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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琅琊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亮相,就是出门,也必带遮面斗篷。这往那船头一站,立马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好似温热的水流突然沸腾,平静的月怀江也好似陡然醒了过来,各类渔船花舫悄悄聚集过来,争相一堵花魁真容。
正在吃着馒头充饥的青山已经跟了宗政幽好几天了,这会儿看见这架势,连忙将手中馒头一扔,一个仗步跃上船头,以手遮眉遥遥一望。
这一望,他心头顿时沉下半分:“不好,他要甩掉我们!”
连忙招呼几个影卫出来,他吩咐道:“守好各个要道,宁醒勿丢。”
反正五爷肯定知道他们跟着了,否则也不会来这么一招,那他们就死皮赖脸继续跟着就是了。
几个影卫无声无息地分散出去,青山足尖一点,飞到一离得比较近的花坊上面,就见琅琊坊周围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数不清的花坊渔船好似连成了一片,人声嘈杂,热闹非凡。
“琅琊姑娘,这清晨雨露大,站在船头小心着凉啊。”
“哈,说什么废话呢。琅琊姑娘,我可是户部侍郎的长子,你若肯跟我回去,我保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哈,户部侍郎算个屁,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
一堆昨夜留宿的纨绔子弟,清早起来就开始吵了起来,大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冲动。
但是琅琊一言不发,目光冰冷地在众人面前扫过一圈,而后转身,竟就这样回了舫中。
在场众人全都莫名其妙。
“怎么就回去了?”
“是啊,一个字都没说。”
“该不会是你小子刚刚说话惹着美人了吧?”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琅琊身边那小丫头低头轻笑一声,扔下一句话:“我家姑娘就想吹吹江风,瞧你们一个个的。”
说着,也跟着琅琊入了舫内。
众人见没戏了,一个个都散开了。唯有一些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仍就坚守在琅琊坊周围。
也是了,指不定一会儿人家又想吹吹风呢?得见美人儿一面,也是值了。
青山看着一下子朝四周散去的渔船花舫,顿时一拍额头。
“又让人跑了。”
但凡宗政幽兴致来了想跟他们玩一出猫捉老鼠,他们这些当猫的都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顾不得其他了,他几个轻功飞掠,飞快地回了靖王府。
宗政潋正在演武堂教宗政钰练功,小家伙学习的时间不久,可是一拳一脚有板有眼,已经开始有点形状了。
见青山过来,宗政潋将小家伙交给一旁的习武师父,拿过毛巾擦了擦手,随他走出了演武堂。
“出什么事了?”
瞧见青山急忙匆匆的模样,宗政潋开口问道。
青山想着上次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还主动请缨亲自去守着宗政幽,结果……
他喉咙一哽,却到底还是老实开口:“我们把五爷跟丢了。”
宗政潋倒是毫不意外,只语气淡淡地问了句:“怎么丢的?”
青山一五一十地将今早的事全部交代:“当时所有的渔船和花坊全部一下子散开,我也不知道该跟哪一个……”
“一个都不是,”宗政潋将擦手的帕子递给青山,目色间蕴着几分清冷,几分戏谑,“他在逗你们玩。”
“逗我们玩儿!”青山脑袋转了个弯,顿时反应过来,“爷您的意思是,五爷压根儿就没离开那琅琊坊?”
宗政潋斜瞥了他一眼,说:“现在可说不定了。”
“我个蠢蛋!”青山有些抓狂,立马道,“我现在带人去找!”
“不必了。”宗政潋摆了摆手,“他既敢如此大张旗鼓地耍你们,就说明他不怕你们跟,也不怕你们找,跟与不跟也没什么区别。你们就在琅琊坊那儿守着吧,他自然会回去的。”
“是。”青山垂头应了一声,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一句,“那五爷还真把琅琊坊当王府用了。”说着便退了出去。
青山刚退出门外没多久,月萱就出现在了宗政潋的面前,行礼道:“爷。”
宗政潋扫看她一眼,问道:“何事?”
