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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吗?”墙外一个男声回答:“接到了。”翩翩闻言,回过头朝刘紫玉招了招手。刘紫玉走到翩翩面前,攀着她的肩膀准备翻墙出去。
三三看明白了,看来刘紫玉是约了陈旭飞当晚私奔的,外面接应的男人必定是陈旭飞无疑。她从园中款款走出来,向着刘紫玉主仆轻声道:“你们要做什么呀?”
刘紫玉二人吃了一惊,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上。待看清是三三,刘紫玉慌忙跪倒在三三面前,哭着说:“我已下定决心,此生是跟定陈旭飞了。但他家境贫寒,母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望二嫂成全!”说完她朝着三三磕起头来,转瞬额角就渗出了血迹。
三三连忙将刘紫玉扶了起来:“傻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身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本身就已经过得够辛苦了,你又何苦自虐呢?”她想了一想笑嘻嘻地道,“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你呢?”
刘紫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问:“二嫂不阻止我,难道还帮我不成?”
三三笑道:“是呀,我正有此意。一个女人,就是要有勇气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说实话我对你私奔的壮举实在是肃然起敬,所以肯定会帮你的!”她转了转眼珠问,“你身上的钱带够了没有?”
刘紫玉完全没想到三三对她私奔的事持这样的态度,惊魂甫定地道:“我带上了我的一些首饰,也够我和陈旭飞过上一段日子了。”
三三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在身上多带点钱就对了。”刘府的经济大权由刘母掌控着,三三身上的财物唯有她从现代带到这里来的金条。想到金条,三三对刘紫玉说了声“你等等”,进房去翻箱倒柜,但不知金条被刘青台拣到哪里去了。她担心刘紫玉久等,只好悻悻地又走了出来。
“哎,我本来想送你一些贺礼,但所带的金条不知被你二哥拣到哪里去了,所以只能在道义上支持一下你了。”三三懊悔地道。
刘紫玉道:“二嫂不要这样说。二嫂不声张,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三三说:“不要多说了,你们赶快走吧。”说完和翩翩一起扶刘紫玉骑上了矮墙。那边的陈旭飞一见刘紫玉就伸出手将她抱了下去。三三又尽心尽力地协助翩翩翻过墙与刘紫玉二人会合。
听到三人走远了,三三慢慢地踱回园中,坐在石凳上傻笑了一阵子,为自己撮合了一段美满姻缘而兴奋不已。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如此快活过了,因此体验到这样的幸福更是觉得弥足珍贵。正在她发呆时,忽然有人敲门,守门的老仆睡眼惺松地走去开门,却见是刘青台回来了。刘青台一路行至园中,看到三三一个人笑眯眯地坐在院子里,脸上一副思春的暧昧表情,忍不住怒气冲冲地问:“这么晚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三三想刘紫玉还未走远,她肯定不能和刘青台吵嘴,以免坏了刘紫玉的好事,因此只是轻声答应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跟着刘青台回房。二人一前一后地步入房中,刘青台仍旧板着一张俊脸,脱了衣服准备自行安歇,却听三三在旁边冷不丁冒了句:“青台,你把我的金条拣哪里去了?”
刘青台一怔,抬起头警觉地望着三三道:“我帮你放起来了。你问那个干什么?”
三三若无其事地回答:“那不是我的东西吗,我问都问不得呀?”
刘青台不准备再理三三,躺在床上自己睡了。三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吹熄了灯也上床就寝了。
第二天,刘母唤刘紫玉不得,走进她居住的院子查看究竟,刘紫玉私奔的事立马败露了。刘母呼天抢地,捶胸顿足,几次哭得闭过气去。刘青台急火攻心,终日耽在家中不离刘母左右。刘母满腔仇恨无处发泄,对着刘青台又骂三三道:“你娶的那个媳妇真是个丧门星,自她进了我们刘家的门,我们就没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她和紫玉那个小贱人素来亲厚,紫玉私奔的事她说不定早就知情,故意瞒着不告诉你我罢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青台马上想起昨天夜里三三一个人坐在园中的情景,心里马上明白了八九分,瞅了个空子从母亲房中退了出来,走进自己的院子将三三逮住了。
“是你昨天放紫玉走的,是吗?”他目无表情地询问三三,眼中的怒意几乎可以将她烧成灰烬。
“是的!”三三几乎毫不迟疑地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刘青台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三,痛心疾首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三三满不在乎地回答:“我认为她有选择自己所爱的人的权利。”
刘青台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方道:“她要是看错了人怎么办?你能够替她承担责任吗?”
