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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君璧又是沉默,殷昕无声的叹了口气,方才又道:“似乎自从那年在桃院遇见你之后,我的人生就有些不按常理而行,按理说,你只是个婢女而已,我却总是巴巴的赶了上来,而且每次都是与你冰冷的表情相对。”
水奴道:“婢子言语有失,望请三郎君见谅。”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罢了。”殷昕叹气道,“反正每次都是这样,你这么聪明的人,却总是刻意曲解我的意思,是为拉开你我的距离吗?”
君璧闻言说道:“三郎君多虑了,从未相近过,何须如此麻烦?”
本来就是遥遥的距离,又何须刻意拉开?
“你?”这般低声下气的一次又一次,殷昕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好在面对水奴这般态度又不是第一次,多少还是能习惯一二,又叹一口气,说道,“这次看见你,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君璧一愣,道:“婢子不知五郎君何意?”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一样。”殷昕想了想,说道,“只觉得,你比以前更要咄咄逼人一些,也,更夺目一些。”
司马君璧闻言,忽然反应过来,想来是自从临川回来之后,因为终于把身份还有心底最深的秘密全部呈现在殷暖面前,心里轻松之下。便少了些之前在殷家时刻意的伪装,只是不成想殷昕竟然如此敏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看出不对来。
不过她也不打算再刻意掩饰些什么,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有点变化并无什么打紧,更何况是感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殷昕见她又是一阵沉默,只当她不愿意搭理自己,心里一叹,更多是不爽快。带着一丝报复的心态,他问道:“你们这一次出行临川去往王家了是吧?”
“嗯。”司马君璧点头,“王家家主过世。”
“哼。”殷昕想到此事忽然就冷哼道,“殷暖倒是好运,若非他刚好在临川,哪里轮到他代表殷家前往吊唁?”
司马君璧闻言只是微微低着头不愿开口说话,殷昕说完,看了她一眼,又问道:“可曾遇见过王家娘子?”
水奴想起临行前那个带着目前前来的含羞带怯的王家娘子王禹慈,心里忽然有一点点堵。她面无表情的看向殷昕道:“三郎君想要说什么?”
“看来是遇着了。”殷昕道,“殷暖此行倒是好运,代表殷家前往不说,还勾的王家娘子一片痴心。”
“三郎君此言何意?”
在谢家的时候,他们确实看出那个王禹慈对殷暖有些想法,但是殷昕如何会知晓的?
殷昕道:“你们一路上游山玩水、行程缓慢大概不知道,就在你们到来之前的几日,王家已经让人前来说亲,甚至还让王家在距离新安不远的黔州任刺史的子弟前来提亲,而且……”他顿了顿。眼也不眨的看着君璧道,“阿父已经答应了。”
本来他一开始提出确实是有几分报复的心思,可是真的看着水奴面上唯一的一点血色因为这句话退得干净,心里不仅没有报复的快感。更因为水奴此时的表明证明了殷暖在她心里特殊的存在而更加的烦闷。
事实上司马君璧对这个消息确实很惊讶,惊讶到那一瞬间她都忘记了收敛面上的诧异,知道王家娘子对殷暖有意是一回事,热乎对方真的有所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王家是高门华族,又是几代皇亲,王禹慈身为王家嫡女。身份自然高贵。而且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小时两人在王家相处时司马君璧就觉这个表妹性情不错,之前见面更是如此认为。
虽然都是大家之女的,但和殷萝马思琪等人不一样的是,王禹慈容貌不俗,气质高贵,性格虽傲然了些却也颇为良善,又兼精通琴棋书画。总之,是能配得上殷暖的。
所以在王焕亲自带着她前往谢家的时候,司马君璧便知道,就算殷暖回到新安,对方也不会放弃的,毕竟殷暖名声摆在那里,而且看她那阿舅离开时候的表情,显然对殷暖也是很满意的。
总而言之,在从临川回来之后,司马君璧便做好了会有这一天的心里准备,然而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不然也不会在乍然听见殷昕说出这事的时候,失神至此。
“水奴?”殷昕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是不安,之前看水奴差一点和王韵书离开,他还以为水奴和殷暖之前的羁绊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深刻,或许说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感情。现在看来,水奴对殷暖,果然是有些心思的。
“嗯?”司马君璧看向殷昕,依旧是平淡从容的口吻,“婢子知道了,多谢三郎君告知。”
殷昕闻言又有些惊讶,忍不住多打量了水奴几眼,虽然还是面色苍白,但似乎平日里她的面色便一向异于常人的白,所以许是自己弄错了?
