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三回答:“那个朱宇昂脾气挺大。你知道我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性格暴戾的人,所以一见他就躲了。他今天怎么了?”
王海洁道:“他腿上的伤口反复溃烂,这种情况一般是由恶性肿瘤或糖尿病引起的。我高度怀疑他是糖尿病,但现在没有血糖仪,具体结果不好确定。他对他的病持抗拒态度,我很担心。”
三三吃吃笑道:“你还真是医者父母心啊。他那么大的块头,还经得起一病,你等他病得受不了了自己回头来找你吧。”
三公主》刘凌嫣 ˇ命中有时终须有ˇ 最新更新:2011…06…10 16:26:30
二人说话间,刘青台忽然跑了进来。三三一见他就忍不住责怪:“你这段日子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
刘青台愁眉苦脸地道:“母亲知道我擅自去退亲的事,气得把我打了一顿,我一直出不了门,今天才瞅空跑了出来。”
三三心疼地问:“啊,你挨打了?打哪了,让我看看。”
刘青台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拨开三三的手道:“不用看,已经好了。”
三三一愣道:“哎呀,你一个小屁孩还知道害羞呀?”她和王海洁相视一笑,拿出纸、笔搁在桌上对刘青台说,“你自己先写写字,我去看看病人就回来陪你玩儿。”
三三随王海洁来到诊室应了个卯,然后给王海洁使了个眼色退了出来。好在勤奋好学的林修真一门心思记挂着糖尿病的事,缠着王海洁问长问短,对自己学生逃课的劣迹也全不在意了。
三三进了房间,见刘青台正拿着毛笔在纸上胡乱画着。看她进来,刘青台搁下了笔,笑嘻嘻地看着她。三三凑过去一看,见他在纸上画了一座桥,桥的一头站着一对中年男女,另一头是一座花园,一个小男孩背对着中年男女站着,正在放风筝,虽然只有寥寥数笔,却很见功力。
“青台,你画的什么呀?”三三问。
刘青台回答:“我乱画的,是我爹、我娘,还有我。”
三三仔细端详着画说:“你觉得你父母不了解你,和他们的距离非 常(书…网)远,在家感到非 常(书…网)孤独,是吗?”
刘青台一愣,目瞪口呆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三笑道:“你的画告诉我的。”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总觉得我的父母不了解我,从小就羡慕那种类似朋友式的亲子关系。不过现在大了才知道,就像我们不能选择父母一样,他们也是不能选择我们的。我们要改变自己去适应他们,这才是孝敬的真义。”
她说完抬起头,发现刘青台正定定地望着自己,有一瞬间简直怀疑他理解自己的意思了,转念一想,不禁哑然失笑道:我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
自刘青台退亲后,三三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天空唤一声“鸟鸟”,如果一切并无改变,就起床梳洗,陪林修真接诊。偶尔刘青台来找,她就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去陪他。她渐渐已经习惯这种慢节奏的田园生活了,直到某一天,黄月婵忽然在僻静处把她拦住了。
“你为什么要勾引林先生?”黄月婵怒气冲冲地质问三三。她看三三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勾引林先生?”三三莫明其妙地反问,“我有勾引过他吗?”
“你有!”黄月婵怨愤地说,“你就像一个狐狸精一样地迷惑他,让他天天跟你腻在一起。”
三三哭笑不得地道:“师母,你为什么非要把两个不相干的人捆绑在一起呢?林先生一心扑在他的医术上,根本心无旁骛。”她低下头红着脸说,“而我喜 欢'炫。书。网'的是刘青台,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黄月婵将信将疑地道:“以你的姿色,你就是说你要当皇后我也相信,可是你偏偏说喜 欢'炫。书。网'还在尿床的那个,骗谁呢?”
三三痴痴笑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有点疯狂,但这就是事实呀。”
黄月婵看她一提刘青台就面泛桃花,眼如秋水,流露出恋爱中的少女才有的娇态,这才相信她说的是实情。她也是个爽快人,马上向三三致歉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今天的事算我没问。”
黄月婵正准备离开,三三忽然拉住她说:“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走。林先生为人正派,你到底为什么总不放心他呀?”