三三淡淡地回答:“失败本来就是教育所必经的方式。”
刘青台简直要被她气疯了,大吼道:“你自己水性杨花、招蜂引蝶还不够,你还要把紫玉也培养成和你一样的人!”
三三一怔,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青台,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
刘青台怒吼道:“你解释再多遍也改变不了你的本质!”
刘母听到儿子和媳妇在房中大吵,居然心情大好,连女儿出走也顾不上管了,一溜小跑地步入刘青台房中,得意洋洋地对三三道:“这真是太好了,青台终于敢反抗你了!我失了一个姑娘,得回一个儿子,还是划算!”
三三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死老太婆,我跟你儿子处不好,你真就那么得意吗?”
刘青台伸出手推了三三一掌道:“贱人,你是怎么跟我娘说话的?”
三三跌坐在地上,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流了下来。她看着刘青台,一字一顿地说:“刘青台,我为了挽回与你的关系,将秦幻琪一个人丢在金陵,跟你回到这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为我才到这里,为救我才受伤,她在这个鬼地方也和我一样是举目无亲!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就换得你这样待我吗?”
刘青台一言不发,三三看着他又道:“你觉得我水性杨花也好,招蜂引蝶也好,这就是我的人生态度。我对我自己负责,做过的事情就不会后悔。你如果看不惯,大可以去另娶别的贞节烈女。我配不上你,也就不拖累你了。今天我的这些眼泪,是我为你流的最后一次眼泪。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不相欠,你好自为之吧!”
三三说完,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出了刘府的大门。刘青台想去撵她,怎奈刘母又躺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捶胸顿足地道:“你看看她都嚣张到什么程度了?这样的媳妇,你不收拾她,还等着她上房揭瓦啊?”刘青台料想三三身上没钱走不太远,大不了像上次那样跑到林修真家痛哭一场,只得折返回来安抚刘母去了。
三三哭着跑出老远,一个人走到山脚下的湖边坐定,唤了声“鸟鸟”却毫无反映。她身上一分钱也没带,若去林修真家肯定又会像上次那样被刘青台抓回去,那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只好坐在湖边无助地哭个不停。正在这时忽然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从远处飞驰而来。三三心情不好,也懒得去理,头也不回地坐在那里。但那队人马却在她身后停住了,一位将军装扮的人策马走近她,围着她背后来回地兜着圈子。
三三仍然没有回头,只是兀自低着头抹眼泪,却听那人爽朗地笑道:“小姨妹,多年不见,你可别来无恙?”
三三闻言一怔,抬头一看,不禁惊喜地叫道:“你是朱宇昂?王海洁在哪里?”
朱宇昂道:“我们一家五口刚刚在山中度了假回来,她现在和儿女们在将军府,你要早一点还见不着她呢。好了,你赶快把眼泪擦干净,我带你回去见她。”
朱宇昂带三三回到将军府,步入内室对王海洁道:“昆昆,你猜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他笑嘻嘻地看着王海洁,三三从他身后闪了出来。
王海洁和三三见面,二人均喜不自禁。王海洁问朱宇昂:“你是在哪找到三三的?”
朱宇昂得意洋洋地道:“我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湖边哭,担心她想不开,就不由分说地把她给你带回来了。怎么样,你见到她高兴吧?”
王海洁道:“高兴,谢谢你了,你立了一大功!”她转头向三三道,“三三,你一个人跑到湖边哭什么?你这次来见到刘青台没有啊?我前几年去村里看林修真,见到刘青台出落得一表人才,应该很合你的口味。”
三三冷着脸道:“你今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了,我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王海洁和朱宇昂面面相觑,二人心里均已明白了大概。朱宇昂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