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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会来吗?”许雪城垂下眸子,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和昨日一眼,看病的小孩子排排坐,依旧哭闹的小孩,不冷不热哄着的妇女闻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切一如既往,一切如常。
医生弯着腰捡碘酒塞到底下的柜子里,闻声,都顾不得起来,仰着脖子白这眼睛看向好奇的许雪城:“对啊,每天都来,而且伤口一天比一天不见好,她说是要拍摄一些戏份,沾了水,而且一个人住,没人帮忙,也用了力。这人受伤了,心情总会不好。”
反正对方从未笑过。
许雪城再四处看了看,买了药离开。
月色昏沉,余愁靠着韩琴君的怀中,她有些嗜睡。
浅睡的时候她总是不安地拽着契主的衣服或者手掌,熟睡之后因本能而松开,韩琴君起身动了动酸胀的脖颈,把自己的长衬衫外套盖在余愁身上。
今晚月色皎洁,林间投射着点点白光碎斑。韩琴君出来,唉汪静,哥哥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难题,也是累赘。现在的汪静除了不满,并没有多做什么触及底线之事,可对方真的踩踏自己底线时候,为时已晚。
进退两难。
她喉头和手指发痒,有些想念烟草的味道。香味会迷惑自己的大脑放松下来,也许在丝丝缕缕的烟雾之中,自己能拨开迷雾,义无反顾地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去他娘的嘱托,哥哥家暴,汪静精神出轨,两个成年人在女儿出生之后还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举动,闹离婚,分家产,为何要将一切的缘由怪在自己身上!
昔日温暖的家,如今一片黑暗,韩琴君苦笑,自己一退再退,汪静和父亲却在逼迫。她不会妥协,自己的头颅永远不会向心眼歪偏的人低下,这场战斗注定有败者,但绝不会是自己。韩琴君嘴唇颤抖着叼起一根细长香烟,掏口袋找火,忽闻树上传来咳嗽一声。
许雪城一双脚在空中晃来晃去,韩琴君以为树上挂着个人,眯起眼睛仔细瞧,才连蒙带猜地认出。
“网络不好,上来看看新闻,预判下股票。”许雪城一谈及股票声音发抖,最近行情很不好,她怕血本无归。
韩琴君停下找打火机的手,眯起眼睛,反问:“你对我有敌意。”
“没错。”许雪城挑眉,不带丝毫的善意说话,“在你眼中,余愁和汪静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听话,一个不听话。”
韩琴君轻笑,不置可否,许雪城对自己有很大的不满,这种不满不是自己软声几句就能说清楚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韩琴君再反问。
许雪城并非临时起意,韩琴君的问题她对答如流:“你要给余愁一个保证,也给我一个保证,你目前手中拥有的澄星股份分一半给余愁,我就信。”
韩琴君抬手夹起香烟,嘴角勾起笑意,似在考虑许雪城此语的可行性。“我不要你信,我要余愁信我。”
许雪城面目狰狞,牙齿磨得霍霍作响。这个小人,居然连这样的承认都给不出,她凭什么说喜欢余愁。“既然你和余愁已经结婚,我不会傻到插手你们的感情,好,余愁不打算要你的钱,你也休想从我这里拿走她的存款!”
没有人想和许雪城争论,这个契子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她的举止太过于自我,目光狭隘,就像一个受尽苦难的儿童竭力地守护着自己最后的玩具——钱。
两个人不欢而散。
余愁靠在韩琴君怀中苏醒,一大早迎来了好心情,忍不住在她身上蹭了蹭,活像只急需顺毛的布偶猫。
许雪城一宿没睡,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她打了个哈欠,脚步虚浮地跟着精神十足的余愁去剧组。余愁将剧本圈起来,颇有节奏地敲打在手掌心上,哒哒哒,歪头问:“没睡好?”
她一刻不停地打哈欠,依旧能集中精神,呦呵,汪静今天没来惹事!
