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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渚却是把头往他肩上靠了靠,软语说道:“所以才要你拿个主意吗,咱们也不能一分钱都不让人家赚,只是这度,咱们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朱厚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也担忧道:“这事要是这么办,怕要绕过刘瑾,夫人觉得,谁去做这事比较好?”
夏云渚顿了顿,提议道:“夫君觉得,张永怎么样?”
张永是朱厚照信得过的人,他自然是同意:“却是个信得过的好人选,不过要想看着那帮中人,不让他们在里面做手脚,还是要搞一套监管机制才好,但咱们既然要在这里面放水,给事中那帮言官是肯定不能用的,夫人觉得,咱们派谁去监管这事,比较好呢?”
夏云渚微微一笑,伏在他耳边,吹着气道:“夫君可还记得,想当年洪武朝,太/祖高皇帝创立锦衣卫的目的,就是收集情报,胡惟庸案也好,蓝玉案也罢,锦衣卫昼伏夜出,无孔不入?”
朱厚照被她这一举动,搞得身上燥热不已,喘着粗气问道:“那你觉得,锦衣卫中,何人可委以此任?”
夏云渚将扶在他胸前的手慢慢下移到腿边,嘴角一斜:“夫君觉得,杨一清之子杨南翔怎样?”
朱厚照身子一瘫,将她往怀里一扯,笑道:“就你鬼主意多”
豹房()
夏云渚虽不喜历史上的嘉靖薄情寡恩;玩弄权术;寻仙问道;放纵严嵩父子祸乱朝政。但嘉靖初年所做的一系列改革;却是值得她学习与借鉴的。
细细分析如今朝中局势;除了刘瑾把持朝政;祸乱宫廷之外;以她对三位阁老的性格了解,怕是无一人能像嘉靖年间的张璁或是万历年间的张居正那样,撑得起这彻底改革税政的大旗。
李东阳虽是个能拎得清的人;但骨子里和事佬的性子,注定他无法着手大张旗鼓的改革。
杨廷和虽然正直不阿,又与她的关系走的最近;但杨廷和自小家庭条件优越;又勤奋好学,不太能体会到民间疾苦;杨廷和又是位对礼法祖训很执着的人;夏云渚心中亦不太确定;杨廷和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
说到底土地兼并最大的恶果;便是一方面各种特权势力对土地的掠夺达到了疯狂的地步,另一方面却将所占田地之税留给了原来的田主;让军民纳无地之税粮,导致百姓流亡;军士逃窜。长此以往下去;流民充斥社会,农民起义将会遍及各省。
目前来看,想要一下子解决这个问题是不太可能,但要做到心中有数,将中饱私囊的损失降到最低,首要任务是需要借鉴张居正一条鞭法中的清丈土地,扩大征收面,使税赋相对均平。
想要一下子收回特权阶级手中的土地,这是不现实的,但清丈土地,做到心中有数,最起码现阶段是可以做到的吧。
张永奉了皇命,进宫前来觐见皇后。
夏云渚见张永而来,便笑着问道:“许久不见,张公公在十二团营与神机营的差事可还忙的过来?”
“承蒙皇上,娘娘看得起老奴,这差事虽不清闲,可老奴却做的喜滋滋的。”张永恭谨回道。
夏云渚笑着抬手,抚了抚狄鬓上的发簪:“张公公的差事做的顺手,本宫心中自是替张公公高兴的,皇上对张公公格外看中,所以才将这最重要的差事,都交给张公公去办。”
张永倒是老奸巨猾:“皇后娘娘谬赞了,皇上就算让老奴去喂马,老奴也是心甘情愿啊”
夏云渚看穿了张永的心思,却也不隐瞒,直言道:“张公公曾掌过御马监,对皇庄之事是再熟悉不过了。今日本宫就明人不说暗话,这马上便是秋收时节,皇上对今年皇庄的收成格外看重,以张公公的办事经验与手段,若是皇上将今年收庄租的差事给了张公公,想必张公公定能比某些人办的更合皇上心意吧?”
