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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我又是失笑,心中感慨万千,知我的身份而又不对我避之如蛇蝎的人,也就寥寥这几个而已,我又怎么敢不珍惜?
怀瑜看着我喜笑颜开的样子,眉眼之间,亦漾出一抹温和的轻松的笑来,眉目舒展,更是俊逸不凡,来往的小仙娥们只顾着看他发花痴,反而忘了我这个晦气存在,故而我这一路走来,极为罕见地未被指指点点。
顿时,心情愈加爽朗了起来。
许是心情愉悦脚步便如风,很快便到了云鹤的处所,这里有个荷花池,现下开得正好,云鹤最喜欢荷花,我还以为他又会守在这荷花池畔傻笑,没想到并无他的踪迹。
些许时日不见,果真是长大了?我暗自揣测着,一边同怀瑜往里走去。
结果,才走到门口,一个纸团便被掷了出来,骨骨碌碌地正好滚到了我的脚边,我抬眼一看,只见云鹤坐在案前,正在奋笔疾书些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眉毛紧皱,一张小脸越发地像个包子了。
我欣慰不已——果然是长大了,从前不喜功课,如今都不需师父师兄师姐催促,都能如此认真,委实可喜可贺。
一边感慨,一边弯腰捡了脚边那纸团,放眼望去,这才惊着了——这地上竟滚了一地的纸团,三五成群,很是热闹的样子。
摇了摇头,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怕是有些急躁了。
一边笑着,一边展开了那纸团,怀瑜也十分好奇,两双眼睛一起看向了那纸团,然后目瞪口呆——那纸上,浓墨重彩地写着:师姐大坏蛋!!!
这个师姐是谁我大约用头发丝儿都能猜出来。
“”我和怀瑜面面相觑,我恨不能立马使个隐身诀消失在怀瑜的视线中——我刚才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怕不是日日夜夜都骂我”,怎地立马就实现了?现世报都没这么快吧?!
可见,我这晦气委实得惊天动地,根本是无差别攻击,连自己都不能放过。
“嗤”怀瑜终于没能忍住,轻笑出声来,偏偏他还一副极力想要忍住笑的样子,可眉梢眼角,具是笑意,藏不住也掩不掉。
我跺了跺脚,快步上前,专心伏案大书特书的云鹤应是太醉心于骂我这件大事上,居然还未察觉,仍是一支笔挥舞得欢快,我凑了过去,正要伸手捏一把这小包子以报被骂之仇,不经意扫了那纸一眼,却发现,那纸上赫然写着——忆韶师兄大坏蛋!
顿时,我心情复杂。
诚然忆韶平时嬉皮笑脸乐于嘲笑我不似个好人,但显然他并不是因此才被云鹤叫做“大坏蛋”的。他陪我一同踏入那梦境,不能归来,自然云鹤是见不着他的。
没想到,我居然还连累了他在云鹤心中的光辉形象。
心头又开始微微抽痛——这个一勺儿,平时聪敏伶俐,为什么却要偏偏犯这个傻呢?
“嗤”身侧怀瑜又笑出声来,手里捏着另外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大大的九个字——怀瑜师兄也是大坏蛋!!!后面跟着三个叹号,足以见书者的愤愤不平之意。
所谓报应不爽,原是如此——他方才笑了我,眼下可该我也笑他。
然而,我并没有来得及笑话怀瑜,伏案奋笔疾书的云鹤便是再怎么专心致志、再怎么迟钝,但凡他不是根木头,这会儿必然也得发现了我们。
当然,云鹤自然不是根木头的。
他一张愤愤的小脸抬起来,看到我和怀瑜一边一个地笑着看他,立马手脚伶俐地将面前的纸揉成团掷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而后,云鹤站起来,一脸委屈地扑到我怀中,娇声道:“师姐,你可算回来了!”