目光在谢照影手上停下,没有纱布,远远望去,手掌一点事情都没有。许雪城心道正是见了鬼!她将此事瞧瞧告诉余愁,余愁听闻全篇,笑而不语。
“她每天都去?应该是去见谁吧。”余愁点到为止,大脑昏沉的经纪人也懒得纠结。
“我打算,砍林语的戏份。”谢照影走过来,虽是提醒,但言语之中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余愁点点头,谢照影心目中的林语已经死了,自己演的活灵活现又有什么用。余愁一双眼睛冒出笑意,谢导着急赶自己走?唔,怕是想要驱逐发现秘密的人。谢导的梦,早就破了。而她却还要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自尊。
“所以,拍完过渡的戏份,后天你和汪静拍,记得对戏。”谢照影似乎有些不放心,她说话有些小毛病,因此断句十分难受,但依旧强行提醒,“考虑到你的身子,我会尽量,让她配合你。”
汪静饰演的是一位苦寻女儿多年的母亲,她听说林语的事情,在消息闭塞之时误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匆匆忙忙赶来,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和林语有关,只是极有可能是被林语的丈夫转手拐卖走了。
好不容易的一点期望却被命运无情碾压,她将一切怪罪到多年来忍气吞声的林语身上。
余愁依旧是笑而不语,和汪静提前对戏?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只有压戏才能叫对方明白。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情节的表现对汪静有利,也更加容易压戏。
在化妆之时,谢照影要求化妆师将汪静面容疲倦老化,汪静反对:“我并不需要靠妆容撑演技。”
她说这话之时,眼神游离到一边的余愁,十分骄傲。余愁轻笑:“尽可能的还原角色状态是演员的本职工作,也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余愁说完,兴奋地颠颠脚,悄悄将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心道:宝宝,对于亲近之人要全身心的相信,而惹是生非的小人,不必抗拒!怼小人也是一种快乐,尤其是怼智障小人的时候。
余愁翻了个白眼,汪静不就是觉得自己化妆太丑了,不管是现在或是以后,怕韩琴君看到破坏形象。她的偶像包袱太重,迟早有一天会压垮的。
正如被众人的追问压垮的林语,承受着不属于的自己的痛苦。
她坐靠在架子床上,发黄发黑的陈年铺盖盖在身上,呆呆的望着前面,耳边是察觉到风吹草动,闻声而来的记者接二连三地逼问。
“请问你知道你的丈夫是拐卖犯吗?”
“你也是被拐卖来的,这些年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你知不知道,是不是认识”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重复地喊着魂牵梦绕之人的名字:“翠翠,翠翠!”
穿着俗气但脸上却画着淡妆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进来,她先一步趴到床边,见是林语,不是自己女儿。神情从激动慢慢转变成愤怒,先前的关切之语,慢慢转变成了咒骂。
“你怎么不去死?!”
“十年,你怎么就逃不出去!”
“那个男人早就不管家了,你知道她是人贩子吧,你怎么不跑出去报警!你是不是同伙?!”
一声声的质问寒冷刺骨的冷刀子扎在心窝里,昏暗的房间内画面转换。
过往的岁月中。
在同样昏暗的房间内,墙上的白烛灯光忽闪忽灭。
橘黄的光线笼罩了房间,灯光之下,消瘦蜡黄的男人用带刺的荆棘条抽打在女学生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你想跑是吧,再跑啊,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还跑不跑!跑不跑!”
男人眯起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冷笑,将荆棘条一扔开始解皮带:“老子就看中了你漂亮年轻,特地买你来生娃的,你要是生不出来就等着瞧。”
每一次的挣扎便换来恶狠狠的一巴掌,啪啪不绝于耳,鼻青脸肿。
逃不出的房子,慢慢涨大的肚子,男人抱着消瘦成骨头的林语,虚情假意地劝说:“林语,我也是想真心实意和你过日子的,你只要别跑,我就不打你了。你说你怎么就不怕呢?总不可能要我打你四五年才肯听话老实吧。”
“村里的小学要个代课老师,你是大学生,聪明的很,去赚点钱养家吧,你说你这脚走路都走不稳,不能种田,除了教书还能做什么?”
“不,不要”
啪——恶狠狠的一巴掌。
“谁给你的面子说不要的,老子让你出去是看得起你,你少打其他主意,我会让二流子整天盯着你,你敢跑出村子,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眼睛。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