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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姝拦不住他。”
他想让她知道他在守着她,又不敢让她知道。
他还是想让她知道,他还是想对她好,可是他又怕她的回应。
若是冷淡的还好些,这要断不断的太痛苦了。
试想过几个可能,最难受的莫过于她把他当成朋友。
他不会放过能够与她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可是却要把自己的心思藏好,以让所有人都不察觉有什么的朋友身份相处。
这可能吗?
他绝对能做到,且甘之如饴。
时不时自我挣扎一下,然后继续当她的朋友,看着她渐渐的有了更多的朋友,或许还会遇到她的心仪之人,然后与别人成亲。
最差莫过于此,变成陌路人都比当朋友来得好。
“我是不喜欢他,可他到底也是这儿的主子……”苏若洵叹了口气,尽显无奈,她看着令以明的手,上前去拉起他的手,“你的手很凉,不如先进屋去暖一暖吧?”
苏若洵的手的确是暖,令以明被碰到后,慌张的收回手,“不用了…你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吧……”
“我刚才是骗他的,免得再纠缠下去。”苏若洵见令以明把手收回去,也发觉自己是有些不对了,低下头,“你身上这些衣裳或许是够的,不过你总待在屋外,一点暖意也不沾,你还是再多穿些为好。你以后若还是要来,要不顾及好自己,要不…就直接进屋去吧。”
“好。”
令以明听了苏若洵的话后,翌日穿的更单薄了些,当苏若洵听了敲门声去打开门时,见到他那仿佛是在春日里的打扮,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若洵的房间里相当暖和,饶是令以明穿的那样单薄,进到屋里,手心都渐渐暖了起来。
相顾无言,只好各自找事做。
苏若洵就如往常一样倚在软枕上懒懒的翻着手里的书,令以明将屋内打量了一番,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能做的,见桌上放着茶,又见旁边的水壶里的水还算热,便开始沏茶。
当卞守静进屋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状况。
第一眼看去,他们还没被她打扰,虽说是各自做各自的,不过却和谐的紧,好像下一秒苏若洵就会接过令以明给她递的茶,苏若洵品了品茶后,就会与令以明说书上都讲了些什么。
也只是第一眼看时和谐而已,下一秒他们都抬起头来,令以明见是她还自在些,苏若洵的紧张简直明显的让她觉得可怜。
又不是什么违背伦理的事,这小妮子真是……
“外面太冷了,所以……”苏若洵快速瞥了令以明一眼,给卞守静解释,卞守静还没等苏若洵说完便笑了,“想来是他受不住了才进来的吧,他肩上有些许水迹,若我没猜错,该是化了的雪吧?”
“现在不早了,下雪的时间应该在一刻钟与两刻钟间,按照平时你来的时间,若不是受不住了,就是起晚了,这两者你选一个吧。”
令以明不回卞守静的话,只低头继续沏茶。
苏若洵是开口说了他可以进屋,他也这么决定了,可当靠近时,他还是有些犹豫。
“不说啊?那就是默认了。”
卞守静走到令以明跟前坐下,拿起一杯茶,苏若洵把书合上,看向二人,欲言又止。
“要来就跟我一样,光明正大的,躲屋顶上有什么意思呢,冷的是你,又不会是别人。”卞守静说的意味深长,“还有,别以为不说话就好了,打的什么算盘,要么按足了去做,要么就放弃,别这么优柔寡断。”
苏若洵闻言,打开书,继续看,令以明则是把卞守静杯子里的茶加满。
“你这是赶客啊。”卞守静看了看满到拿不起来的杯子,令以明仍是不说话。
“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一个比一个阴险!”卞守静有些生气,起身往苏若洵身边去,“若洵,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比心口不一还可恶啊?”
苏若洵抬眼看了看卞守静,迅速垂眼,“我觉得…还好……”
“你这私心也忒重了。”卞守静笑了几声,苏若洵看着她,不作答。
她怎么觉得…卞守静说的话像是在针对她,而不是令以明呢?
