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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我弟弟的病一定复发了,我得带他去看大夫,可是,可是……呜呜……”
“哎呀,这可不妙!”众人连忙凑钱过来,“姑娘,你赶紧带这孩子去医馆看看吧!”
钟允星连连点头,把钱一个劲儿往自个儿怀里塞。大胡子见七醒一脸的不舒服,非常担心,大喝一声:“让开!”立刻奔过去把七醒背到背上,钟允星虽然不爽,可还是给众人陪了陪笑脸,然后跟大胡子一起送七醒回破庙。
一路上,七醒脸上的痘痘又开始变色了,看得钟允星心惊肉跳的。她原以为七醒精通医术,自个儿捣鼓捣鼓,应该没什么问题,哪里想到他对自己的痘痘一点辙都没有!中午痘痘变颜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可是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回到破庙,悠扬迎了出来,见七醒昏迷不醒,也吓了一跳。赶紧铺好草铺,让大胡子把七醒放下来躺好。大胡子已经急得不行了,头发胡子都跟火燎了似的,直冒烟。
“大罗,快给他吃药啊!”寿老丐半路上看见周大罗背着七醒往回赶,就知道一定是七醒犯病了。以现在周大罗的精神状态,根本没法照顾七醒,所以他也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药!对对!小七子,你的药呢?”大胡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他略显僵化的大脑中浮现七醒吃药的画面,在那画面里,七醒都是从腰间的小布袋里取药的。大胡子哆哆嗦嗦,终于把药找出来,让七醒吞下去。过了大概三分钟,痘痘的颜色终于又变回了肉粉色,不像刚才那么可怕了。
七醒醒过来了,钟允星他们可算放下心了。
突然,七醒伸出手,虚弱地道:“五五分账。”
“我勒个去!你这孩子财迷啊你!”钟允星嘴里骂着,可还是把怀里的钱掏出来给他,“好了啦,都给你!今天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到你的身体状况,只顾着赚钱了……”
“哇!这些都是你们今天讨的吗?怎么会这么多啊!”抱婴儿的小乞丐们都聚过来,眼睛发光,不敢相信钟允星一天之内就能讨到这么多钱。就算是有经验的乞丐,十天也讨不到这么多啊!
“去去去,没看到你们七醒哥哥不舒服吗?”
小乞丐们只好退开了,只有三四个还围在这儿对七醒嘘寒问暖。七醒摇摇头,对他们说自个儿没事,让他们不用担心。
大胡子见弟弟能说话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包,里面的肉包子都快压扁了:“小七子,饿了吧?哥哥昨天夜里没买到,今天早晨一早,就第一个抢到了,快,快点吃吧!”大胡子昨晚出去买包子,一整晚都没回来。原来他身上没钱,就跑去山里打了一只野猪,然后到人家包子店门口等,一直等到早晨开张,这才拿野猪换了这个包子。
夜晚打猎是非常危险的,一个弄不好就会丧命,可大胡子竟然一点儿也不怕,为了弟弟,什么危险能闯过。钟允星突然觉得,大胡子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的伟大。可是……野猪怎么着也得比包子贵吧?
七醒看着包子,愣住了,眼泪盛满眼眶,却硬是憋住没哭。他的傻哥哥,他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七醒接过包子又是两口塞进去,大胡子立刻把水袋奉上。
“呦呵,装备挺齐全嘛!”钟允星刚一出口,寿老丐就拿竹竿子敲她脑袋。
钟允星也不管他,她现在只想架起摄像机,拿起麦克风好好采访采访七醒:“请问痘小子先生,您脸上的痘痘是怎么长出来的,为毛还会变颜色呢?这是否是该时代的变异型青春痘,对人体有何危害,是否会影响青少年的健康发育?还请您来为现场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做个解答。”
大胡子一听,又怒了,拉起弓箭大吼:“我弟弟不叫痘小子!”七醒无可奈何地挥手让哥哥坐下来:“哥,别这样,很吵。”大胡子连忙说:“好,我不吵!”说完,往上一跳,又蹲梁上去了。
七醒转头,心中万分无奈。自己命不久矣,本想借这次机会,给哥哥留些钱财,让他以后能过得好点儿。可是,以哥哥目前的心智,就算有钱,又哪里懂得用呢?或许,他该留下的不是钱财,而是一个人。
七醒的眼神一闪,对钟允星说:“星姐,我哥就是这样,你别生气。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对钟允星这个娱记来说,没有什么比八卦更重要了,更何况一个痘小子能提多嚣张的要求?她立刻答应了。
七醒的目光逐渐变得悠远:“七年前,我7岁,哥哥16岁,我们俩相依为命,住在佟京郊外的玉鹰山上,靠打猎度日。哥哥是个好猎手,什么飞禽猛兽都逃不过他的箭。可是,我不喜欢打猎,只喜欢研究药草,哥哥从来也不逼我学打猎,每次去山下卖猎物回来,他都会给我买很多医书。那真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
“可是就在七年前的那年春天,朝廷突然下令封山,把山里的猎人们全都赶走了,说是要把那里划成皇家猎场。其他猎手在别处都还有亲人,可以去投靠,可我和哥哥怎么办呢?我们不愿意走,他们就把我们的茅屋给拆了……”
“我勒个去,这是赤果果的强·拆啊!”
