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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妖化后,她被谢迢一剑扎了腿,然后被关进宋机洞府里折磨了好几天。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指不定会被怎么着呢。
小枝瑟瑟发抖。
很快,谢迢到了。
他刚从战场回来,黑衣白发如旧,但身上的萧杀气尚未下去,威势十分惊人。
小枝一时间更怕了。
谢迢先问了虞屏锦补天大殿情况,然后让赭衣回去继续进行考核。
赭衣都不敢相信自己被轻轻放过了,他走前给了小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小枝表情空白,直到谢迢问她第二遍“能不能走”,她才迟缓地回了句:“啊?”
于是谢迢俯身将她抱起来。
正巧初亭从外面回来,阴阳怪气地说了句:“路都不能自己走呢?”
谢迢径直离去,招呼也没打。
虞屏锦弯腰把初亭抱了起来,平静道:“仙尊不必羡慕,我们也可以的。”
谢迢瞬息千里,转眼就带小枝回到蜀山。
“先去竹楼。”谢迢低头看了一眼小枝,见她面无血色,便问,“你感觉怎么样?”
小枝答道:“天上风真大。”
谢迢落在竹楼前,公子闻到血气,出来相迎。
见小枝这副样子,他微微掩唇,不安道:“她受伤了吗?不行你们出去”
谢迢将小枝放下,小枝赶紧躲去公子身后。
谢迢皱眉,对拂月公子道:“先镇你的妖血,然后我再处理她。”
处理,处理,处理
这个词回荡在小枝脑海中,变成各种各样可怕的刑罚。
她恍恍惚惚地乘鸾上了顶层,然后被公子一把按在竹枝屏风上。她感觉掌心一阵刺痛,低头看见公子正在吮咬她被骨刺扎出的伤口。
“嘶”她轻轻吸气。
那处本来就伤得血肉模糊,被他这么一咬更是疼痛难忍。公子的饮食习惯向来不好,他喜欢用牙齿摩擦骨骼,用舌尖挑弄筋脉,似乎承了妖兽折磨猎物的天性。
过了一会儿,公子放开她。
小枝正松了口气,却见他眼睛红红的,气息不太平稳。
他突然加大了力道,再次将小枝往前一推,这次整个屏风都倒了,公子俯身咬在小枝脖颈之上,雪裘温暖地覆盖着她。
“公子”小枝疼得难受。今天他对血肉的渴求异常旺盛。
很快公子就停了下来,小枝顺着他疏冷的视线,看见扶栏边站着的谢迢。
有谢迢这样存在感强烈的人在旁边,确实很影响食欲。
谢迢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公子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把小枝带走了。
小枝注意到他是往阎狱道去的。
路上,谢迢忽然问:“他经常这样吗?”
“只有这一次。”
其实每次都是这样。公子看见血就会扑上来粗暴撕咬,眼神里全无人类的感情。
“知道了。”谢迢也没有多问。
小枝问他:“仙尊为什么要把剑放在我身上?”
“保护你的安全。”
“因为我是举世无双的祭器吗?”
“到了。”
谢迢没有回答,他在阎狱道一座洞府前停下。这处和拂月公子的竹楼一样,没有写明主人的身份。
门前有一座石碑,石碑上画了两个扭曲的火柴人。
谢迢敲门,里面走出来一位老得看不出年龄的长者。他满脸都是褐色褶子,牙齿掉光了,眼睛被皱纹包裹着,看起来浑浊狭小。
他看见谢迢,忙扶着门弯腰施礼。
谢迢拍了拍小枝的肩,道:“她受了点伤,你帮忙照看几天,很快我会回来亲自处理的。”
谢迢匆匆离开,前去解决后患。
小枝跟着老者进了黑咕隆咚的洞府。里面阴冷开阔,像矿洞似的能听见回声。
老头子抱怨了一句:“皮外伤而已,也要老朽来治”
小枝不敢吭声。
洞府呈狭长竖直的形状,两侧都是黑铁门,一个个完全密封着,时不时传出凄厉的哀嚎。
老者打开其中一间,将小枝推了进去:“你先住着吧。”
小枝匆匆一瞥,发现门上写着“禁闭室”。
看来谢迢是要她在这儿领罚。
门外传来咔哒一声,好像被锁上了。
老者的声音渐渐远去:“你们乖乖呆着,不要给老朽添乱”
“你们”?
