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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赶路都还要许久,可那激动的心情,却藏都藏不住。
盛安颜送走寇兰珠之后,便让月芽儿拿了纸笔过来,在石桌上展开。
“夫人是要给小主子写药方么?”月芽站在一旁,歪着头问。
因为盛安颜从不喜舞文弄墨,因此除了写药方,她还真没在其他时候动过笔。
不过这次她却摇了摇头,提起笔来,思量片刻,而后落笔:“致我们敬爱的、伟大的、有一颗宽容之心的靖王殿下。”
开篇,管他三七二十一,司马先生说书时候夸奖靖王的词语先写上一段,烘托出他高大伟岸的形象,顺手给他戴一顶高帽子。
而后,夸张手法陈述自己的悲惨人生,渲染出不幸的氛围,以此来博取靖王的同情。
最后,附上自己精心拟定的十八条要求,突出重点,获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嗯,洋洋洒洒八百字,文辞优美,意义深刻,反复看了两遍之后,盛安颜都忍不住想给自己打六十分。
万事俱备,现在,就等宗政潋回来了。
第24章 条件()
芳草园内,饭已上桌。
精心准备的十几道美味佳肴,团团摆放于圆桌之上,色香味样样不差,看一眼闻一口,都觉食指大动,勾引味蕾。
饭桌旁边,已经净了手的宗政钰乖乖坐好,眼睛盯着眼前的饭菜,两眼放直,小嘴微张,好像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宗政钰转过头,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指,戳了戳撑着脑袋在一旁发呆的盛安颜:“娘~~”
“嗯?怎么了?”盛安颜保持一个姿势一直望着门外,都快成望夫石了,被宗政钰一喊,立马回过神来。
宗政钰板着软嘟嘟的小脸,带着十二万分认真的语气,问:“娘,你是不是常常教育我,做人要诚实守信,说话算话?”
盛安颜听到这话,眉梢轻挑,不由一喜。
解了毒之后,宗政钰的智商就开始逐渐恢复,如今已经能逻辑清楚、语言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她藏住嘴角笑意,伸手去捏他的小脸:“小宝儿真厉害,都记得我说过些什么呢。”
看来她的言传身教很是有效果嘛。
却听宗政钰一本正经地又道:“那如果是娘说话不算话呢?”
“嗯?”盛安颜顿了一下,扯嘴角干笑,“不可能吧……”
宗政钰歪头,天真又无邪:“那为什么娘一边让我按时吃饭,一边却到这时候也不给我饭吃呢?”
“额,这个……”
小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娘是不是在等阿潋。”
“咳咳咳咳咳……”
盛安颜侧过头,没脸去见宗政钰,也没脸去看旁边捂嘴偷笑的月芽儿,直接一挥手说:“谁说等他了?吃饭!”
可说巧不巧,宗政潋正在这时迈步进了屋来,恰恰地听到这句话,不禁问道:“等谁?”
盛安颜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见某小家伙自告奋勇地举起双手回答:“阿潋,娘在等你吃饭呢。”
“是嘛。”宗政潋看向盛安颜,扬唇,唇角噙笑,眼中有光,灿亮若星。
盛安颜连忙解释:“虽然我的确是在等你一起吃饭,但是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
“好了,”宗政潋没去看她,伸手刮了刮宗政钰的小鼻子,声音柔和温润,“你再说下去,钰儿要饿坏了。”
宗政钰忙不失迭地点头,那模样像极了小鸡啄米,看得周围的丫鬟婆子都捂着嘴偷偷地笑。
盛安颜心里藏了事儿,端起碗来都吃不下饭,酝酿了一下,她说:“那个靖王……”
“嘘~~”宗政钰伸手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娘你说过的,食不言,寝不语。”
盛安颜额上青筋一抽,忽地很想抓狂。
宗政潋见她强忍着没发作的狰狞模样,唇角一软,脸上的线条也陡然松了松,却到底没有笑出来,只转头看向宗政钰,夸奖道:“说得很好。”
宗政钰笑眯眯地望着盛安颜,十分谦虚地道:“是娘教得好。”
盛安颜僵硬地扯着嘴角,只说了两个字:“呵呵——”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吃过饭后,盛安颜让奶娘带宗政钰去洗漱,又支开所有丫鬟,只在屋里留了她和宗政潋两人。
宗政潋瞧见她此番举动,眸子幽幽转黑:“有事?”
