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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不满的是,既然早已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为何不跟他说?
慕容离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责备之意,气势不由分说地就低了下去,诺诺地回道:“咱们送一天晚上戏弄了那个赌徒,次日一早,这事就传遍了开来。按说这等丢脸之事,若无人瞧见,自己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去?我便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出的谣言?”
花照影从来没想过这一茬。
她并不了解这里人的思维,不知道他们平常都会做什么事,不会做什么事,自然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
但听慕容离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人不戴面具就上二楼赌,输了又一副势利嘴脸,显然是好面子之人。既是如此,丢了那么大个丑,又怎么可能说出去?
“可是,会是谁呢?”花照影问道。
这个恶作剧是她一时兴起,除了她们这几个人,就只有那个被耍的赌徒知道,谁能把这事传出去?
“所以,我也只是怀疑。”慕容离道。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只能是怀疑。
但慕容离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经历了地么多事却依旧安然无恙,都是因为他如野兽般敏锐的直觉。
“而且,军队来得也太快了。”慕容离蹙眉接道。
“快?”花照影明显对这个字不认同。
闹了那么久,死了那么多人之后,他们才姗姗来迟,竟然还说是快?
但她却不知道,商会在每座城中都有独特的地位,相当于拥有一份独立的管理权。正常情况下,商会中的大小事务,都有商会自己解决,军队不会轻易插手商会的事。
摊开来说的话,无非也就是亘古不变的钱权交易。商会定期给军队钱,军队给商会自主权。
这是心照不宣的约定成俗,就连皇家也是默认的。
这次事情的确闹得太大了,但若是往常,就算这样的事情传到了军队耳里,他们也不会来这么快。
所谓拿人手段,既然收了商会的钱,就算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会晚点再动手,给足商会善后洗地的时间,去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可这次,慕容离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但这只是他自身的感觉,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什么理由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整件事情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双手在操纵着,有一双阴毒的眼,正盯着他们。
第460章 下一座城池()
不过,既然已经顺利出城,事情就已经过去了。
无论哪个国,每个城之间都是相互独立的,各自由城主统领,互不干涉。
每个城有每个城的制度,一切由城主说了算,所以上一个城的事情,也不会带到下一个城去。
除非他们被人盯死了,每个城都有他们的人。
慕容离尽量不让自己这么想。因为如果敌人真的有这个能耐,那他想了也是白想。
所以,他也没再多说下去,只是一脸担忧地抬眼飞快瞥了眼南宫弦。
南宫弦神色凝重,正紧皱着眉思索。
他当然听懂了慕容离的意思,但是同样的,他也想不出理由来。事情的确不寻常,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任何人。
更何况,他仇家多如牛毛,被人盯上简直太正常了。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呢?
在商会动手,就是跟隐门做对,就算不知道隐门,商会的地位也有着足够的震慑力。
南宫弦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胆大妄为之人,他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那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花照影一脸无力地道。
她已经心累无比,什么也无力去想了,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一动就浑,根本想不了事情。
并且,她现在颓丧得很,觉得这种情形之下,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她已经找不到判断的逻辑的,无从去作出判断,无法分辨现在的形势如何,更不知道以什么作为分辨的标准。
方才发生的一切,让她本来就理不清的逻辑的思维更加混乱,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了。
三观崩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南宫弦被她问得回过了神,然后,眉头皱得更深,在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咱们绕路。”
花照影松了口气,点了下头,重复了一句:“好,绕路。”
她并不想费心去探究南宫弦这个决定是怎么来的,它到底是对还是错,也不愿去想接下来的路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这一刻,她只想放弃思考,放弃分析,放弃做决定。她只想清空脑海好好放松一下,有人给她指出一条路,她就走,什么也不去想,管它会走到哪里去。
要是有麻烦,就等麻烦出现了再说,她已经完全不想考虑了。一路上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到头来,事情的发展却与她的想大相径庭,想了也是白想,何必费那个脑子,让自己心力交瘁?
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还不如真的当一个傻子,说不定结果反而比较好。
南宫弦说完之后,就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花照影也闭上了双眼,靠在马车上,惬意地放空思绪,什么也不想地让脑袋休息。
慕容离却无法宁静下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团里的地位,说不上什么话,有危险也轮不到他,全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让他十分不安,惶惶不宁。
第461章 进林子()
鹊儿却是在听到绕路这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对于认亲一事,她到底还是无法不紧张。她作过无数种假设,却无法构建出一个美好的结局。
就算她再如何心存侥幸,再如何为自己的亲生父母开脱,也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她被抛弃在偏远之地,是事实。
纠结复杂的目光再次悄然落到花照影的身上,染上了一丝柔色。
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做小姐身边的一个婢女,才让她觉得自己被关爱着。而所谓的亲生父母,对她而言,不过是再冰冷不过的四个字而已。
从不被她所需要,更没有什么温暖可言。
花祈蓝和花岚岚早就依偎在一起休息了。他们知道自己在这个队伍的地位,知道一旦遇到危险,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自己,不成为花照影负担,所以,他们早已学会在任何情况下都做到冷静,永远保持着最好的状态,随时面对危险。
他们有自知之明,也清楚地知道,花照影和南宫弦她们能轻易就解决危险,他们却要拼尽全力,所以,只能随时保证自己任何时候出手时,都能使出全力。
这于他们而言,其实是一种难得历练,但是他们却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安心。
毕竟,他们被保护着。
背后有依靠,心中便不会慌乱,永远坚定地看向前方。
而前方,是他们仰望着的,想要追逐的背影,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所以他们从不曾迷惘。
花照影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他们心中的靠山。而花祈蓝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仰望的背影,正无比地迷惘着,丝毫辨不清自己前行的方向。
马蹄践踏在官道上,嘀嗒有声,规律有节奏。
路过一片林子里,拉车的马习惯性地加速,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越过去。
在城外,林子意味着危险,意味着埋伏,意味着很可能有妖魔。
这种常识深刻地烙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就连行路的马儿也知道。
可南宫弦却在此刻突然睁眼,吩咐道:“停车!”
花照影想也没想,勾了下手指,收到命令的白奇立刻低吼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拉车的马站在原地,不安地踏着蹄子,喘气低吼,一副随时准备撒腿就跑的样子。
南宫弦又吩咐道:“进林子。”
白奇又吼了一声。
拉车的马嘶吼一声,在原地挣扎了一下,求生的恐惧还是屈服在了白奇的威压之下,抱死向林中奔去。
白奇在马车地板上龇牙伸了个懒腰,像只猫一样踏出了车帘,一屁股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百兽之王的威压不动声色地放了出去,方圆百里一阵鸟飞兽走,四下逃散。
他惬意地舔了舔爪子,慵懒地像一只真猫,但他却很享受这种状态。
装得越久,他越来越像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