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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锋利的剑刺向孟茯苓的心口,偏偏她无法动弹,她惊得瞳孔紧缩,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此时想到的却是小冬瓜。
“小姐,小心!”无意见孟茯苓有危险,顿时大惊,也瞬间爆发了一样,以灌注了内力的剑,直接砍掉缠住她的白衣人持剑的手。
紧接着,无意飞身过去,以剑格挡住那黑衣女子的剑。
两人的剑抵在一起,谁都无法移动半分,无意趁着空隙,以另一只手解开孟茯苓的穴道。
“呵!”黑衣女子发出一声冷笑,用没持剑的手成微曲的掌,狠击向无意。
无意刚好收回那只手,想都没想,转而,欲接下黑衣女子这一掌。
而孟茯苓在穴道解开后,就蹲下身子,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起身之际,刚好看到黑衣女子的指缝间闪着寒光,似乎夹了一根针在指间。
孟茯苓下意识,就认为那根针有毒,立即大喊:“无意,她的手有毒针!”
无意一听,翻掌避开黑衣女子的手掌,并顺势一扭,攀握住对方的手腕。
孟茯苓的反应也算是快,在无意擒住黑衣女子的手腕之时,用手里的石头猛力砸向她的头。
黑衣女子没想到孟茯苓会突然偷袭她,被石头正正地砸中头部。
她刚发出一声闷哼声,无意趁机抬脚踢中她的腹部,直接将她踢飞出去,直直地撞在一块石头上。
“小姐,您没事吧?”无意一踢飞黑衣女子,就紧张地看向孟茯苓。
“我没事,快去救小冬瓜!”孟茯苓说完,就向小冬瓜所在的石头跑去。
祁煊刚好解决了几个黑衣女子,把小冬瓜救了下来。
“葫芦,小冬瓜”孟茯苓刚要问小冬瓜怎样了,目光就对上小冬瓜那张惨白得无一丝血色的小脸。
令孟茯苓惊骇的是小冬瓜的唇黑得很不正常,明显是中毒了。
“小、小冬瓜!”孟茯苓眼睛一热,心腔内除了有剧痛在蔓延,更有前所未有的愤恨,恨极了对小冬瓜下毒手的人。
她猛地转身,对那个黑衣女子怒吼:“你到底是谁?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孟茯苓越痛苦,黑衣女子就越高兴,她抬手往头上抹了一把血,方猖狂大笑道:“孟茯苓,你知道你儿子中了什么毒吗?”
不等孟茯苓回答,她就自顾自道:“噬心毒,除了生父的心头血,便无药可解。”
孟茯苓被黑衣女子的话,震得两耳嗡嗡作响,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幸亏祁煊及时闪身站到她身后,让她靠在他怀里,他另一手则抱着小冬瓜。
“不!”孟茯苓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要用生父的心头血才能解小冬瓜的毒,可她连小冬瓜的生父是谁都不知道。
祁煊见孟茯苓满脸绝望,心疼不已,他刚要开口。
黑衣女子就兴奋地仰头狂笑:“哈哈,谁不知道你儿子是个父不祥的野种?”
“闭嘴!”祁煊暴怒,厉吼一声,就把小冬瓜交给无意,他自己则提刀飞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蒙面布下的唇勾起一抹讽笑,“祁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陪孟茯苓同来,你当真以为我没做足准备?”
