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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争论不休,事情不仅没能定下,还有越吵越凶的迹象。
“好了。”一个老态龙钟,一直没有说话的佝偻老者,就在这火热的争吵中平静的发话。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丝丝的威严,让这里正常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闭上了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大长老,您说这事吧,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可这都快三个小时了,那也没听到那孩子在石雕下面有什么动静,要真出了啥事……”一个面容看着老实的中年人见老人开口,立即代表众人向他问话。
这说话的中年人是主张救人的,虽然身为村长理应保护村子里所有的事物,可他看重的却是:如果下面真的死了人,那他们村子可脱不了命案的嫌疑!看着这个外来小子的穿着,他们家里肯定很有钱,有钱和有势是划等号的,要是他们一个不高兴,一个手指头也能把他这个小人物弄死,他这个村长也别相当了。
佝偻老者沉默了很久,看着羊雕的眼神非常复杂,最后全数化为落寞和歉意,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唉……砸吧。”
“大长老!”“大姥爷!”“舅公!”
各种称呼顿时在这几个人口中响起,但所有称呼的对象都是一个人。
“别再说了,拖得越久下面那孩子活着的可能就越小。”大长老挥手打断了所有人的反驳,“时代还是在发展的,虽然我们这些老东西依旧相信世界上有某些超出我们认识的东西,可科学却一次次地推翻我们的理念。人类社会的发展已经把许多以前我们无法踏足和理解的领域开发,全部冠上了科学的名义。或许,这个石雕真的只是个石雕。”
“可是大长老!这石雕就算真的是石雕,过了一千多年,都算是唐朝时候的老古董了,怎么也是珍贵的历史文物啊!这砸了可是要犯法的!”再次有人阻止。
“哼!少废话!要是你报案,国家知道下面困了个孩子,你说他们会要羊雕还是要那个孩子的命?”大长老瞪了那人一眼,说完也就不再开口,最后看了那个千年历史的羊雕一眼,落寞地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出了祠堂。
祠堂里的人又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救人一派压了下去,坚持保存羊雕的人被全部赶出祠堂。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那用来起房子用的巨大铁锤被一个壮实的年轻村民举起的时候,祠堂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为什么要砸石雕?打地洞绕开它不行吗?”
声音一落,那本来心里就不太安心的年轻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铁锤脱手,差点砸到自己身上。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穿着时尚,一头茶色短发,面容阳光帅气的青年正站在石雕的正面,看着刚才准备砸石雕的那个年轻人。
这个人站的位置,正是整个祠堂的正中心,也是所有人目光的聚集点,可他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谁都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走到那个位置的。但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站在那里有点时候了。
“你……你是谁?”村长也是惊骇莫名,虽然心里早被无神论洗得干干净净,可他从小在白羊坳长大,对这羊雕还是存着敬畏的,这帅气年轻人一出现,差点把他的世界观毁掉。
“成哥!”不等那年轻人回答,站在人群里等着羊雕砸开的方进元就跳了出来,一脸欣喜地看着站在羊雕下的樊子成。
樊子成皱了皱眉头,他不太喜欢方进元。第一是因为他在灵异界里完全是个新手,却总喜欢一头扎进灵异界里找死,第二就是因为这家伙那看着好像和叶魁很熟很熟,熟到快成为亲兄弟那种热情。
好吧,他承认他妒忌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竟然能获得叶魁如此深厚的友谊,而且还能在叶魈去世后一直陪伴在叶魁的身边。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表露他妒忌心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成哥,下午我们进来后就分头行动了,我去听故事,没想到筷子竟然自己跑到祠堂来了,而且村子的祖地竟然也是在这个地方,他自己进去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可找不到方法,就去村子里打探,村民们对有人进入祖地很反感,要去把筷子抓出来,这才发现了石雕打不开。”方进元飞快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为什么要砸石雕?”樊子成问。
“地底是个溶洞,这个入口的位置是一条巨型的钟乳石,如果强行打洞破坏结构,钟乳石很可能会断掉,如果孩子还在钟乳石上,那基本上是没救了。”说话的是村长,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很好奇,不过看着他似乎并不希望石雕被砸,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一点,毕竟石雕本就是村子重要的象征。
第一百零五章 镇墓兽()
听了村长的解释,樊子成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再次回到羊雕身上,沉默着看着那羊雕的眼睛。
突然,他开口对那羊雕道:“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村长一愣,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毛毛的感觉。他和所有白羊坳的村民一样,虽然主张砸雕救人,可羊雕在他们心中地位非凡,况且听着村子里那些羊雕故事长大的,长大后再怎么无神论,在某些方面还是会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在做大逆不道的事。
刚才的争吵中,没有一个人提到砸了石雕后会发生什么,那不是他们忘记了,更加不是因为他们对此毫不在意,而是所有人心底里都有着一份恐惧,他们没有挑明,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想象。
此时,樊子成突然对着那个羊雕说话,听口气似乎还对它非常尊敬,心里那股不安顿时开始如同瘟疫一样传染开来,村长此时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的衣服,可他依旧愿意相信科学。
不知道是为了壮胆还是什么的,他抹掉额头的冷汗,打了个哈哈,本来想说自己的年龄还没达到前辈程度,可没想到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伙子在跟谁说话呢?”
话一出口,那种诡异恐怖的气氛顿时沿着声音传染了整个祠堂里的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人群外围的已经开始往祠堂外跑了。
樊子成没理会村长,甚至没看他一眼,他只是看着羊雕的眼睛道,“我既然能发现前辈的存在,那我那位朋友也应该知道您在这里守着。以您的力量,如果您不让他进去,他根本没有进去的能力,可他此时进去了,那很有可能是前辈您放进去的,可为什么此时又把入口锁死?”
方进元也听明白了些什么,他毕竟一直跟着叶魁混,至少在知识层面上比在场的那些普通人强一点。他听到方进元的话,也连忙跑到羊雕面前对它道:“羊前辈,我们并没有冒犯贵村先辈的意思,只是事件的线索指向这里,所以不得已过来看看,如果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无理!”
樊子成和方进元两人的话结束后,整个祠堂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中。樊子成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盯着羊雕,方进元一脸哀求地看着羊雕,村长一脸怀疑和不可思议地看着羊雕,所有其他村民都恐惧地看着羊雕。
然而,羊雕从始至终并没有如同村民们想象中那样眨一眨眼睛,然后开口说话。羊雕依旧是羊雕,没有任何变化,可莫名地,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粘稠,没有升降温度,只是变得很沉重,如同被某种力量禁锢了一样。
“神墓重地,入者必死。”
就在樊子成以为这羊会一直装死的时候,一个威严却带着一点机械的声音,带着滚滚回音在樊子成耳边震响,以樊子成的修为,竟然抵挡不住这一语之威,闷哼一声噔噔噔后退了四五步才站稳,耳朵和鼻子同时冒出鲜红的血液来!
不过这声音显然只有樊子成一个人听到。方进元一脸震惊地看着耳鼻出血的樊子成,而其他的村民却是骇然和恐惧!
樊子成突然流血,顿时把所有人都吓到了,从小听着羊雕的事迹,大家怎么不相信都会在心里保存一份对羊雕的幻想,而如今这幻想似乎成了真的,顿时引发了恐慌。
村民开始混乱起来,有的人大叫着争先恐后地离开祠堂,有的人却吓得脚一软坐倒在地上,还有的直接对着羊雕跪倒,匍匐在地祈求守护神的原谅。
村民们的动作没能引走樊子成和羊雕的注意力,樊子成迅速稳定自己的气血,警惕地看着羊雕。如果仔细看能看到他身上已经隐隐浮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