让云绾很不喜欢。
云齐却没有在意,他很开心,觉得只要夜幽军在,爹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夜幽军没有名字,以编号为称呼,以操控的巨兽为姓,云齐知道后,便一个劲的喊着:“梼杌大哥,梼杌二哥……”
当他因为换牙,嘴巴漏风的喊到混沌大哥的时候,云绾看见那两个操控混沌兽的人,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却仍旧勾出笑颜,朗声应是。
云绾看着那个转来转去的小小身影,露出笑容。
她正开心着,一只雪白的小狼崽,却不怕死的扑进她怀中,扬起小脑袋,眨着一双紫色的眼眸,献媚的低吼一嗓子:“嗷嗷~~”
云绾回过神来,发现怀中的小狼崽是那只叛变的嗷嗷时,一把拎起它扔到地上:“你这个叛徒,还有脸出现,我以为,你跟着你的新主人跑了呢,凌辰!”
昨晚那位大叔,喊了它一声‘凌辰’这个叛徒就冲过来,把她的玉环项链抢走了。
“嗷嗷┭┮﹏┭┮”
嗷嗷或者说是凌辰,硬挤出几滴眼泪,用爪子在地上划出几个字:我是被逼的,主人你不要生气。
云绾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不管是人还是兽,若是背叛了,想要她再接受,那是万分困难!
“你走吧,跟着那位大叔也挺好。”
“嗷嗷!”小狼崽急了,又在地上写到:不能走!嗷嗷要守护帝王冢图。
云绾冷笑一声:“你不是叫凌辰吗?嗷嗷是谁?”
嗷嗷的气焰弱了下去,可怜兮兮的瞅着云齐,向他求救。
云齐迈着小步子,抱起地上的嗷嗷,道:“姐姐,我喜欢嗷嗷,留下它好不好?它知道错了。”
“嗷呜……”嗷嗷瞅着她,把抢走的玉环项链递到云绾面前。
437。第437章 似是故人来【2】()
云绾看着那枚戴了多年的玉环项链,想起云昊的故意失踪,想接,却又伸不出手。
或许,云昊是有苦衷,但他却不该,为了完成先帝的命令,不顾及自己子女的性命,更是让云夫人遗憾而终。
嗷嗷见她不接玉环项链,有些急了,直接把项链扔进她怀中,云绾下意识的接住,本想扔掉,却看到嗷嗷飞快的跑到地上,又在上面写字:留个念想吧。
她看着这五个字,拧紧眉头,心里泛起酸楚,想起前世的父母身亡时,有位叔叔把父母的遗物交到她手上后,说的也是这五个字。
云绾终究没有扔掉那条玉环项链,而是带着它,去了京郊的茯苓山,云夫人的坟上。
这是她第二次来看云夫人,坟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云绾捏出一个去尘的法诀,把坟上的落雪清干净。
在盆子里燃起纸钱,就着袅袅青烟,缓缓说着:“您不用再担心了,他还活着……”
云夫人离开故国,嫁给云昊,云昊就是她的天,她的唯一。
云绾想,云夫人死前最遗憾的,除了没能见到她以外,还有云昊。
云夫人的寿命即使是注定的,可云昊若是能陪她走到闭眼的那一刻,她想,云夫人的人生会少很多遗憾。
而不是,郁郁而终,担心他,直到死……
云昊选择做一个忠心的臣子,却辜负了家人。
或许,云夫人能理解他的忠心,但她不能,她看到的是云夫人的郁郁而终,和云齐的备受欺凌。
她拿出玉环项链,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把它埋在了云夫人的坟前,“在他回来之前,就让这条项链陪着您。”
末了,她望着云夫人的墓碑,轻叹一句:“您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云绾在云夫人的坟前呆了许久,天色开始昏暗时,她才起身离开。
她在满是落雪的松树上飞驰,在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后,惊得顿住脚步!
