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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是一片山坡,洞口尽是荆棘树丛,朝洞的左侧看上去有一条人行小道,这小道窄得几乎像是野兽出没的行径。
申海返回洞里,向慕容非报告了他们的发现,慕容非就跟着他也来到了洞外。
慕容非站在洞口,朝四处望了望,说道:“这到底是哪里?洞里洞外可是两个天地呀。”
池鸣说:“是啊,真是想不到,这外边就是片山坡,我刚才看了一下地图,我们现在的位置,就说相对位置吧,相对于倪虹的那幢老房子吧,这个位置是北。”
慕容非说:“我捋一捋,老房子在紫钰路的北侧,这洞口又在老房子的北侧,我大概有感觉了,这是后山。”
池鸣说:“对,相对来说,这是后山,左边这条小路拐出去,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前山,应该就是老房子附近的位置。”
申海说:“也不知道胡子大叔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旅馆的,更为令人想不通的是,这种地方竟然还有女子跟他来到这里。”
苏易忽然走了出来,她说:“你们出来半天也不进去一下,我一个人在里面都吓死了。”
池鸣说:“你法医还怕尸体么?”
“不是怕尸体,是怕里面的安静,里面就我一个人,我怎么会不怕呀。”
“你怕可以和倪虹房间的老钱说话呀。”
“那多累呀,跟上面说话,只能靠吼,不然哪里听得见呀?”
慕容非问道:“尸温测量结束了吗?”
“结束了,我换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和倪虹反映的时间比较吻合。”
池鸣说:“倪虹所说的时间是女子惨叫的时间,但现在测量的尸温是胡子大叔的死亡时间。”
苏易回答道:“那这也正好说明了一个问题,女子惨叫的事情和胡子大叔死亡从时间上来说,是相关的。”
慕容非说:“现在我们考虑一下倪虹的说法,她说她听到了女子的惨叫,说明女子应该是遭受了残害,但现在并没有尸体留在现场,现场也没有发现发现异常分布的血迹,是不是可以说,女子已经离开了现场。”
苏易说:“既然女子已经离开现场,而死掉的是胡子大叔,所以我说,胡子大叔本来要侵害女子,女子发出了惨叫,正好被耳尖的倪虹听到了,但是后来女子却反转了剧情,她夺下了胡子大叔的匕首,转而将他刺倒,自己扬长而去。”
申海说:“这个推断似乎结合了倪虹的说法,还有我们现场的勘查结果,听上去比较合理。”
慕容非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苏易所说的正是自己想要说的,从目前现场的发现来看,这可能是最合理的推断了。
他想,只是这女子不知为何人,他有些想不通,从刚才发现的那只发夹看起来,这女子的年龄应该很小,甚至就是个小姑娘,年龄比较大的女子不会佩戴那小巧的粉色发夹。
要是她和胡子大叔不是一般的信任关系,年龄这么小,却又怎么会在晚上的时间跟着胡子大叔来到这偏僻荒废的山洞呢?要是真有那般关系,又怎么会转化出这般的案情?慕容非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又想,现场还需要进一步勘查,现场还没有仔细勘查,许多工作还需要进一步的深化,尸体也需要解剖,这一忙估计得忙到晚上。
武龙这时打电话过来了:“慕容,刚才打你电话,你都一直联系不上。”
慕容非这时才想起来刚才在洞中,应该是没有信了,所以联系不上自己,他说:“武龙,这个现场非常奇特,是在一个山洞中,自然就没有信了。”
“听老钱说,尸体已经发现了?”
“何止发现尸体,我们连作案过程都分析明白了,不过,死者无名,凶手也是无名,一笔糊涂账,就等你去清算了。”
“是嘛,那我就等你把数据弄得更加清晰一些。”
“过程已经比较清楚,凶手是个女的,可是我们怀疑,是现场的这个死者先要侵害该女子,最后反为所害。”
“那我们主要工作是寻找这个女子,可是女子没有的身份信息。”
“从现场的特殊性上来看,我们考虑这个女子和死者有比较熟悉的关系,所以只要查清这死者,这女子就有可能暴露出来。”
“嗯,不错,这步工作我们会抓紧的。”
“武龙,我还有个想法,可能对你追拿嫌凶帮助挺大的,我们在现场找到一个发夹,分析是这女子留下的,上面一定有她的气味,要是我们出动警犬,用这气味作为嗅源,追踪一下这女子的气味,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场有条件吗?”