她说完,趁祁煊还未逼近她之前,抬掌使出十层内力,往不远的一块巨石击打过去。
碰!巨石瞬间被黑衣女子的掌风击得破碎,而且,巨石一破,周围也爆出轰隆的巨响。
无数的大小石块从四周翻滚过来、并炸开,顿时碎石块四溅、灰尘滚滚直起,这种情况与爆炸无异。
“啊!”孟茯苓惊叫一声,整个人扑向无意,用身体挡住无意怀里的小冬瓜,生怕他被石块砸中。
第164章 他是小冬瓜的亲爹?()
“茯苓!”这种情况下,祁煊自然以孟茯苓和小冬瓜的安全为主,转头飞过去保护他们。
祁煊抱住他们母子,带着他们闪躲滚落下来的石头,无意与一干影卫则护在他们左右。
可那石头像滚不完般,一个劲地向砸他们。
而黑衣女子在击出那一掌之前,就站在事先预定好的安全范围,不过,仅仅只有她,她属下的死活,她则不管。
“将军,她应该是在石头上涂过‘毁石散’。”龚烈道,他声音带忧色。
祁煊不语,就算龚烈没说,他也看出来了。
‘毁石散’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毒剂,一般,可用在军事上、或者开路造渠。
涂在一排、或者接近的石物之上,点火、或者以内力震开,就会发生爆炸。只因稀有,所以特别昂贵,一般人是用的不起。
就算用得起,若非必要,也甚少有人愿意用,因为涂过毁石散、炸开后的石头起初会散发出毒气,人闻了,轻则头晕,重则中毒身亡,随闻的量所定。
“哈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黑衣女子认定孟茯苓他们必死无疑,就算不死,困在这里,闻多了毁石散的气味也会中毒。
她大笑过后,不做停留,运起轻功向预定的安全路线飞去。
“祁煊,别让她跑了!”孟茯苓不甘道。
她知道眼下情况得先离开这里、先救小冬瓜要紧,但见黑衣女子跑了,生怕黑衣女子会把下山的路都毁了。
事实也如孟茯苓所料,祁煊带着她,与众影卫逃出来,要下山时,发现山路被摧毁了。
好在影卫杀尽黑衣女子的人时,留了两个活口,他们知道还有另一条安全路线,龚烈逼得其中一人说了出来。
*******
孟茯苓他们安全离开乱石后,没有回岭云村,而是就近回到酒楼,安置在酒楼后面的院子。
当孟茯苓褪去小冬瓜身上的血衣后,她身子一晃,脸上的血色在这瞬间也尽数消失。
小冬瓜小小的身躯上遍布道道血肉模糊翻开的鞭痕,看起来非常狰狞可怕,他小脸皱在一起,似非常痛苦的样子。
其他人一看,眼睛也震惊得瞪大,惊呼了出来,眼眸里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小冬瓜别怕,娘亲在这里…………”孟茯苓颤着手,不敢再去触碰小冬瓜,生怕把他弄疼了。
说完,孟茯苓低头小心翼翼地吻了小冬瓜其中的看起来最严重的伤处。
再抬头时,她唇上也染了一大片血迹,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祁煊也心疼小冬瓜得快窒息了,见孟茯苓如此痛苦,他抬手欲擦去她的眼泪。
孟茯苓别过头了,晶莹的泪水冲刷着她唇上的血液,一颗颗的滴落在了祁煊的手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众人见了极其不忍,小鸡翅被竹香抱着,哭得差点断气了。
这时,龚烈带了一个年轻人急急赶来,“将军,风临来了。”
风临本是祁煊无意中结识的江湖人士,精通医术,只要祁煊出征,他就留在军中当军医。
他平时便到各地的药山采药、游历,祁煊需要他时,就以特殊的传信方式寻他。
刚结束南蛮之战,风临就离开,恰巧跑来岐山县。
因为特殊原因,在陆管家受伤时,祁煊未能及时联系上风临。
祁煊这次来岐山县,还派人寻找风临,前两天才寻到他。
刚下乱石山,祁煊就让龚烈去把风临叫来小冬瓜治疗。
“可恶!是谁如此狠毒?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如此毒手。”风临乍一个见到小冬瓜时,也非常震惊。
“风临,别废话!”祁煊催促道,多耽搁一会,小冬瓜便多受一会的苦,他自是不舍。
“好!”风临也不敢浪费时间,先帮小冬瓜把脉。
一搭上小冬瓜的脉搏,风临的脸色就惊变,但他没说什么,只继续查看小冬瓜的伤势。
孟茯苓没错漏风临的脸色变化,她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小冬瓜中毒的事。
小冬瓜的鞭伤虽然严重,可再严重也比不得所中的毒,她慌声问道:“小冬瓜怎样了?他身上的毒可能解?”
风临看了孟茯苓一眼,没回答她,而是先帮小冬瓜处理伤口。
他越是这样,孟茯苓的心里就越难受,紧咬着唇,眼泪掉得更凶了,若是可以,她真的愿意代替小冬瓜承受这些伤痛。
祁煊见孟茯苓咬得嘴唇破开、并流出血,心狠狠抽痛着,“茯苓,别这样!风临的医术很高,肯定能帮小冬瓜解毒。”
孟茯苓抬起泪眼,满含希翼地盯着风临,希望风临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真的很希望黑衣女子是骗她的,骗她噬心毒,除了生父的心头血,便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