琴声婉约动听,如行云流水般回荡在山间。
她被这琴声深深吸引,因为,这琴声太过熟悉,她想起在岐山的那四年,每天夜里,她都是枕着这首琴曲入睡。
以前,听得多了,总觉得很烦,而今,离开岐山,再次听到,却让她泛起暖意。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怀着深深的期待,循着琴声飞驰而去。
茯苓山的半山腰,有一座供旅人歇脚的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位身穿白色锦袍的年轻公子。
他半闭着眼眸,微薄的唇轻轻弯起一个弧度,露出一抹怡人的笑,双手轻弄琴弦,弹奏着让云绾熟悉的曲子。
白色的狐皮裘衣披在他宽阔的肩上,衣摆拖拽到地上,一身白衣的他,与这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天上又开始落下大雪,如雨如絮,半遮住云绾的视线,她被风雪眯了眼儿,再看亭中的陌生男子,觉得他仿若一只生在雪中的妖。
琴声止,他缓缓睁开眼眸,看着站在亭子外的她,颜色微浅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激动,却在瞬间被他压制下去。
唇上的笑意加深,他站起身,对着她说:“风雪太大,姑娘不如进来躲一躲,等雪小了再走。”
438。第438章 似是故人来【3】()
云绾依旧看着他,脚步却动了起来,缓缓走进亭子里。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的五官十分俊美,似浓墨勾勒出来的画作般,整个人温润如玉,眉宇间又带着一抹英气,让他少了一份阴柔,多了一份丰神俊逸。
她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是他。”
一样的琴曲,却是不一样的人。
记忆中的司空倾虽然只是一抹虚影,但她却清晰的记得他的模样,他的美,是一种如月光般柔和的美,眉宇间从来没有英气。
那人的浅色眸子染上喜悦,上前几步,倾下身子问她:“不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他常常弹这首曲子。”云绾指了指石桌上的琴,发现这把琴虽然名贵,却不是司空倾惯用的那把。
这把琴上有红色的琴穗子,而司空倾的琴,比较简单,他从不会坠什么琴穗子,只会在琴上放一朵罗星花。
“我听到这首曲子,还以为是他来了,错把你认成了他,实在不好意思。”云绾看着两人离得很近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看来,你很想念这位朋友。”他又上前行了两步,再次逼近她。
“嗯。”云绾点点头,重生以来,她的生活里,就一直有着司空倾的存在,本就是极好的朋友,分别小半年,她自然会想念他。
看到云绾承认,他似乎很开心,眼眸里泛起浓浓的喜悦,本想再上前,看到她戒备的蹙起眉头,深知她秉性的他,又顿住脚步。
他重新在石凳上落座:“竟然是躲避风雪,姑娘不如先坐下。”
云绾看着他旁边的石凳,摇摇头:“原先是被琴声吸引,以为遇到故人,没想到是个误会,天色不早了,先行告辞。”
话落,她转身便迈出亭子,身后立时传来悠扬的琴声,还是那首她最熟悉的曲子。
温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竟然是为琴声而来,姑娘不妨听我弹完这一曲,评一评,我与你的那位朋友,谁的技艺更胜一筹。”
云绾微微蹙起眉头,她不想评论琴技,却实在怀念这首曲子,怀念在岐山上的日子。
她再次转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那人在她对面抚弄琴弦,一个个悦耳的音符在他修长的指尖下飘出,绕过她的耳畔,回荡在茯苓山上。
琴声轻缓,缠绵而悠长,在这首熟悉的‘念音’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岐山,回到了那间药庐,看到那个每夜都在月下抚琴的鬼魂,看到了窗台上那一束束似天空般湛蓝的罗星花。
琴声止息,云绾还沉寂在曲音之中。
久久,她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到对面的人正侧着脑袋,含着笑意看她。
“你叫什么?”如果这个陌生人告诉她,他叫司空倾,此时此刻,她也会相信!
能把这首‘念音’弹得这般好,让她生出思念意境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