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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真的种得出藕,那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事,不愁发不了大财。
要是能巴结上她,就算不能跟着吃肉,分口汤喝。总该行吧?
不过,也有人想走捷径,打起了别的主意。
孟茯苓无暇去理会村人的想法,一边细心照看着藕田,一边忙碌着作坊的事。
如今作坊早就扩建了,既制薯粉条,又制方便面,每日供不应求,赚得自然是极多。
这日,小冬瓜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孟茯苓坐在炕桌边,提笔写着藕成熟、挖出来后该以怎样的方式售出、才能得到最大的收益。
这时,葫芦走进来了,一开口就道:“有人来提亲了!”
“啊?你说什么?”孟茯苓心思都放在笔下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葫芦说了什么。
“我说有人来提亲了!”葫芦皱了皱,把原话重复了一遍。
孟茯苓这才听清他的话,惊讶不已,“来的是哪家?是向我提亲吗?”
其实她奇怪的是若有人来向她提亲,葫芦这醋坛子神色怎如此淡?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但是,以他的性格又不可能拿这种事来与她开玩笑才对,总之。他的反应不正常。
“你都有我了!”谁敢向她提亲,就是找死。
见葫芦如此,孟茯苓生了逗弄之心,似真似假道:“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不妨碍我再找一个比你好的男人。”
她说这话时,忘了葫芦几次开荤不成,早憋了一肚子火。
他阴测测地盯着她。“叫你和我成亲,你总是推三堵四,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孟茯苓本想点头说是,可看到他眼里一片幽沉,向她逼近,她只得把话全咽回肚子里,干笑着问道:“不是向我提亲。又是谁?”
“你娘!”葫芦沉声道,靠近她,将她抵在炕桌边,不让她有退出的空隙。
孟茯苓却被他的话雷得不轻,甚至忘了推开他,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
“媒婆还在外面!”言下之意,他没骗她。
孟茯苓心下信了几分,冷静下来后,也不觉得意外。
薛氏才三十几岁,不算老,风韵也尚存,有人看得上薛氏,挺正常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作坊很赚钱,藕也算种成了,自然有不少人想打她的主意。但碍于葫芦这尊煞神在,只能把主意打到薛氏身上,之前祝来福不也打算纳薛氏为妾吗?
孟茯苓越想越急着想出去看个究竟,生怕她没出去,薛氏耳根子软、嘴巴又不会说,会被媒婆坑骗了。
“你让开,我要出去看看!”孟茯苓推不动葫芦,有些气恼,便张嘴用力咬他的肩头。
奈何葫芦的皮太厚,起初只闷哼一声,之后,任她怎么咬都一声不吭,看着她的目光更加灼烈了。
“把你娘嫁掉吧?她很烦人!”葫芦想说的是薛氏还不老,可以找个男人相伴,可出口的意思就变了。
亏得孟茯苓了解他,才没恼他,“嫁不嫁得随她的意愿,我既不能逼她、也不能拦着她。”
葫芦点头,算是赞同她的话,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有些不安分。
“我说你够了啊!眼下还有”孟茯苓无奈之极。
她正想说眼下不是时候,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并传来梅香着急的声音,“小姐,不好了!夫人被人调戏了!”
孟茯苓听了大吃一惊,什么?薛氏被谁调戏了?外面不是只有媒婆吗?
