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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川巴着栏杆望着茫茫湖水上乌篷船的残骸,“不解风情,真的是不解风情啊~”
秦涵柏见公主没太大的事情也松了口气,“你出的馊主意?”
馊?你知道我承担了多少这个年纪不应有的睿智和帅气吗?我很累的。
秦涵柏沉重地拍了拍秦扬川的肩膀,“你说公主殿下会不会弄死你?”
秦扬川作惊恐万分状,“不至于吧?师父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啊。”
见秦涵柏走开了,鱼音晓才凑过来,学着秦涵柏的样子拍了拍秦扬川的肩膀,“你要承受这个年纪不应承受的责罚,我也很心痛啊。”
“别痛了,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秦扬川甩掉鱼音晓的手,一个两个的假惺惺。
游湖当夜,秦扬川就听闻了苍染晨感染风寒、缠绵病榻的消息了,帝君还下了口谕罚萧景霖面壁思过三日,不许任何人探视,还扣了他半年的俸禄。
秦扬川瑟瑟发抖,为了避免帝君的口谕砸在自己头上,第二天一早就进宫探望苍染晨去了。
苍染晨真的病了,刚被灌下一碗药,苦得她皱了一张苍白的脸,秦扬川赶紧拿了蜜饯给她吃。
“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师父的心这么狠。”
“算了,往事莫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霜。”
“你故作风雅,我都有些接受不了。”
苍染晨白了他一眼,重新缩回被子里,“师父呢?”
“被帝君关了禁闭,在家闭门思过呢,师父现在已经敢以下犯上了。”秦扬川道,“你怎么会病得这么重呢?”
“师父把自己的湿衣服给我披了,生生加重了我的病情。”
“我都担心死你了,你还跟我开玩笑?”秦扬川都觉得苍染晨是烧糊涂了。
姐妹不懂我的心啊,苍染晨解释,“我是让你把我重病的消息透露给他,让他愧疚。”
“好好好,知道了。”秦扬川给苍染晨换了毛巾,“你额头怎么还这么烫啊?”
就连秦扬川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知道高烧不退有多危险!
“我都在想,我要是栽在高烧不退上了,师父可以被迫对我负责了。”
“我后悔给你出这个馊主意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师父他值得你这样吗?”
“兴许是不值得的,可我偏偏不死心。”明明已经百无禁忌,偏偏他是一百零一。
“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明明知道不值得还”
“父皇母后已经数落过我骂过我了,你就不要再教训我了,怪难过的。”
苍染晨说话间已经闭上了眼,虚弱得让人心疼。
秦扬川舍不得苍染晨再费力说话,便问了她的贴身宫女,“碧彤,御医有说公主的烧什么时候能退吗?”
“药已经灌了好几碗了,可就是不退烧,御医急得团团转,整个御医院都在商讨对策,要是到了傍晚还不能退烧的话,那就悬了。”
“苍染晨,你得振作起来,师父还等着你去祸害呢。”
苍染晨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又沉沉地睡过去了,秦扬川任劳任怨地给她换了毛巾后就出宫了。
秦府大门口,鱼音晓碰见了刚从宫里回来的秦扬川。
“公主殿下好些了吗?”
“不太好,我走的时候她还发着高烧呢。”
“这个是冰露,对风寒发烧有奇效的,你要是信我,便拿去给公主殿下试试。”鱼音晓把一个精致的红色瓷瓶放到秦扬川手里。
“你哪来的好心?”
“虽然昨日是第一次见公主殿下,但公主殿下爽朗乐观、敢爱敢恨,让人不得不喜欢,听闻她染了风寒,我手上有药便想着送过来了。”
“这个东西能有用吗?”鱼音晓带给秦扬川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深了。
“你别不识货,这可是冰山上融化的露水,属极寒之物,虽然比不得千年寒冰,但也是极为难得的。”
“谢谢你了。”秦扬川将冰露收下了,“连你都担心公主的病情,就我那个师父没人性。”
“萧院长不是没人性,只是你没用对方法。”
“这话怎么说?”
