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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她下药过量了还是卓泽麻醉药用多了还是她下手重了,她坐在桌子上盯着陆荆舟的脸思考问题时……突然意识到,陆荆舟差点被她折腾死。
单手托腮,她眼巴巴望着昏睡中的陆荆舟,心下觉得,如果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也是值得。
陆荆舟醒来时,后脑下方痛,浑身上下也有点酸麻——颠了一路走位也不这么舒服。
“陆荆舟,你终于醒了?”她趴在他身前,单手撑着脑袋,穿着针织,愣是被她挤得风光无限好。
不过这次他可没心思,眼睛环视四周:“柳屹,你在做什么?”
她把手伸到他后颈,避开纱布:“你后面被我打伤了,别动,现在正好饭点,我去做饭,做完饭我给你换药。卓医生都叮嘱我了。”
他追问:“解释。”
“陆荆舟,你别生气啊。”她酝酿。
他坐起,揉了揉发疼的地方,语气愈冷:“解释。”
她坐在床上,把右脚抬起,伤口暴露在他眼中:“你看,我脚也受伤了。我们扯平了。你要消失,我不让你消失,我就砸晕你,就把你拐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
“你!”陆荆舟再次差点气急攻心。
凑近他,她笑得十分讨巧,手试探性地搁置在他锁骨处安抚:“陆荆舟你别气,你听我说。你无非是要好好想想你睡了我这件事不是吗?我就想陪着你,才把你拐来的。这里离塔城很远,没人能找到你。你的手机我给卢恒了,公司的事卢恒说有何衍照你也不用担心。你就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给自己放个假。这里虽然不是山镇,但其实差不多,就当你补偿我。”
突然来了阵抽痛,他自嘲:“你不怕砸死我?”
她把手移到他脸上,细细摩挲,此刻才真心实意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
“我很生气。”事已成定局,他由着她胡来,“只是饿得没力气生气。”
“对啊,你饿了一天了。”她缩回手,“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有什么吗?”听她描述,他好像被拐到很偏僻的地方。
她站起,傻笑自语:“对哦,不是你想吃什么或者这里有什么,是我能做什么。”费力站起,她踮起右脚,有点怪异地走着。
知道她厨艺不佳知道她脚受伤,他还在气头上,倚在床头,闭目养神,故作不见。
而她,他反应比之前平静多了,她已是很满足。
能力有限,烧了阿葵的厨房她怕被打死,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用电饭煲蒸个鸡蛋羹。要是还饿,零食还是有点的。
等她单脚着地,手忙脚乱拿蒸蛋的碗时,着实烫了一把。快速缩回手,她吮吸着躺着的指腹。腰间突然受力,她反应过来时,已被伤患二号挪开了:“我来。”
简洁明了,掷地有声,落在她心坎上。
她倚着橱柜,怔怔地看着他的侧影。他手拿抹布,熟稔几乎完美地取出发烫的碗。看了眼一旁洗好的细葱,他又再次洗了,快速切碎,正准备往上洒,思忖了一番,又把散发着香味的碎葱扔进垃圾桶了。
看痴了的她赶紧发问:“怎么扔了?”
扫过她踮起的右脚又摸了摸他脑后的纱布,他解释:“你和我,好像都不适合吃。蒸的时候,放盐了吗?”
“放了一点点。”她道。
他点头表示同意,依旧借助抹布拖住大碗,端出了厨房。回来之后,他又洗抹布,叠好。再洗手,她以为他会一直忽视她的。结果他走到她面前,遮住了昏黄的灯光,制造了隐隐绰绰的阴影。
“怎么了?”