月萱一向冷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异样神色,她嘴角微动,顿了顿,才开口道:“王妃不见了。”
宗政潋眼睑“唰”地一抬,眸色幽幽泛黑:“你说什么?”
月萱道:“今日王妃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扮成小丫鬟溜出了王府。现在在哪儿,无人知晓。”
宗政潋闭上了双眼,又缓缓睁开,沉着眼道:“找。翻遍了整个上京,也务必把她找到!”
月萱看了一眼宗政潋,垂眸应道:“是。”
待月萱退出门外,宗政潋坐在太师椅上,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老五跟丢就算了,盛安颜那小丫头片子,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第76章 好玩,英雄救美()
何为冤家路窄?
大抵就是,偌大的上京城,偏偏能遇上结仇的那几人。
盛安颜表示,她也是醉了。
偏街,小巷,隔着一墙的人家户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盛安颜被面前的上京三傻、哦不,上京三煞逼到了死角,一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那个小跟班呢?今个儿怎么也不带在身边啊?”
“就是啊,让你一个人出来,多危险啊。”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只怕经不起折腾吧?”
三人讲一句,走一步,走一步,讲一句,三双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兴奋和恨意。
盛安颜瞧着他们三人,但见一人瘸脚、两人断手,都是伤残人士,明显是上次影八出手太重的结果。
如今她被他们三人逮住了,以他们的仇恨心理,只怕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去。
盛安颜倒是一点也不慌,目光轻蔑地在三人身上扫看一眼,轻嗤一声道:“怎么?现在能走能动不乐意,非得让小爷打到你们只能爬?”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三个人还给她一个更加轻蔑的眼神,“谁被打到只能爬,还不好说呢。”
盛安颜双手抱臂,点了点头:“嗯,的确不好说。”
三个人嘴里说着不怕,可见她一派笃然模样,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会儿。
领头那恶霸道:“小子,劝你识相点儿,今个儿大爷心情好,你要是肯从我们三个人的胯下爬过去,那我们也就既往不咎,饶了你这回。”
另两个颇为惋惜地道:“老大,怎么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领头那恶霸单手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算命的先生让我今天做件好事。”
一恶霸挠头道:“老大,说阿弥陀佛的是佛教,算命的那是道教吧?”
盛安颜险些没笑喷。
领头那恶霸给了旁边那人一暴栗,恶狠狠地道:“老子想怎样就怎样,要你管!”
说着,又转头瞪了盛安颜一眼:“还有你,笑什么笑!”
盛安颜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就你们这智商,活在这世上也不容易,还是赶紧让开吧。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那几只好手好脚,一会儿还是不是你们的了。”
一恶霸冷哼一声:“这小子还挺猖狂。”
另一恶霸道:“老大,拿主意吧。”
领头那恶霸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眼巷子口,见有光一闪,顿时露出一脸狰狞,恶狠狠地道:“你这小子好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们仨不客气了!”
说着,招呼兄弟二人,朝紧贴墙壁的盛安颜逼了过去。
巷子口,一身白衣翩翩潇洒的宗政幽整理了一下腰带发簪,问冷绝道:“你说是直接冲进去、还是从天而降,更能体现爷的绝世风采?”
冷绝眉梢一抖,道:“从天而降吧。”
宗政幽单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启开折扇,慢悠悠地往巷子里走:“还是直接进去自在些,装作漫不经意地路过,而后发现有人呼救,进去正好英雄救美,岂不妙哉?”
冷绝跟了过去,小声地道了句:“爷,里面没有人呼救。”
宗政幽眉心一拢:“莫不是那三煞下手太重?”
想着,连忙快步几下入了巷内,却见三煞全部躺在地上,虽然人都还清醒着,却是喊也不能喊,动也不能动,一个个的手脚全部肿了起来,就像大冬日裹了好几层的大棉袄。
这哪儿是三煞下手太重?明明是她盛安颜下手太重。
冷绝上前一步,粗略地检查了一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