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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皓腕弹奏起来,就好象是早就做好准备来献艺的一样。张容玮道:“她琴弹得还不错。”
三三冷笑道:“这也叫不错?充其量不过是会一点儿。”
张容玮看了她一眼道:“你的口气很大,请你去弹一曲怎么样?”
三三落落大方地说:“好啊。”转头向尉迟燕道,“等她弹完你就上去舞剑,我来为你伴奏。”
尉迟燕慌慌张张地说:“哎呀,我有点紧张,况且刘大人也不在,我舞了他也看不到。”
张容玮笑道:“刘大人今晚忙得很,估计不大可能有时间坐得下来。你这人也真是,他看不到不还有我们看吗?再说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他躲在一边悄悄看到了也未可知。”
三人正小声议论着,那边白思华已弹完了一曲,众人纷纷交口称赞。张容璨也赞不绝口道:“梓童这一手真是绝技啊!”他微笑地看着白思华柔声道,“你弹了半天,想必也乏了,好好休息一会,听听别人演奏吧。”白思华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三三看在眼里,早已按捺不住了,张容璨刚在上面问了句:“下面哪位爱卿继续表演?”她就“腾”地一声拖着尉迟燕站了起来,大声说:“我和尉迟燕愿为大家助个兴。”
张容璨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尉迟燕三人状似亲密地坐在一堆,不由心花怒放。他这段时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尉迟燕嫁给他的某一位臣民,至于这个人到底是刘青台、王海杉抑或张容玮他倒无所谓。他兴致盎然地说:“大峨公主也有兴趣表演,实在是太好了,朕拭目以待。”满殿宾客闻听此言,都流露出企盼的表情,齐刷刷地向三三二人行注目礼。
三公主》刘凌嫣 ˇ黑暗的密室ˇ 最新更新:2011…07…30 23:29:05
三三一点也不谦虚,径直走到白思华面前道:“微臣可否借娘娘的琴一用?”白思华一怔,犹豫了一下将琴寄给了三三。三三接过琴一看,见纹理漂亮极了,稍稍拔弄了一下,声音异常清脆嘹亮,忍不住赞道:“真是把好琴。”她抬头看着尉迟燕柔声道,“燕子卿卿,来吧。”举座闻言都大吃一惊,因为在那个时候叫“卿”,无异于现代唤“亲爱的”。尉迟燕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张容玮惟恐三三轮不上表演机会,在一旁怂恿:“快去吧,刘大人正看着呢。”尉迟燕一听刘青台在看她表演,忽然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拔剑一跃而起,朗声道:“那我就献丑了。”
尉迟燕一板一眼地舞起剑来,三三随着她的招式信手拨出一首无调的曲子。众人只觉和风应弦而生,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尉迟燕的剑法娴熟还是三三的琴声悠扬,只见花朵纷纷落下,将殿中的地上全铺满了。整个大殿安安静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一曲终了,大家击节赞赏,唯有白思华面如死灰。三三看了白思华一眼,将琴递还给她,若无其事地转身落座了。
张容玮惊异地道:“想不到你们俩配合得这么好,真可谓剑胆琴心。”
三三淡淡地说:“过奖了,我的琴也弹得不好,只不过比白思华强一点。”
张容玮说:“你就别谦虚了。不知你的琴是哪位高人传授的?等我空闲时,也去找他学学,再来与你一争高下。”
三三回答:“这是秘密,无可奉告。”
张容玮道:“不告诉我算了,改日我去找刘青台讨教。”
尉迟燕吃惊地问:“刘大人也擅长弹琴?”
张容玮点头道:“他是才子,琴棋书画没有不精通的,琴弹得尤其精妙,在大魏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尉迟燕崇拜地说:“太了不起了,什么时候我也拜请他传授琴艺。”
三三酸溜溜地道:“你要是去学,他不知道教得有多耐心呢。”
尉迟燕红着脸说:“真的吗?”随即又怀疑地问,“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他也教过你不成?”