“守静。”令以明也听出有些不对来,卞守静见两人都发觉了,打算打个哈哈应付过去,也幸亏这两人都没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还就这么让她给糊弄过去了。
天一黑令以明就要走了,因为他想就算那刘公子再喜欢苏若洵,应该也不至于到夜里来冒犯,而在令以明走后,卞守静又来了。
苏若洵有些害怕卞守静。
“你今天看着闷闷不乐的,是嫌我打扰你了呢,还是因为见到他而不高兴了呢?”卞守静见苏若洵早上是在看她手里那本书,晚上也还是如此,可看苏若洵的模样又不像专心至此,于是她越想越觉得,苏若洵看那本书只是在伪装而已。
因为是在看书,所以一时回不上话可以是专心过头。
也因为是在看书,所以眼睛只看着书,这样别人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了。
“都不是,我只是昨晚睡得不大好,没什么精神罢了。”苏若洵打了个哈欠,眼里蒙了些雾气,看着真像是睡眼朦胧,“卞师姐,你今日来了我这儿两趟,是不是有什么要与我说?”
“就是突然觉得唏嘘而已,一眨眼,你就从我印象中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卞守静撑着头,笑着:“事情的对错在不同人眼里总有不同答案,人总爱说些前生注定来世再续的话,其实有没有前生来世还不知道呢,可以任性的话,就别再拖到来世了。”
“师姐……”
“我说的不是你,是刘延姝那个家伙。”卞守静笑道:“她说人生来就该是注定了某些事的,可她这辈子是不打算和情爱扯上关系了,所以她若是有前生注定的姻缘,怕是要来世再还了。”
苏若洵轻轻叹了口气,“她应该是没有前生注定的吧,不然这辈子总该遇见一些人了才是。她既也打定主意不和情爱扯上关系,那她来世估计也没有来世的姻缘了,这么一想,她大约是上辈子也无情无爱了。”
“你说的也在理。”
在理?
刘延姝那事只是随口一编,她多了些时间去把这谎给圆上了,自然听着是在理些的。
“师姐,我困了。”
“那就睡吧,一觉醒来,或许能想通不少。”卞守静还是笑着:“我这话是要向刘延姝说的,你别在意。”
【183】不排斥()
明显至此,若还不知道是在说谁的话,那就真不是一句天真就能解释的事了。
卞守静字字句句都是冲着她来的,她知道,可细想又不太清楚卞守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情的对错,什么别拖到来世,这些和她有关系吗?
带着疑惑,苏若洵等到了翌日。
与昨日一样,令以明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之后卞守静又来了,说的话没那么露骨了,可苏若洵也还是觉得卞守静是话中有话。
令以明似乎与卞守静在私底下见过面,他们二人的关系看着莫名好了些,时不时对视一眼,也不知是在密谋什么。
总体而言,她并不排斥现在的状况,唯一不足的就是卞守静突然之间就不再提起以前的事了。
她主动问了令以明,令以明的回答是既然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说不定就是一场上天注定的重生,既然如此,他何必违背天意。
卞守静听了令以明的话,一个劲的跟着笑。
苏若洵看见这一幕,心中便了然这两人绝对是有事,眼一垂,继续看书。
卞守静与令以明待得久了似乎就觉得无聊了,在屋子里看来看去的,然后卞守静看上了前不久刘延姝送给苏若洵送来的楸枰和棋子,楸枰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黑棋子与白棋子分别是用墨玉与白玉做的。
乍一眼没什么不同,不过拿在手里就觉得有些不同了,卞守静与令以明两人研究了一阵子,觉得与普通棋子不同便问了,苏若洵回忆了一下,便把棋子是很矜贵的事给说了。
卞守静兴致勃勃的拿着楸枰放到桌上,然后又拿了些棋子放在楸枰上比划了半天,说是要玩特别些的。
令以明起初还想不起来,意识到卞守静是在说从前苏若洵教过他的一种名为五子棋的玩法后笑了笑,两人立刻开始‘对弈’。
苏若洵起初根本没管这两人是在干嘛,只是余光瞧见他们不多时就有了输赢,还就这么反复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