小枝疑惑地环顾室内。
这里无窗无烛,无桌无椅,只有一张玄铁打造的硬床。
床上躺了个三四岁的男孩儿,浑身扎满银针,正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
“伯瑜?”小枝惊叫道。
第47章 龙蛇纹翦()
明月升入中天时,考核结束,瞭望塔开始宣布候选者排位。
留下的候选者比想象中要多,小枝人不在,但她收集到的五色石也足够晋级了,只不过排名略低。
赭衣替她记了下,是第一万九千六百三十八名。
他后来自己又找了些五色石,所以比小枝高一点,是一万五千多名。殷翎儿的名字很晚才报到,好像是三千多名,高得惊人。
最终名单没有提公孙妤和陆有生。陆有生解体自爆,惊动谢迢,“公孙妤”直接趁乱逃了。
初亭和谢迢似乎达成共识,要把事情压下去,所以将龙蛇妖影说成是古战场的残影。
赭衣怀着各种心思回了蜀山,却发现小枝不在房里。
谢迢把她弄去哪儿了?
“这是哪儿?”
小枝在禁闭室转了一圈,看向床上的伯瑜。
伯瑜是谢迢的弟子,被解子真称作“小师弟”。殷翎儿和赭衣都对他的来历讳莫如深,只说他在蜀山治病,“挂名”在谢迢门下修行。
伯瑜冷哼一声,没有理她。
小枝摸摸鼻子,在床边坐下,伯瑜又冷哼一声:“离我远点。”
“没别的地方坐了。”
“坐地上。”
小枝看他浑身是针,样子凄惨,就没多跟他计较。
她坐在地上问:“这是哪儿?你怎么也被关起来了?”
“哼。”
小枝气不打一处来,再也没贴过他冷屁股。
过了会儿,那老人开门进来,给伯瑜换针。
换下来的针头都染着黑色,隐隐有恶秽之气缭绕,老人将它们扔进一个竹筒法宝中,又沿伯瑜周身要穴,重新给他施针。
伯瑜面孔苍白,小枝看得出他很痛苦,但不敢吭声。
老者走后,伯瑜浑身脱力,倒回床上,一言不发。
“水。”静了会儿,伯瑜突然道。
小枝从墙角找到把壶,没找到杯子,她只能将壶嘴凑过去给伯瑜喝。
“咳咳”
喂得急了些,伯瑜咳嗽起来,小枝想给他擦擦嘴,他扭脸冷哼:“不要碰我,脏。”
小枝手上都是血痂,因为真气耗尽,伤口还没恢复过来。她放下壶,闭目打坐,渐渐凝练真气,愈合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伯瑜发出细弱的哀叫。
小枝跑到门口,冲外面喊道:“老前辈?老前辈你还在吗?伯瑜不行了,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伯瑜终于缓过气了。
小枝惊喜道:“你没事?”
伯瑜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是狗吗?”
小枝微怔。
伯瑜嘲弄道:“人踢你一脚,你还要凑上去摇尾巴?”
小枝笑起来:“你是谢迢仙尊的徒弟啊。所以你冲我吠,我还会给你顺毛。要是别的畜生,我早把它头拧了。”
伯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翻了个身,不再看小枝。
就在小枝以为他不打算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在这儿拔除魔种。”
伯瑜说,他身体中有很厉害的魔念,所以要定期来殃国翁这儿治疗。
殃国翁就是洞府的主人,擅医道。他客居蜀山,所以门前无匾。
小枝想起陆有生,便问:“蜀山与魔道为敌么?”
伯瑜冷笑:“怎么可能?你知道有多少魔修在蜀山帮忙镇妖吗?宋机曾任五帝座,修的也是魔道。”
小枝觉得奇怪:“既然不敌视魔道,那你为何要拔魔种?索性修魔不行吗?”
伯瑜假装睡了过去,没有回答。
小枝正准备休息,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嚎叫。这声音似人非人,极为凄厉,偶尔还戛然而止,也不知是被怎么样了。
伯瑜突然道:“殃国翁受师尊之命,负责研究妖兽。这声儿一天到晚没个停的,习惯就好。”
小枝经过几日考核和一番生死逃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