盛安颜左右看了看,看没有旁人在场了,立即堆起满脸的笑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宗政潋身边:“王爷料事如神,王爷英明神武,王爷……”
“有事说事。”宗政潋显然不吃她这套。
盛安颜连忙从怀中掏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信纸,双手呈上:“我要说的事都在这上面了。”
宗政潋接过,凤眼一眯,草草一扫,眸中渐渐堆起笑意:“你想跟本王谈条件?”
这表情……
这语气……
盛安颜瞧着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顿时叹了口气。
她跟宗政潋斗,到底还不够格。
当即老实交代:“说实话,我认为靖王爷你单方面地决定一切是十分不正确的,任何涉及两方的东西,都须得征求两方的同地意,达成共同意向之后,才能进行实施。对于赐婚一事,既然已成定局不可更改,那么我觉得我有权要求相应的补偿,并且获得我应得的合法权益。”
宗政潋目光落在最后两页的十八条要求上面,脸上笑意越发浓烈:“达成共同意向之后方可实施?真是有趣的言论。”
喂喂喂,她现在很认真的好伐,不是说笑话逗他让他觉得有趣的啊!
盛安颜正埋头腹诽的时候,却见宗政潋忽地说:“那本王且问你,如果皇上现在要杀你的头,需不需要问你是什么意见?”
盛安颜瞬间哑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封建王朝时期亘古不变的真理。
她还没想好怎么答,就听宗政潋那不急不缓的声音又一次传来:“那你再说,如果本王现在要你死,需不需要问你是什么意见?”
盛安颜抿了抿嘴唇,还是没有开口,答案却不言而喻。
需要问吗?当然不需要。堂堂圣元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王宗政潋想要她死,那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到底她还是把这个皇权为尊的社会想得太简单,也把宗政潋想得太简单。
被那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窘迫,盛安颜直接伸手想抢回自己写了一下午的东西:“不答应就直接说不答应,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地威胁人。”
却不想宗政潋一扬手,避开了她的动作,轻声笑道:“谁说不答应了?”
“嗯?”盛安颜迟疑了片刻,有些没搞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怎么到尾了突然来个转折?
薄唇扬起淡淡弧度,宗政潋的声音低缓而沉稳:“本王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好歹你也救了钰儿一命,要些回报也是该的。只是即便本王要答应,也不会全部答应。”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纸间跳跃,落在其中一行字上:“如你另遇良人,本王须得与你和离?”
盛安颜连忙点头:“这个必须有。”
第25章 贼船()
宗政潋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一双凤眼微眯,眼神意味深长:“还未成亲就想到以后的事了,你考虑得倒是十分周到。”
盛安颜回答得理所当然:“这叫有备无患。”
宗政潋直接两个字:“不允。”
“还有这条,”他手指一移,指向一处,“不得干涉你恋爱自由?”
“怎么,就允许你姬妾成群,就不允许我找个相好的?”盛安颜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不允。”
宗政潋直接用两个字就把她打入地狱。
“还有这条,不允。”
“这条,不允。”
“不允。”
……
盛安颜火大得想掀桌:“到头来你还是什么都没答应!”
宗政潋一脸无耻地装糊涂:“有么?本王不是允了一条吗?”
“哪条?”盛安颜忙问。
宗政潋指着第一条:“‘不许以任何理由要你性命。’你放心,本王没有虐待王妃的嗜好,这一条绝对会做得很好。”
不管盛安颜乐意不乐意,答应不答应,婚期还是一天天的逼近。
听说钦天监择了几个良辰吉日送过来的时候,宗政潋只扫了一眼,便直接选了最近了那一个。
那般急切模样传到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