三三仓皇了起来,矢口否认道:“没有,怎么会。”
张容玮一言不发地盯着三三死看,眼里有种洞悉一切的澄明。三三只觉得无处遁形,慌慌张张站起来说:“你们坐坐,我出去透透气再来。”
张容玮说:“我陪你一起去。”
三三有点恼怒地道:“别,你还是在这陪尉迟燕吧,我去去就回了。”说完不等张容玮答应,拔腿就跑了。
三三悄悄潜出大殿,穿过一片开满鲜花的花园,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幢宅子,外面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她信步走了进去,只见这是一间暗室,四壁都垂着厚重的帘幔,室内燃着巨烛,靠墙的角落放着一张铜镜,桌上零零碎碎地堆着胭脂水粉和各式各样女人的钗裙。三三想,这大概是艺人们化妆的后台,现在酒宴开始了,大家可能都到殿上伺候去了,所以这里空无一人。
三三实在不想回去面对张容玮,见屋子中间还搁着一张床铺,索性走过去躺了下来,感觉十分舒适。可惜好景不长,她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起身一看,原来是尉迟燕。
“你怎么来了?”三三问,担心尉迟燕出现,张容玮只怕也不远了。
尉迟燕回答:“你刚走,王玮就坚持出来找你。我陪他走到花园,忽然看到前面好象是刘大人冲着这边来了,就甩开王玮直奔这里了,谁知道走进来却只看到你在这里。你一个人躺在这不闷吗?我们去找王玮吧。”
三三说:“让我在这儿躺一会,待会再去找他吧,你如果嫌闷可以自去找刘大人,等宴席散了再来跟我们会合就行。”
尉迟燕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先去了,你也别忘记了时间。”说完转身离开了。
三三看着她的背影,又一眼扫到铜镜旁搁着的衣服,忽然玩性大发,想跟阴魂不散的张容玮开个小小的玩笑。她主意一定,立刻飞快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坐到铜镜前迅速抹上厚厚的脂粉和唇脂,又扒出一件和尉迟燕同种颜色的衣衫套上,然后找出一块黑纱,将头发罩住,让它们看上去就像被盘起来的样子。看着铜镜中自己模糊的影子,她自我感觉有七分像尉迟燕了,心想这还是天天扮王海杉扮得好啊,我现在几乎成易容高手了,我可真是个天才。收拾停当,她学着尉迟燕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化妆室,站在走廊上四下张望,希望能立刻碰到张容玮检验一下易容的成果。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候,张容玮碰巧走出了园子,在离她有十多步距离时远远地站住了。他方才是眼见尉迟燕冲这边来的,现在看着走廊上那个模模糊糊化着浓妆的影子,只当是尉迟燕无疑,扬声问:“你看到三三了吗?”三三憋住笑,把头摇成了拨郎鼓。张容玮叹了口气道:“那我再去别处找找。”转身离开了。
三三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蒙过张容玮了,忍不住站在回廊上仰天大笑。忽然之间,有人从背后把她紧抱在怀中,附在她耳边轻声问:“燕子卿卿,你在笑什么呀?”
那赫然是刘青台的声音,三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石化了。刘青台将她抱进房中,放在床上,随手把门扣上。此时房中的灯全部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待了一会儿,还是看不清任何东西。三三有心想考验刘青台的忠贞,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唯恐一开口就会给他听出真相,只是搂着他,不断吻他,跟他百般亲热。刘青台显然经不起考验,什么事情都水到渠成地发生了。他显出意犹未尽的样子,紧搂着她不愿放开。三三一肚子的气,怎么也平不下来,终于按捺不住躲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起来。刘青台无意中抹到她满脸的泪水,迟疑了一下放开了她。她连忙胡乱地抓起一大堆衣服逃掉了。
三三躲进园中,在草木茂盛的地方将衣服理好,又走到假山石处掬了一把凉水将满脸的脂粉洗净,这才重新蹩回殿上。张容玮因找人一无所获,早已回到殿中,正百无聊奈地坐在那里看节目。见三三归位,张容玮有点不高兴地责问:“三三,你跑到哪里去了,这么精彩的节目也不看,皇上的苦心算是白费了。”三三低着头沉默不语。张容玮本想继续数落她,但看她一副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样子,终于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宴会接近尾声时,尉迟燕也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张容玮忍了半天,等到三人坐上马车才开口问她:“你找到刘青台了?”尉迟燕点头,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张容玮不耐烦地说:“你哭什么?我今天真倒了八辈子霉了,好心好意带你们来赴宴,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摆脸色看。”三三见尉迟燕哭得那么伤心,油然而生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将尉迟燕搂在怀里柔声问:“怎么了燕子,不要急,慢慢说。我们是你的朋友,会帮你拿主意的。”张容玮眼见她俩凑那么近,忽然惊奇地发现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