“你不让开,我怎么拿碗拿勺吃晚饭?”他轻笑,似无奈似嘲讽。
“噢噢噢,”她单脚蹦跶,给他让路,“陆荆舟,原来你这么会做饭。”
陆宅仆人都是分工明确的,柳伯母算是有地位的,本来年纪大了陆荆舟没让她再操持那么多事。可惜了谁做饭都没她好吃,因此总是她张罗着。
她的记忆里,陆荆舟似乎是和厨房绝缘的。
没想到,她是烧了厨房的水准,他做起这些行云流水,似乎是大师水准。
他拿了想要的,随口嗯了声,又去洗了洗碗碟擦干,拿到外面。走到门口,突然顿住,朝还愣在原地的她喊:“来一起吃。”
还在神游,被他一喊,她赶紧应:“哦,好的。”
她艰难挪动着就近坐在椅子上,看到对面的陆荆舟,神色如常,把蛋羹一分为二,递给她一份:“吃吧。”
仔细揣摩他的神色、动作,她接过碗,拿捏勺子,没有吃的欲望。反倒是他,饿了,没多耽搁,上手就是一大口。
吃的……似乎是人间美味。
明明就是一碗只撒了盐的鸡蛋羹,看来真是饿坏了。说到底,是她把他折腾成这副样子的。越看越心虚,不想他突然抬眼,时间仿佛定格。
如果她没有把自己的手机一同藏匿好,她一定会拍下这个瞬间。
睫毛闪闪,眼光亮亮,她觉得已经不是迷人能形容了。好像是对食物的满足,好像是对人生的满足,好像是解脱好像是欢喜……
似乎意识到她的痴呆,他沉敛神色:“怎么不吃?”
“陆荆舟,你不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发问,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恨不得他听不见似的。豆反吗血。
他道:“我可能被你砸笨了,不会生气了。”说着玩笑话,他的意思是既来之则安之。说到底他确实欠她一场旅行,如此被“拐卖”的过程,当作抵消。
任性吧,把塔城的陆荆舟、祝芳菲、温家人,管他谁家的人,都任性地抛之而后。
适才咧嘴一笑,她捧起碗就开始吃,和他一样,觉得是无上美味。
饭后,她心情大好,主动揽去洗完的活,他发号施令了:“你坐下,我洗。”
她不解地打量他:他真的这么大度,她这么算计他,他还主动帮忙干活?
“在你脚好之前,洗碗、做饭,都我来。”放下话,他把叠好我碗筷一齐拿进去。
回味他的话,她突然觉得,她碎了罪孽深重把他砸成伤患,可结果如此,她是不是该高兴?如果不是手机送人,她分分钟发微博秀恩爱虐死单身狗。
好吧,其实她也还是单身汪。说不定陆荆舟又是用他的道德观念陪伴照顾“女儿”呢?所以,她抓紧时间走进他心里。
她知道已经走进,她要走到死胡同,再也出不来。
赶紧起身,借助一切静物,她半蹦跶半走动到了他身后。她从他腰两边入手,环住他的腰肢,双手交叠在他腹部。是她紧张还是他紧张?总之她的手心,一片滚烫。
洗碗的动作一停,他清楚多说无益,再次动作,忍受,不,享受她柔软的躯体。
她把脸靠在他微微动着的后背,闭眼蹭了蹭,沉醉其中。
“陆荆舟,我们今天晚上去看星星好不好?”她呢喃,软软的语调,无疑就是情人间的撒娇。
他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回答:“你不怕虫子咬?”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可没忘,她皮肤敏感,什么杂七杂八的虫子一咬,红肿大片,跟中毒似的。现在又没药,等被咬了,她又要哼哼唧唧难受了。
“没关系,现在外套长裤,我包得可严实了。”她呢喃着驳回他的话,手依旧牢牢圈住他动弹不止的腰,“明天我们早点起,上午去放风筝好不好?阿葵,不,我朋友说这里风特别合适。”
阿葵说不能暴露她的,柳屹在痴迷间却暴露无遗。
好在,陆荆舟除了柳屹,不想找任何人算账。偏偏这个“穷凶恶极”的罪魁祸首,他舍不得下手惩罚。
“你的脚,好像不能跑不能跳。”他理智地再次泼她冷水,倾斜洗好的碗,顿了会,沥干里面的水,“我洗完了,松手。”
她赖着不撒手:“再抱一会。”
拿她没办法,她脚下的盛况不假,他把碗放在梳理台上,手搭在一边。他站的位置临窗,倒是能窥到窗外景色几分。
柳屹这些年去的地方,他没有不知道的。听她说起许葵,他又看了几眼,大致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要出去,确实挺难的。回想起乍醒浑身酸麻,估计就是为了到这里颠出来的。
“你脚不方便,我帮你拿,你来放。”她碎碎念,换了边脸蹭他的后背,“要是我脚便利,我们还可以玩捉迷藏。好像,我也可以躲得很好。还能玩什么,伤残人士真不方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