“你……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司马君璧道,“五郎君这个年岁,定下婚姻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殷昕有些急切的道,“这样你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司马君璧闻言,更是满不在乎的道:“婢子不过一介婢女而已,更何况,三郎君当年不也是这个年岁成亲的?”
“我……”殷昕忽然便有些心虚起来。是啊,水奴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就算殷暖待她再如何特别,将来也最多不过是个妾室而已,难不成殷暖还真的为了她不娶妻不成?
可是,殷昕忽然有些疑惑,难道不该这样的吗?若是一个妾室的位置,自己现在就可以给她,可是她大概根本不会要。而且当初王韵书要带她离开,可是当众允诺的正妻之位,然而就算这样,水奴也为了留在殷暖身边放弃了。(未完待续。)
第三一八章 惊讶()
不过,想这么多做什么?殷昕忽然有些高兴起来,之前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强硬的要和殷暖争,是因为他觉得,若是殷暖许她的是正妻之位,自己是断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暂时放手看着。不过现在看来,若是妾室之位她也接受,就代表自己是有机会的。更何况,经过这些年,他发现自己每时每刻想要见到水奴的**是越加的迫切了。
“三郎君可还有事?”司马君璧见他面上神色变幻,看着自己的视线竟有几分势在必得的痴痴然,心里忽然便有些不耐。
“没有了。”殷昕看着她笑了笑道,“想要见你已经如愿,打算告诉你的事也已经说了,我就先离开了。”
“三郎君好走,婢子不送!”
殷昕离开,司马君璧在案几前跪坐下,手里执笔,眼神却不知看向何处。
半响,穗映端着茶盏进来,问道:“水奴,三郎君走了吗?”
对于穗映这明显来得过于缓慢的速度,司马君璧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笔头终于落在鱼子笺上。
殷暖等人回来的时候已是戌时左右,不过夏日天长,夕阳犹悬。
用了晚膳,几人在院外凉亭里纳凉。因田固执的守在凉亭外,水奴和殷暖跪坐在案几的两端,阿元正在摆上棋盘和棋子。
司马君璧把沏好的茶放在殷暖手边,边问道:“今日顺利吗?”
“嗯。”殷暖点头,“王阿兄处理得很好,并无什么意外。阿姊今日可累着了?”
“没有。”君璧笑道,“我就在家里,又怎么会累着?”
“那就好,对了。”殷暖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油纸抱着的东西放在水奴面前道,“这是酒楼对面一家新开的糕点铺子里出产的糕点,吾已经尝过,味道很不错,阿姊你也尝尝。之前因为要用膳的缘故。便没有拿出来。”
“咦?”阿元惊讶的道,“五郎君什么时候买的?婢子都没注意到。”
“就在你忙着吃的时候。”因田道。
殷暖微微倾身把油纸包打开,便露出里面的色泽诱人的糕点来。君璧捏起一颗放进嘴里,咀嚼之后咽下。而后点头笑道:“的确很不错呢?看起来好看,也很好吃。”
殷暖闻言,满脸笑意道:“阿姊若是喜欢吃,咱们下次一起去他家看看可好?还有其他很多不错的各类糕点可供选择。”
“嗯。”君璧点头。
穗映正好走到凉亭外,看见这情形。眼里一黯,顿了顿,上前道:“五郎君,婢子有事禀报。”
“什么事?”
穗映看了看凉亭里的几人,然后说道:“方才郎主派人来说,让郎君明日一早前往郎主院子。”
“嗯?”殷暖道,“阿父可有说了何事?”
穗映闻言,又看了几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