这一声“师姐”,叫得我心都化了,立马将掐他脸报仇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愧疚地将他揽住,柔声道:“是啊。”
“我还以为师姐在鬼界里碰到了哪个机灵小鬼,早早地把云鹤给忘了呢。”云鹤从我怀里探出头,一双水汪汪圆滚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我,全都是控诉。
“怎么会?”我愈加羞愧。
哪料到云鹤倒是越发悲情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怎么不会?云鹤不如忆韶师兄俊俏,不如怀瑜师兄温柔,又年纪小小,不是转头就能给忘了么?呜呜呜”
第194章 小包子的读书爱好()
“”我看着睁着两个圆眼睛在我怀里干嚎的云鹤,很是无语。
“师姐不说话,那就是被云鹤说中了!呜呜云鹤好惨啊”这一连串的话,说得分外顺溜,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我沉默片刻,艰难开口道,“云鹤啊,这段日子,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嗯?”云鹤一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天真无辜地看着我,倒也顾不上委屈了。
“嗤”怀瑜又是笑出了声,他伸手将云鹤从我怀中扯了出来,这会倒是不顾云鹤张牙舞爪的样子,温和道,“你师姐现在精力不济,你不要闹她。”
“哦。”云鹤在怀瑜怀里,倒是乖巧了许多,听话地点点头,重新回到了原先那个惹人疼爱的小包子模样,而后,歪头看向我,不解道,“师姐受伤了吗?”
我一愣,心里头微疼——是啊,受伤了啊,如蛆附骨般的疼痛,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怎么会?”我笑着弯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谁敢伤我呢?”
云鹤却是摇了摇头,很是笃定:“那为什么师姐不开心?”
不开心么?我原以为,我在云鹤面前已经够开心的了,即便如此,他都看得出来么?
我顿时有些唏嘘,有些感动,又有些对自己失望。
“来,你看着我,你师姐刚才问你了,这段日子,你都干什么了?”怀瑜却是将云鹤抱在了怀里,笑眯眯地在他的包子脸上掐了一把。
云鹤这回也顾不上理会我了,只天真无辜地看着怀瑜:“什么也没干呀!”
“嗯?”怀瑜温和地笑着继续看着云鹤——怀瑜从来温润如玉,断不会威逼于人,但也正是如此,在这般真诚而又温和地注视下,但凡没有丧尽天良的人都会败下阵来,怎么忍心去辜负这等温柔目光?
更别说是云鹤这才区区三千岁的小包子。
果然,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云鹤已收了他那分外天真的神情,哭丧着脸道:“你们都不在,没人陪我玩嘛!”
我一听,觉得些许有些不对味儿——怎么隐隐约约都透着些诡异的气息?
“所以你就天天看这个?”怀瑜随手一指,那案头上立马多了一摞书,看上去还不少的样子,他只略略往那摞书上瞟了一眼,哭笑不得道,“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早前就说了,怀瑜向来是十分重规矩的,板板正正,不肯有出格之事,想来对读书要求甚高,等闲书卷大约都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我一边暗自腹诽,一边顺手拿起了一本书,怀瑜怀中的小包子顿时一阵剧烈的挣扎:“师姐不能看!”
我笑道:“放心,我又不是你怀瑜师兄”
话不曾说完,扉页上书几个大字痴情仙子追夫路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我几乎疑心自己一时老花眼,定睛再看,那些字还是妥妥地在原处,并无任何改变;
我的手一个哆嗦,浑身顿起鸡皮疙瘩,再伸手翻了一下那摞小山似的书,什么风流公主俏郎君、论看破夫人心事的一百零八种办法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我抖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发出了和怀瑜一样的质疑:“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前些日子新近飞升了一个小仙君,从前在人界时是个说书先生,站在闲着无事,就”云鹤委屈巴巴地掰着手指头,跟我一一道来。
我痛心疾首:“那也不是你这个小孩子看的!”
“没人陪我玩么”云鹤愈加委屈,眨巴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副立马要放声悲哭的阵势。
我霎时心软了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你可以修习功课。”
云鹤呆呆地看着我,瘪了瘪嘴,这下倒真像是要立马哭了出来,我忙道:“以后不许再看,这书我先替师父收了。”
想起大哥的吞日囊还在我这里,虽说太大材小用了些,但左右我也没有别的用处,先拿来装装书也不错。
“师姐,那鬼界就那么好玩么?”我云鹤收了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开始好奇地问我,“不然你怎么都能去了那么久不回来。”
我愣了一愣,回过神来笑道:“鬼界风光,别有风情。”
顿了顿,我看着云鹤顿时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