黄月婵迟疑了一下,一跺脚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因为我和他至今还没有子嗣,所以心里总有点疙疙瘩瘩的。”
三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心想林修真自己身为医生,却治不好他夫妻自身的不孕症,这世间的际遇也真是无奈。她安慰黄月婵道:“这个病我稍微懂一点。这不一定是你的问题,你不要太自责了。在我们那里,不孕症的夫妻都是同时治疗的。不孕症的成因很复杂,大概涉及几百种疾病。但是据我所知也有一些人,生理上根本什么病也没有,却一直怀不上。所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自己先放宽心,说不定就能怀上了。”
黄月婵苦笑道:“谢谢你的安慰,我是早已死心了。”
三三正色道:“你这样就不对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最大的努力。我现在才知道这个情况,今后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你放心,我是心理医生,帮人放松正是我的专长。”
三公主》刘凌嫣 ˇ医者父母心ˇ 最新更新:2011…08…21 15:50:49
自那日三三和黄月婵谈话后,林修真诊室的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王海洁陪林修真坐诊的时间多了,三三时常帮黄月婵料理家务。对此林修真也没太往心里去。自从王海洁查出朱宇昂的糖尿病以来,他对王海洁敬佩得不得了,一有时间就找她切磋医术。
这天王海洁急急忙忙找到三三说:“刚刚将军府的人来报信,说朱宇昂在巡视途中被峨人所伤,林先生让我随他去将军府看一看。”
三三提醒她道:“你要小心一点。这个朱宇昂性格特别残暴,上辈子杀了不少人。”
王海洁说:“我知道。我是一个医生,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得了病找到我,我也应该给他治一下的,这是起码的职业道德。”
三三道:“你决定了就去做吧。别忘了多从将军府赚点银子回来,我打算在附近买幢房子搬出去住。”
王海洁愕然道:“为什么要搬出去呀?你最近不是和黄月婵处得挺好的吗?”
三三回答:“我们不知道还要在此耽搁多久,长时间叨扰人家不好。再说我一直梦想买套房子单过,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王海洁笑道:“你说的也是,我都记下了。”
王海洁在营中见到朱宇昂,见他全身满是鲜血,但意识尚清醒。她掀开朱宇昂的衣服想看看创面,被他断然推开了:“我不要她在这里!”他对林修真嚷。
面对此情此景,三三可能早就气跑了,所幸朱宇昂遇见的是好脾气的王海洁。她耐心地劝道:“你不要因为我是女人,就对我有成见。你有糖尿病,伤口本身就难以愈合,现在又这样大面积受伤。你如果想快点好起来,就必须配合我的治疗。”
朱宇昂梗着脖子道:“我根本没病,你这个女人不要危言耸听。”
林修真也帮着劝道:“朱将军还是让王姑娘留下来吧。你的病,普天之下恐怕就她知道怎么治了,身体好了才能讲面子啊。”
朱宇昂不再吭声了。王海洁见他默许了,连忙协助林修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护理。
然而好景不长,朱宇昂忽然又瞪着王海洁道:“你,出去一下!”
林修真无奈地道:“朱将军,这又是为什么呀?”
朱宇昂脸涨得通红,小声咧嚅:“我……我要大便。”
林修真忍着笑,询问地看了王海洁一眼。王海洁摇头道:“他是危重病人,按照重症监护的要求,现在我不能离开。”
林修真心中赞道:她小小年纪,对病人的态度竟能如此严谨,颇有医学大家风范。他转头故作无奈地对朱宇昂道:“怎么办,我赶她又赶不走,你又憋不住,只能就当着她的面拉吧。”
朱宇昂只得又闭上嘴巴不吭声了。他170多斤重的身子,四位壮汉一齐用力才把他抬了起来。其中一位士卒用力不均,猛地踉跄了一下。
“小心!”王海洁惊呼了一声,敏捷地冲了上去,用她柔弱的肩膀将朱宇昂下坠的那一侧身体顶了起来。那位失足的士卒羞红了脸,慌忙又将朱宇昂接过去了。“他现在切忌用力活动,你们抬他时用力要均匀。”王海洁轻声嘱咐那位士兵。
朱宇昂解完大便,王海洁亲自上前,用纸帮他擦净肛周,再用温热绢帕清洗。朱宇昂这次居然没再表示反对。林修真看她轻车熟路,有条不紊,心中不禁又赞叹不已。
王海洁帮助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