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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白袍裹体,银色长发飘飘,肌肤如同美玉,凝眸犹如浩瀚星河,宛若仙风道骨的仙人临尘降世。
他,就那么平静的伫足在门径处,却是彰显着一股别样气息。
儒雅、风流、清致、忘尘。
孤傲、张狂、睥睨、飘渺。
一个人,拥有其中一种气质并不能让人惊叹,但眼前这个老者真的就将这等完全不同的气质融合在一起,仿佛是天经地义,仿佛是理所当然,没有人质疑他,也没有人能够质疑他。
因为,他便是名震华夏近百年,横扫燕京无敌手的——轩辕辰皇,西北宁皇。
“嗡…”
不曾有丝毫言语,不曾有丝毫对视,也不曾有丝毫对峙,宁皇现身的那一瞬间,女帝轩辕霓凰已是迫不及待的手持情剑,极纵娇躯,凌厉招式,凶横向宁皇斩杀而出。似乎她的一切举止动作,并未是在挑战一个近乎不败神话的权威,而仅仅是一种本能的身体反应。
“叱!”
见得女帝袭杀而出,宁隐紧跟在后,强横气劲全面爆发,主要的目的自然是保护女帝的安全,他绝对不会傻到认为这样一尊存在,说战就能战,说杀就能杀。
但是,宁皇的举止却是出乎宁隐的预料,面对女帝的攻伐,他的步伐同样启动,快到让人完全看不清的地步,可给人的仅仅是一种闲庭信步的悠然,瞬间便是拉开距离,一掠到了百米开外的一座孤峰之上,静静而立。
“老祖宗…”
宁皇现身,轩辕家族人又惊又喜,齐声便喝。
宁皇点了点头,并未多言,深邃而幽远的目光,直直凝视着女帝,别无它物。
女帝极速而动的身形戛然而止,抬头便望:“避而不战,奴家便杀光轩辕家家族所有人。”
“女帝,你走吧。”
听得女帝的话,宁皇又叹了一声,他的声音只能用‘美’来形容,正如他的容貌一样。
在宁隐的记忆中所认为的帅哥,无论是具备王者风范的独孤不破、秀儒翩翩的虞顶、风轻云淡的穆广阳,还是标准极品小白脸的皇甫瑾,甚至是青稚未曾完全退却的鹰眼王,将所有容貌上的优点拼凑在一起,依旧没有宁皇的美。
也很难想象,从一个男人口中,居然能说出秒杀天下女人的天籁之音。
但,这就是事实。
“走?”女帝咯咯直笑,花枝招展,却是偏执得疯魔,剑势铿锵直指,冷声喝道:“奴家说过,十年后便会回到玉虚峰,不但要击败你,更要取你性命。若非,堂堂西北宁皇,畏惧生死,宁愿做缩头乌龟?”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宁皇看了一眼宁隐,再定睛看向女帝,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心,十年前在挥下那一剑的时候,已经死了。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但是,我并不希望这是你人生的主导。复仇吗?谈不上,你仅仅是想诛杀我罢了。”
“整整十年,我未曾奢望你叫我爷爷,也不敢去想我拥有一个孙女叫做轩辕霓凰,因为我不配。如今,你已是死神会的女帝,也找到了自己挚爱的男人,守护好这一切未必是一件坏事。我问你,即便我,西北宁皇轩辕辰皇死在你的手上又能怎么样?我身死之后,你用何等勇气和执念继续平静、平淡、平顺的生活下去?”