张永心中一喜,这管庄太监的差事,可是宫里最大的肥差,太监们每年挤破头都想得到手的差事,不曾想今年竟落到了自己头上,忙躬身行礼道:“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老奴定当赴汤蹈火,替皇上办好这趟差。”
夏云渚却是掩唇一笑:“本宫好意提醒张公公,如若张公公真想替皇上分忧,那必须得比某些人,为皇上谋到更多钱财才是啊”
张永弓着背凑上前来,扶起皇后,心中想着,自在云居寺第一次见到皇后的时候,心中便觉此人不简单,一个曾经女扮男装混迹在官场中的女子,无论是眼界还是手段,都是张太后之流所无法与之相比的,因为之前在选秀的时候,自己已经向其表示过诚意,如若这夏皇后有意拉拢自己,那便是扳倒刘瑾的一个巨大靠山。故而张永转了转眼珠,恭谨问道:“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夏云渚将手搭在张永胳膊上,轻轻拍了拍,嘱咐道:“哎皇上有意彻查贪污受贿之风,但你也知道,咱们皇上自幼便与你们这些大伴关系亲近,怎会忍心断了你们这些大伴的财路不是?咱们往兜里揣多少,给皇上留多少,咱们自己心里得有个数。皇上这次专门派了锦衣卫杨大人与张公公一同去办这差事,就是想往自己手中多揽点钱。张公公心中清楚,这逞一时之快,而得罪了皇上,就等同于断了自己将来的财路,可若是将皇上哄高兴了,这一次少赚点,将来都会回来的。”
张永老谋深算,一听这话,当下心中便明白了,皇上这是想让他从太监口袋里帮他抠钱,但又不能完全得罪那些管庄的太监,适当的给他们留点中饱私囊的钱,又让锦衣卫在一旁监管着,皇上这步棋,下的可真是绝。
“皇后娘娘说的是,老奴明白皇上的心思了,娘娘尽管放心,今年这庄租,老奴准保让皇上满意。”张永当即拍着胸脯向皇后保证道。
夏云渚会心一笑,继而又嘱咐道:“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惦记着这皇庄的收成,张公公这次去办差,皇上有意在暗中清丈土地,这到底有多少地是被人占了却要逼着原主交空税的,张公公可得帮皇上在暗中查清楚了。”
“既然皇上和娘娘看得起老奴,老奴办事,就请娘娘放一百个心吧”
*
朱厚照今天倒是乖巧,一下朝就回来陪夏云渚吃午饭了。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倒是什么都有,不过明朝的饭菜始终还是不太合夏云渚的口味,在现代她是个无辣不欢的妹纸,就喜欢吃重庆火锅,麻辣香锅这种重口味的饭菜,可一朝穿越到明朝中期,这会连辣椒都没有,上哪去弄重庆火锅呢
朱厚照却竟捡那些炙羊腿啊,椒醋猪肉啊,焖羊肉啊,凤鸭啊这些肉菜吃,夏云渚吃了两次就腻了,这会吩咐下人给他盛了一碗鲫鱼豆腐汤,让他均衡下荤素搭配。
哎就这样不注意饮食,还想怀个孩子,估计一时半会这计划是提不上日程了。
那两个佛朗机人若是能利用的上,不妨从他们那里搞点辣椒种子来,要是真能种出来,便可以搞起她心心念念的重庆火锅了,这会想着想着,竟心花怒放,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朱厚照见自己媳妇笑的开心,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高兴事,竟也不觉看她看的痴了,实则小媳妇心中正想着重庆火锅流口水呢。
吃完了饭,见小媳妇仍在那里傻笑,便将她拉到内屋去,从背后一把抱住,甜甜腻腻地啃了起来。
“这才刚吃过饭,你都不让人家消消食?”夏云渚按住他手,假意挣脱了两下。
朱厚照把脸埋在她脖颈里,闻着她身上的香粉味,不觉春/心大动,不怀好意道:“消食啊,这事好办啊,跟爷去床上运动运动,不就消食了?”
夏云渚佯装负气道:“死开!又没正经,我可跟你说,我娘都说我最近胖了,我要再不出去走动走动,真要变成被你圈养的猪了”
朱厚照倒是笑了笑:“转过来,让为夫看看,这脸,怎么比我那马球还圆?”
夏云渚忙用手抚了抚脸颊上的肉,撅了撅嘴:“真有那么夸张吗?都怪你,就知道自顾自的跑出去疯玩,根本不想着人家,你说说,那骑马射箭,我哪一样比你差了?”
朱厚照打从心底觉得她好笑,其实她稍微胖点,比瘦的时候更好看,便打趣道:“好好好,锦衣卫夏千户是不是好久没碰绣春刀了?你那刀刃,是不是都生锈了?”
夏云渚一把拽过他衣领,往前凑了凑,笑道:“我的刀刃生不生锈不要紧,反正你要敢去外面鬼混,就算是生了锈的刀,剁了你也是绰绰有余!”
朱厚照却是一把揽过她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