“那我就给你讲讲冰山美男的正确撩法,萧景霖碍于君臣礼仪、世俗舆论,你们逼近一步,他就后退三步,所以你们要欲擒故纵,等着他自投罗网。”
“有点意思啊。”秦扬川拉着鱼音晓往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一坐,虚心求教,“你继续说。”
“就拿现在这件事来说,你不能那么浮夸地跑去萧景霖耳边说公主殿下病得多重多难受,而是要让萧景霖自己意识到他有多在乎公主殿下。”
“那要怎么做?”
“你就欲说还休,给他透露点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透露,让他抓耳挠腮、欲罢不能。”
“你这都是些什么形容词啊?”
“我看的都是医书好不好,只是最近才苦背了一些成语的。”鱼音晓继续道,“具体点就是,你要让萧景霖主动问起公主殿下的病情,然后只要说一句她不太好,剩下的就不要多说了,让萧景霖自己去猜去想,未知会让人胡思乱想,也会带来恐惧,当他意识到自己害怕失去公主殿下的时候,你们就成功撩到他了。”
“师父都敢见死不救了,他怎么会主动问起?”
“我看得出来萧院长不是不在乎,而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在乎公主殿下。”
“这你怎么知道的?”
鱼音晓叹气,“当你爱过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小心翼翼地将爱慕藏在心里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秦扬川突然深沉地打量着鱼音晓,刚刚这姑娘是不小心说漏了心里话吗?为什么他觉得她刚才的神情那么哀伤和落寞呢?
第102章 师父会喜欢我吗?()
“谁让你爱而不得?”
“啊?”鱼音晓反应过来,没心没肺地笑了,“你家大哥啊。”
我会信你的邪?
鱼音晓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我不与你浪费时间了。”
“你怎么还往我家走啊?”不是说特意来送药的吗?
“秦夫人约了我喝茶。”鱼音晓得意地看着秦扬川,转身进了秦府。
秦扬川拿着冰露去了玄灵院,刚踏进萧景霖的院子就听见他在咳嗽,秦扬川敲了敲门,只是萧景霖没有开门。
“任何人不准探视,你也别惹祸上身了。”
“我听闻师父也感染了风寒,放心不下,便来看看。”
“没什么大碍,喝些药便是了。”
“可也没哪个大夫敢来给师父看病煮药啊。”秦扬川将瓷瓶放在门口的地上,“这是冰露,能治风寒,若是师父用得上,趁着夜里天黑就偷偷拿进去吧。”
“你的歪门邪道倒是不少。”
萧景霖笑了一下,可又咳起来,秦扬川就是隔着门也能想象萧景霖如今的虚弱。
“我就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秦扬川正要走,就听见萧景霖叫住了他,好半会才开口问,“公主殿下怎么样了?”
“她不太好。”秦扬川叹气,心疼不已。
不太好?萧景霖心神不定,“病得很重吗?那御医怎么说?”
“告诉师父又能怎么样呢?师父又不能去看她,她又不希望师父担心,但我觉得师父没心没肺的,又怎么会担心她呢?”
秦扬川说完就离开了,只剩下萧景霖靠着门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墙壁失神。
“萧景霖,她有整个御医院为她操心,你又何必担心她呢?”
可又为什么这般心神不宁呢
秦扬川以前的那些阴谋算计,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唯独这次,深沉得不像话,那句她不太好,是认真的,是秦扬川难得一见的认真。
萧景霖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扔出去,他和苍染晨本就不会有结果,又何必靠近她给她希望呢?
夕阳落下去,月色穿透纱窗,虫声阵阵,萧景霖的房门紧闭,可屋子里没有点灯,门外的红瓷瓶也不知去向。
窗户被推开,碧彤正奇怪着,便看见一道人影跳进来,一身黑衣都被夜风吹凉了。
“萧、萧大人?”
“嘘,别惊动外面的守卫,我是偷偷来看她的。”萧景霖转身将窗户关上,生怕灌进来的冷风加重苍染晨的病情。
“公主要是清醒着,知道萧大人来了肯定很高兴。”碧彤将床边的位子让出来。
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竟有一日这般病怏怏地躺在那里。
萧景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