“不需要你说教。”
女帝毫不理会,冷声喝道:“诛杀你,便是奴家在这十年中最大的动力。爱上宁隐,这是奴家的命中注定,无法和他在一起这是天意所致,但奴家要守护他一生一世,最后孤独终老,谁都没有阻扰的资格。”
声势落下,女帝声势迅猛而动,此番所去方向并非宁皇所在小山峦,而是朝就近一个轩辕家族人冲击而去,手起剑落无情斩杀,再度抬头,笑容那般妖冶:“若是不应战,奴家便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你的子子孙孙死在你眼前却无力阻止,就像当年你的行为举措一样。”
宁皇神色瞬间惨白一片,“噗哧”的一声,居然喷溅出一口鲜血,浸染一袭白袍,刺目惹眼。
“老祖宗…”
如此变故,直是惊得轩辕家族人连连恐骇惊呼,而宁隐心中一动也是嗅出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
他最为了解女帝不过,她的理智和智慧从来都成正比,从来不曾出现过智令昏庸的状况,但是自从抵达昆仑山境地,攀登玉虚峰开始情绪就一直不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格外嗜杀。
要知道,女帝此次主动出手的次数,比二人认识这么多年的次数还要多。
毫无疑问,宁皇是一个有深刻故事的人,否则以他的非凡,怎么可能会被女帝一言激得血气上涌鲜血喷溅?而女帝,又何尝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无妨!我不会死,也不能死,至少现在不会死。”宁皇抬了抬手,示意轩辕家族人稍安勿躁,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女帝分毫,叹道:“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多么执着,我都不会和你交手,哪怕真的当着我的面杀光所有轩辕家族人也不会怪你。女帝,你走吧!”
“这就是所谓的仁慈?”
一剑一个。
“这就是所谓的慈悲?”
一句一个。
“这就是所谓的恕罪?”
一言一个。
杀、杀、杀…
女帝的世界已经完全凌乱,她的心境以疯狂的速度完全处于失控状态,言辞愈是激烈,下手速度愈快,连番杀戮之下,无论是抵抗还是不抵抗,任何一个轩辕家家族高手都抵挡不住她的一击,尽皆毙命。
“女帝,住手!”
宁隐神色一寒,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迟早女帝的心魂会彻底崩溃,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哧!”
宁隐的话,仿若有着一种强大的魔力,恐怖的硬生生将女帝的思绪从疯狂的杀戮中拽了出来,再度扬起的剑势戛然而止,而早已吓得毫无反抗之力的那个轩辕家族人,在旁侧几个心惊胆战族人的拉拽下,脱离了攻杀范围。
“冤家…”
女帝,喃喃自语。
宁皇此刻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宁隐,说道:“宁隐,你带女帝走吧!你是唯一一个能完全取缔她意志力的人。另外,我不愿意与她战斗,并非怕死,而是因为,她已经有了身孕。若是我估计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你的…”
“闭嘴。”女帝大喝。
轰!
虽然宁皇话音未完,但宁隐怎么可能揣测不到他要说什么,脑海骤然轰鸣炸裂,目光惊骇看向女帝……
第454章 往昔()
西昆仑,玉虚峰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宁皇一言惊得轩辕家所有族人膛目结舌,宁隐更如五雷轰顶一般呆立当场。
女帝,怀孕了?
他什么都懂得,什么都知道,唯独不知道的只有这一点,而恰恰是这一点让他心中震荡,没有惶恐没有不安,有的仅仅是震惊之下的伤楚。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生活得这么倔强,那泛着的一股酸涩排山倒海,如何能压抑得住?
更让他感到难过的便是,从川蜀省城到西海省千里之遥的路途,直到攀登玉虚峰直至这一连窜的交手,他都不知道女帝已经怀有身孕。
如果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女帝的怀孕时间应该和苏雨彤是在同一天,如今苏雨彤的小肚腩已经挺怂,而此时的女帝依旧平坦,说明了什么?说明她一直在禁锢自己的腹部,一直在伪装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
听得宁隐的问话,女帝那绝世容颜片刻黯然,旋即惨然一笑:“是呀,怀孕了。但是,奴家并不想让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和说出奴家爱你一样,总会打破微妙的平衡。原本,奴家只想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默默离开,去往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生下孩子,可是…这一切又被宁皇破坏了。”
神色一变,女帝目光冷冽凌厉,死死凝视着宁皇,冷声喝道:“即便是这样,奴家也不会原谅你犯下的罪孽。冤家已经知道奴家怀有身孕,他定然不会让奴家再度出手,但这一切照样不会改变。待到奴家生下孩子,必然再上玉虚峰,取你头颅。”
话音落下,女帝神色凛然,折身便走。
鹅毛大雪纷飞,青葱手指仗剑,鲜血血珠滴落,金莲玉足脚印,那绝世的背影,那般孤独而高傲。
宁隐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讲,一步一步跟在后头,谁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