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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晴虽然是有些醉了,但是陆盈盈说的这些话她还是听到的,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见得她这个之前被抢了男人的还要开口安慰她吧。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陆盈盈狠狠灌了口酒。“你还记得刘明吧,这个老色鬼,追我的时候说要为我拍部电影捧红我,现在呢,为了一个嫩模,轻易就把我甩了……这种男的我见到多了!”
“应晴,你心里在偷笑吧……你肯定在笑我,抢了你的男人还不是被他甩,是不是!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陆盈盈真的醉了,她把头凑近了应晴的耳边,轻声道:“我最讨厌你装腔作势的样子,心里明明在意得不行,硬是装得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你眼里一样……你总是把自己放得很高,但是你又高在哪里?嗯?嗯?”
应晴握着酒杯的手随着陆盈盈的话一点点僵硬起来,而她最后的那个问题像是一个钟般狠狠地敲在她的心头。
她高在哪里?是啊,她比别人高在哪里呢?
陆盈盈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一直都是这样装腔作势。心里明明那么那么在意徐靖南,那么不想让他跟闻清在一起。却还是假装毫不在意地推开了他。
她太自卑了,一旦一段感情出现了危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自己先逃走,然后留下烂摊子交给别人来收拾……
应晴,你怎么就那么窝囊呢……
应晴在心里不停地唾弃着自己,“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笑了笑,猛灌了一口酒。
……
站在徐靖南的别墅前,应晴深吸了口气。
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与陆盈盈聊完天,她就搭了辆车来到了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她真的是喝醉了吧。应晴在心里自嘲。
在雕花大门前站了许多,应晴还是没有勇气按响门铃,犹豫了半天,怯懦还是让她移动了脚尖,想要就这么走掉。
没想到,她刚抬脚,就被人喊住了,“是应小姐吗?”是西蒙的声音。
应晴顿在了原地,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是我。”
“应小姐,请问……您是来找徐先生的吗?”西蒙慢慢走近。
“……没有,路过而已。”刚说出这句,应晴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什么路过!还能再说出更蹩脚的理由吗!
她匆匆转过身,尴尬得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没事,我走了,再见。”
雕花大门被西蒙打开了,西蒙开口道:“应小姐……”他有些欲言又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应晴是来找徐靖南的。
应晴跟西蒙的关系一直还不错,听到他说话,她也不能假装没听到直接走掉,于是她只能再次停在了原地,“怎么了?”她低声道。
“哎。”西蒙难得的像个年轻人似的抓了抓头发,“我多事了……就想告诉你一句……”
“怎么了?”应晴转过身来,她看得出西蒙有些不太敢说。
在应晴询问的目光下,西蒙还是硬着头皮道:“应小姐。您是跟徐先生……分手了吗?”
应晴没想到西蒙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只能掩饰性地垂下了眼帘。
“应小姐,您别生气,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在我心里已经把您当成了徐太太……我想,有些事,您可能需要知道……”西蒙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
“什么事?”应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不知怎么的,她心里一边希望西蒙闭嘴,一边又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徐先生这段时间很反常,不上班,不露面,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之前家里还来了两个不清不楚的女人……而且,最近闻清小姐住了进来……”西蒙低声道。
应晴感到眼前有些发黑,激痛如闪电一般劈中了她的神经,她用了极大的毅力,脸上平静的假面具才没有垮台,她缓缓点了点头,故作无所谓地笑道:“哦,我跟徐先生早就分手了,他家里有几个人,都是他的自由,跟我没什么关系。”
闻言,西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先走了。”应晴头也不回地转身。
她疾步朝别墅区外走去。走着走着就狂躁地大步跑了起来。她知道在这种地方跑十分的怪异,但是她就是想做点什么,来缓解体内的焦躁。
就这样跑了将近一公里,酒全醒了,她的脚步才缓了下来,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应晴,你在干嘛?太窝囊了,太丢人了,太愚蠢了。
你到底在干嘛?
应晴近乎刻薄地质问着自己,可任何答案,都不会让她满意,也帮助不了她。
他们分手了,爱找谁找谁,这是彼此的自由。
她当然明白,她不能更明白。
不远处一辆开着灯的车像是才看到她,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上一个年轻的男人当即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大晚上的,走到马路中间干嘛!找死吗!神经病!”
见应晴一声不吭,他像是有些没意思,骂骂咧咧地又摇上了车窗,发动油门,继续朝前面开去,甩了应晴一脸的尾气。
应晴垂下眼睫,望着车子离去的影子,拳头握得隐隐发痛。
闻清,就在徐靖南的家里。
她不是想着撕开闻清的真面目,让徐靖南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吗?
她慢慢将手指插进发间,烦躁地用手搓了搓头皮,最后,她露出了一个嘲弄而又悲凉的笑容。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重新朝着徐靖南家走去。
西蒙看到她十分疑惑,不过还是给她开了门,在他准备要进去通告徐靖南的时候,应晴拉住了他,“我自己进去吧,谢谢您。”
西蒙忧心地看了应晴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刚走到玄关,就听到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重金属的摇滚乐,徐靖南这里的隔音做得好,并不显得嘈杂。可能是独栋的原因,那带着震撼之感的低音炮仿佛能穿透墙壁,化作有形的利刃。
应晴知道徐靖南他们应该在楼上。
她慢慢走上楼,沿着曾经熟悉的楼梯,慢慢来到了房门口。
抬起的手在空中犹豫了片刻,然后她轻轻扣响了房门。
音乐声没有停,也没有人来开门。
应晴再次敲了敲门。
又等了一会,应晴刚要抬手。眼前的房门突然就有了动静。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应晴瞬间感觉自己的心从低下一路飙升上来,一直被扯到了嗓子眼,她竟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应晴面前。
应晴浑身僵硬。
面前这个披着整条白色浴巾,短短的头发上的水都还没干,脖子上隐约能看见吻痕的人,正是闻清。
尽管应晴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糟心画面的准备,可当真的看到的那一瞬间,她还是难受的好像不会呼吸了。那冲将出来的吵杂的音乐,更是让她烦躁到了极点。
看到应晴,闻清显然也很惊讶,不过她倒是没有做出赶人的动作,反而依靠在了门框上,慵懒地笑着对应晴打了声招呼,“晴晴?你来找靖南吗?”
“对,他在吗?”应晴淡淡一笑,在闻清看不到的地方,指甲用力地抵住了掌心。
“不在,找我怎么样?”闻清眨了眨眼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嬉笑着说道。
应晴怔住,她明明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
闻清笑得更夸张了,她甚至故意让浴巾往下掉了掉,好让应晴看得见她身上的吻痕,然后她挺了挺胸,说道:“开个玩笑,靖南当然在……”
这里是曾经她跟徐靖南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应晴皱起眉,心里完全排斥踏进这个门,“可以让他出来吗?”
闻清打量了应晴半晌,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怀好意地直笑。
应晴的眼神冷了下来,越过闻清,走了进去。
入目仍是同样的家具,同样的摆设,米色的组合沙发上,一个赤裸上身,只穿着牛仔裤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任凭音乐震天响也毫无反应。周围到处都是凌乱的酒瓶、扔得到处都是的烟头,皱巴巴的衣服,竟然还有残留着剩菜的碗碟,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酒味儿,不过,任何见到这一副画面的人,都会更相信那是颓废的味道。
应晴的眼睛被眼前的场面刺激的辣辣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了,她感到由衷的、深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