第89章 没脸没皮的奇葩()
葫芦闻言急忙起身,并把孟茯苓扶下炕。
两人急匆匆地赶到客厅,见薛氏被李珊瑚等人护在身后。
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满脂粉的老女人与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站在前面,叽里呱啦地说些令人反胃的话。
孟茯苓一看,便知那老女人是媒婆了,至于那个男人,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那个调戏薛氏的男人。
“为什么不把他们赶走?”孟茯苓沉下脸,看向兰香等人。
“不是的,小姐”兰香正想开口解释。
那个猥琐男却笑嘻嘻地打断兰香的话,“你就是茯苓吧?我是桦霖的远房表舅,姓巫名汇。此次随桦霖到岐山县,偶然在他的酒楼见到令堂,甚是仰慕,便请了媒婆一同前来提亲。”
韩桦霖的远房表舅?孟茯苓想起韩桦霖刚过完丧期回岐山县时,她带着薛氏到城里购置物件,顺便去食为天探望他。
当时听韩桦霖说,他一个远房表舅也跟着来了,赖在酒楼不肯走,令他很是厌烦。
她们要离开酒楼时,薛氏刚巧被韩桦霖那个远房表舅撞到,都过了有些时日了,孟茯苓早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了。
现在经他提起,孟茯苓才想起这回事,难怪兰香她们不敢直接将人赶出去,非要等她出来。
“呵!是桦霖的表舅又如何?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配得上我娘吗?”管他是谁,敢调戏薛氏,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你说的什么话?”巫汇怒瞪着眼,青筋已凸起。
他本以为打着韩桦霖的名号来提亲,孟茯苓母女必会欣然同意,不成想,孟茯苓说话这般不客气。
巫汇越想越气,却忘了自己刚才一直抓着薛氏的手不放。
“你耳朵有问题?我不介意再说一次,你这个人太污秽,配不上我娘!”对待这种人就该直接开骂,没必要多说废话。
“你!一个女子,竟满嘴脏话,真不知道桦霖怎么会和你这种没教养的人交好。”巫汇气得面红耳赤。
他昨天偷听到冯掌柜在询问韩桦霖,若孟茯苓的藕成熟,要不要购些与酒楼。
巫汇才知道孟茯苓种藕、并且可能成功的事,藕可是稀罕物啊,要是种成了,唯大楚国独一份,那真得赚疯了。
所以,巫汇才决定委屈自己,向徐娘半老的薛氏提亲,可他从未想过会碰钉子。
“桦霖要和谁交好,你管得着吗?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光看他这副恶心样,孟茯苓就觉得作呕!
“可恶!我又不是向你提亲的,你拽什么拽?”巫汇指着孟茯苓喝斥道。
说完,不等孟茯苓开口,他又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我不是向你提亲,你觉得你的行情没有你娘好,所以才恼羞成怒。”
孟茯苓听了这番奇葩言论,有些膛目结舌,她见过许多脸皮厚如城墙的极品,可眼前这位分明是没脸没皮的。
葫芦却勃然大怒,敢说他心爱的女人不如薛氏?岂不是说他的眼光不好?而且,这人上门提亲,打断了他与孟茯苓的‘好事’,
想到这里,葫芦更加愤怒,“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巫汇见葫芦捏着双拳,整个人像极了愤怒的老虎,光是那气势,就足以令他腿软,于是,很没骨气地改口道:“啊?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眼见葫芦又逼近他一步,他脸色大变,急忙奔到桌边。
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他倒茶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恰巧被孟茯苓捕捉到了。
但孟茯苓没吭声,眼见他把茶捧到薛氏面前,“薛姐姐,刚才是我孟浪了,这杯茶就当做是我向你赔罪,还请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巫汇极力装出诚恳的样子,看在孟茯苓眼里很假,可薛氏却看不出来,以为他是诚心向她赔礼道歉,就想接过茶杯。
孟茯苓见薛氏当真要接过茶杯,便伸手挡住,“等等!”
众人齐齐看向孟茯苓,她笑着把茶杯推回巫汇面前,“你若是真心向我娘赔罪,就自己喝了这杯茶,不单是我娘,连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这、这怎么行呢?”巫汇哽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拒喝这杯茶。
而那个媒婆见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看出形势不妙,怕被巫汇拖累了,就急忙告辞,“各位,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孟茯苓没为难她,任她走了,倒是巫汇,他的脸垮得更厉害了,暗骂那个媒婆不讲义气,居然丢下他。
“快喝啊!怎么不喝?还是说你所谓的赔罪是假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孟茯苓冷笑道。
巫汇惧于葫芦骇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有病,喝不得茶。对了,我也有要事,也得告辞了。”
“不把茶喝完,不准走!”孟茯苓岂会如此轻易放他走?
她又叫了葫芦一声,葫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