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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红叶恰好闻过他们王妃身上的味道,如果他们再发现晚一些、那桃月身上沾染的气味已经散去,那他们就绝对不会怀疑到他们王妃身上。
而且那两种毒都是她自己配制,如果没有对她产生怀疑,而是通过其他途径查找这毒药的源头,只怕查多久都是徒劳无功吧。
青山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这世界实在太过奇妙。一点微小的线索,就能带领人发现背后巨大的真相。
宗政潋听完赵叔的话,就让他先回去了。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捏着眉心,显然有些心烦意乱。
红叶和青山从没见他们爷这般迟疑不定、犹豫不决的模样,均是一言不发,不敢打扰他们爷一分。
王妃是他们爷钦定的王妃,如今也算是他们小主子的半个娘亲,如果内奸真的是她,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且最让人担心的,是他们王爷对他们王妃,动了心。
那才是最可怕的。
宗政潋沉默了片刻,终是开了口,不过却是问红叶:“本王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对熏香感兴趣了?”
红叶原本信心笃然,听到这话却是陡然一愣。
“爷这是怀疑我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宗政潋。
青山听着这话,也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红叶:“是啊,红叶你没事儿去王妃的药房做什么?别告诉我真是为了去拿那两盒香薰。”
如果他没有去过王妃的药房,自然也就不可能发现桃月身上的味道和王妃身上的味道相似,那么他们所有的假设便一条都不可能成立,他们也不可能怀疑到他们王妃身上。
现在看来,倒是红叶一开始目的不纯了。
红叶见年青山也开始怀疑他,连忙地辩驳道:“我只是好奇而已。谁知道她背地里鼓捣些什么东西,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青山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不对,红叶,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干什么?比如去王妃药房的时候,顺手拿了两瓶毒药?”
红叶一甩长袖,冷艳的脸上起了一丝愤然:“你既然为了一个外人,来怀疑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
“不是……”青山连忙摆手,“我只是,怕你做傻事。”
红叶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宗政潋。见他也在看他,他举起手,道:“需不需要我发毒誓?”
“行了。”宗政潋目光淡淡的,说话的语气仍旧不疾不徐,“有人想利用红叶和王妃的不和,来个一箭双雕。”
红叶却仍不服气:“难道就因为我去了一趟药房,就洗脱了她的嫌疑?爷,您可三思啊,她现在是靖王府的王妃,也是小主子的娘亲,只要她存了一丝一毫的不轨心思,那我们整个靖王府,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不怀疑,如何能不怀疑?
旁的还好说,唯独钰儿的身份,开不得半分的玩笑。
宗政潋脸色一僵,脑海里不停有片段闪过。
她衣着大胆地出现在滨州花宴上……
她设下圈套引陈进周上钩取了名单……
她那般巧合地救下钰儿……
她在鬼市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面前……
她在帮他套孙保信话的时候孙保信被暗杀……
她溜出王府去和老五碰面……
……
一桩桩,一幕幕,都如过眼云烟。
那曾经让他动容的温暖,却萦绕在他心尖,怎么也不肯离去。
宗政潋眸中一片漆黑,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钰儿暂时住在前院,应是无虞。至于你们王妃那里,我亲自去一趟。”
第85章 拥抱,突如其来的温情()
桃月死了的消息被封了个严严实实,盛安颜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一天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实在闲得无聊了,她还叫来小花、哦不,现在应该叫段娉婷了,过来陪她唠唠嗑聊聊天。
娉婷的绣工真的是非常好,针脚细密,构图漂亮,颜色搭配得也合理,看起来鲜艳却不艳俗,沉稳却不失端庄,真真是绣什么像什么,花草动物,均是栩栩如生。
盛安颜瞧着她绣了半天,突地问了她一句:“你娘既然敢称上京第一绣娘,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绝招吧?”
娉婷回道:“我们段家有一套祖传的花绣针法,传女不传男,传嫡不传庶,传媳不传旁,我娘当年就是凭借这花绣针法,一跃成为上京最厉害的绣娘的。”
盛安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能不能绣?”
娉婷闻言,迟疑了片刻。
盛安颜见此,宽慰她道:“不会也没关系,你才那么小,绣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娉婷摇了摇头,道:“那套花绣针法我看我娘绣过,但是不确定我能不能绣出来。”
盛安颜扬起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没事儿,你有空的时候就练习一下,指不定就能绣出来了呢?到时候咱们就开家高级定制的成衣店,重新将你们段家的花绣针法发扬光大!”
这上京别的不多,十个女人砸下去就有好几个是贵妇,一天除了管家带孩子,就是费了心力地讨好自家男人,这穿衣打扮,自然是重中之重。
如果她能设计出一些新颖漂亮的款式,再加上娉婷那祖传的花绣针法,到时候何愁没有钱赚?
正想得入迷呢,却见娉婷突地慌张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绣花绷子、针线框子落了一地,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来人。
盛安颜顺着她的视线往外一瞧,那宽肩长臂,那面冠如玉。那锦织的墨袍,花纹繁复,那狭长的凤眼,寒冷刺骨。
宗政潋那人就是这样的,即便他那张脸长得如此这般的冷艳,却从不会有人将这两个字往他的身上贴。那般出众的气势,利悍霸道,就足够让人臣服在他面前。
盛安颜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她有些没懂,这大白日的,宗政潋来找她做什么?
莫不是突然想起她偷跑的事情,一时气不过,这会儿再跑过来跟她秋后算账吧?
还没想出个所以来,宗政潋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目光看着她,手却冲一旁的娉婷一挥:“你先出去。”
娉婷脚步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心地看着盛安颜。
盛安颜摆了摆手,让她放心出去。
她算想明白了,这宗政潋不敢拿她怎么样,否则到时候小宝儿拉着他要娘亲,他拿什么交代?
当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之后,她也就有了底气,看着他过来,她不疾不徐地起身,象征意义地行了个礼:“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宗政潋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去,眼睑一垂,就能看见她那张娇小秀气的脸。
他眼里冷光一松,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呛过,终是一伸手,将盛安颜猛拥入怀。
这举动来得那般的突然,吓得盛安颜身子一僵,不敢有丝毫地动弹。
这宗政潋,莫不是在红叶那里受了气,过她这里来寻安慰来了?
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别说话。”宗政潋靠在她耳边,薄唇溢出三个字,手中力道更重一分。
盛安颜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像木头一样老实地站着,不动弹,不说话。
宗政潋抱着她站了许久。
他的手臂很长,他的胸膛很坚实,他抱着她的时候,有一股暖暖的安全感,只让人觉得,就算此刻世界崩塌,他的胸怀也能替她阻挡一切的苦难。
这种感觉很奇妙,抱久了,连盛安颜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了。
她突地很想伸手,回抱他一下。
事实上,她的手比她的脑子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当环着宗政潋的腰抱过去的时候,她心想,这手感真好。
抱了也不知道多久,就在盛安颜以为自己快要被这温暖融化的时候,宗政潋终于开了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盛安颜想抬起头,却一下子撞到了宗政潋长着浅浅胡渣的下巴。
她脖子一缩有些吃痛,就见宗政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替她揉了揉脑袋:“为什么你总是有本事把别人搞得焦头烂额,自己却能永远地置身事外?”
盛安颜的注意力全在宗政潋的手上去了,那一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如玉雕一般,若不是虎口和指腹上的薄茧,简直就不像一个练武之人的手。
因此待宗政潋的那句话说完,她的反应是:“啊?”
完全没听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