042、什么粉红,这么诡异?
“我和哥哥想把被拆的茅屋重建起来,哥哥力气大,不出两天就建好了。可是,那些官兵一把火,又全给烧了……”说到这里,七醒已是泪流满面,他的家,就这样化为灰烬。
“那后来呢?”
寿老丐看不下去了,让七醒别再说了,然后“嘭”地又敲钟允星的脑袋。钟允星忿恨地摸着自己起了大包的脑袋,偏不听寿老丐的话,对七醒说:“别管臭老头,要讲就讲个过瘾!”
七醒擦擦泪,微微一笑,心想:星姐果然与众不同,就是她了。
“官兵放火之前,他们的头儿让我们滚出来,威胁说,要是不出来,就放毒烟把我们毒瞎。哥哥誓死都要保住我们的家,就让我躲在家里,自己出去和他们拼命。可是,哥哥寡不敌众,被他们打得浑身是血,他们还拿石头砸哥哥的头。”七醒说到这里,顿了顿,“哥哥原本不是这样傻的。
“他们见我不肯出来,就往茅屋里丢了一个火球,那个火球把整个屋子都点燃了,它燃烧释放的气味跟平时的烧柴火的味道完全不同,我觉得浑身又痒又痛。后来,哥哥拼死冲进茅屋,把我抱了出来。其实,我和哥哥也是被寿老丐救回来,后来就一直呆在这儿了。至于我的脸,是那个火球毒烟造成的。那是一种叫‘隋骨草’的毒草,燃烧的毒烟能使人皮肤溃烂,最后不治身亡。幸好我懂些医术,自己研制了克制毒素的药丸。好了,我说完了,现在星姐可以兑现一个承诺了吧?”
七醒的故事讲完了,可是钟允星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如果已经克制住了,那么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发病发得那么厉害。还有,七醒说这些事的时候,那种语气,好像在交代后事似的,让钟允星心底涌起一阵不安。
七醒见她不答话,笑着说:“星姐,你不会反悔吧?反悔的是小狗哦!”
“我才不是小狗!”娱记对“狗”字儿超敏感,钟允星戳戳他的脑门儿,“说吧,什么要求,只要本姑奶奶能做到,绝对守信!”
“给我哥刮胡子。”七醒道,“只是刮胡子而已,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吧?”
钟允星撇撇嘴,这个痘小子,真是早熟,连激将法都学会了。可是没办法,她还就吃这一套。
见她不情愿地点头,七醒把大胡子叫下来。大胡子一听见弟弟喊他,马上跳下来,老老实实按照吩咐端坐在供案上。大胡子坐着,钟允星才能够到他的胡子。她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不时地拽拽他的胡子,拉拉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背,嘴里嘀嘀咕咕:“啧啧,胡子太硬了,头发太干了……不过身材还不错,有腹肌,嘿嘿嘿……”
段悠扬站在一边,问:“允星,你在看什么啊?”光看就能把胡子刮干净了吗?她不太明白。
“我要给他做造型,你不懂。”钟允星突然拍拍脑门儿,开始吩咐,“有了!那几个小乞丐,赶紧去烧盆水来!再找两块毛巾,没毛巾破布也行!快去!”
小乞丐们不愿意听钟允星的话,可寿老丐让他们听话,他们只好乖乖去干活,把怀里的婴儿交给段悠扬来抱。悠扬没抱过孩子,这一下子接了仨孩子,只能瞪着怀里的孩子不知所措,所幸这小婴儿都很乖,一声不吭的。
钟允星用沾了热水的破布敷在大胡子的脸上,过了十分钟,取下来。她翻出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