“这边是一片山坡,是警犬工作的极佳场所。”的!
第89章 找到出路()
山上有些闷热,远处乌云滚滚,似乎一场不约而来的大雨即将来临。
慕容非发现,从这里遥望城市,真是一个不错的视角,有种俯瞰全城的态势,也许当初这大户人家修这条密道的目的就在于此,要是家中出事,就从这密道逃出,在这个位置上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整座城市,做到胸有成竹。
结束了武龙的通话,慕容非对池鸣说:“池鸣,我们沿着左边的这条小道出去,看看这小道到底通往哪里。”
池鸣说:“行啊,还是我开路吧,我们把路探好,不然等下警犬来了,总不能从倪虹的房间里进来吧。”
苏易“噗嗤”笑出了声,她说:“想到警犬从倪虹房间里进到这山洞,我就想笑。”
申海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想想你刚才从倪虹房间下来的样子,比警犬还好笑呢,战战兢兢的,哪里像是一个女警察?”
苏易说:“说实在,我是医学院毕业的,现在做警察也才几个月,我真没感觉自己是个了不起的警察,以前想象中的警察是银幕上那种很铁血的,可是自己作了警察才发现,原来大部分的警察主要还是靠脑力,那种英姿飒爽只是少数特警的形象。”
池鸣说:“等你老了,你更会发现,原来警察也会变老。”
慕容非说:“不过,在我们刑科所,越老越值钱,一辈子的案子看下来,什么情况都有遇到,你看历文主任,那有多牛呀?他要是在这现场上一站,整个案件的犯罪过程就像是倒放一样,立马展现在眼前。”
苏易扑闪了一下眼睛,说道:“有那么神吗?可惜他已经很少出现在一线现场了,我都没有机会目睹。”
慕容非说:“我刚来的时候,还跟他一起出过现场,不过现在他是一把手主任,所里有更的事情需要他。”
“下次我们捅个大娄子给他,看他要不要现身。”
“你这是苦肉计呀,可是我们刑科所却是不允许苦肉计的,你要出大娄子,估计这辈子就要和刑科所拜拜咯。”
“你别吓我呀,那我们下次遇到疑难案子,就主动邀请他指导一下咯。”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池鸣在前边开路,他发现这所谓的路,简直比樵夫走出的路还要窄,路上杂草丛生,要是不熟悉的人,应该是不会认为这是一条可以走的路,也许也只有胡子大叔这种街头流浪者才会找到这种地方安身。
申海在后边说:“池鸣,要是你发现什么,先让我拍个照哦。”
池鸣说:“我是有这种希望,可是你自己看看这种地方,希望是不会有的,有的也只会是绝望。”
慕容非说:“希望就在前方,我们哪次创造奇迹呢?”
池鸣说:“可是我每次都是胸怀绝望,然后才最终有了希望。”
苏易说:“年纪轻轻,不要这么悲观好么?”
池鸣说:“我这不是悲观,这是我的一种现场观念,现场在凶手形成之前,它就一直存在,可是它本身并没有变化,那时候它还不能称之为现场。直到凶手有了动作之后,才发生了一些变化,可是这变化也许是可见的,也许是我们不可见的,在我的心目中,我的基本看法就是,现场没有可见的变化,只有我们来了,这些变化才变得可见。”
申海说:“你说的好像比我们现在脚下的路还绕得远,不过,听上去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经过了几个转弯,他们好像又绕回了紫钰路,一辆警车正从紫钰路下边驶过。
慕容非说:“你瞧,这坡下不就是紫钰路吗?我好像有点印象。”
苏易说:“我看到刚才那辆警车的车牌,应该是武龙的车子。”
“哦,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