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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却给了她姓氏,以及能够走到人前的机会,但她需要付出的同样是她的一生,她从此不再是自己,只能是姜元的女儿:姜姬。
姜姬问道:“为什么永安公主与长平公主的命运如此不同?”既然都是公主,似乎长平公主的身份更加尊贵,为什么会这样。
冯瑄道:“我不曾见过这二位公主,但也能答你这个问题,就像一个窝里的小鸟,有的会被天敌吃掉,有的却会被自己的兄弟踢到窝外去,也有的小鸟会踩着其他兄弟的背上去抢食。”自助者天助,一样是公主,个性却是天差地别,有永安公主这样将东殷公踩在脚下逍遥一世的,也有像长平公主那样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
他指着姜姬说,“就比如女公子。”他看了一眼围在车边嘻笑的姜谷与姜粟,“如果是您在长平公主的位子上,当年先王逝世,您身边还有幼子,姜鲜哀毁过甚,朝午王先行一步送先王归陵,您会怎么做?”
怎么做?
姜姬想了一下,如果是她,朝午王既然不在,她会收拢莲花台的侍卫,联络各家,先让姜鲜继位,姜鲜身体不适,她可以先将权力暂时分给赵家、冯家、蒋家等,横竖这些人要篡位比朝午王难多了,日后不管是等姜鲜身体恢复还是等儿子长大都行。接下来串联各家,趁朝午王在山陵的时候,身边侍卫少,将他送到辽城去。
从冯瑄的话里可以听说,辽城与辽国相邻,土地贫瘠,那里的鲁人很少种地,连粮食都是从外地买,而且人也少,朝午王到了那里,想拉起自己的队伍都很难,而如果他胆敢和辽国人接触,正好拿住!就算不能杀,也可贬为庶民,送到山陵给先王守陵去。
再说证据什么的也很好造。
这么一想,当初朝午王送姜鲜去辽城,可能也是打这个主意,只是没想到姜鲜把自己气死了,省了他的事。
冯瑄看她陷入沉思,不由得问:“女公子可愿为某解惑?”
姜姬抬头道,“我哪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冯瑄可不信。
不过他也没追问,从刚才她的神情变幻中就可以看出,她就算不是胸中成竹,也已经有了对策。
天边日已西斜,落日余辉洒遍大地。
冯瑄坐在草地上,望向不远处的木屋,看到姜元送冯营出来,道:“再过几日,我们就要起程回国了。”
他看到姜姬的脸色变紧张了。
他道:“女公子日后必定不凡,只怕到那时就用不着某了,就让某在临走前,再送给女公子一个忠告。”
姜姬问:“郎君要告诉我什么?尽管直言,我信郎君。”
冯瑄以手掩口,遮住嘴角的笑,道:“女公子青春正好,这次来的也都看在眼中,只怕现在就有人想求娶女公子。”
姜姬:“”
她一定听错了!
她狐疑的看冯瑄。
“女公子可是不信?”冯瑄拍拍草屑站起身,拱手道:“某先失陪了,明日再来求见女公子。”
他话音未落就往山下走,大步流星,像生怕有人追上来一样很快就跑远了。
姜姬只好握紧拳头站在那里,暗暗生气。
冯瑄跑到冯家车队旁,才拄着剑大笑起来。
冯营的车就在附近,听到他出声,童儿很快从车中跳下来,喊道:“哥哥快过来!”
冯瑄走过去掀起车帘,道:“刚才我还看到元公子亲自送叔叔出来,怎么”他话没说完就看到车里一片狼藉,而打架的却是冯宾与冯营,拉架的是冯甲和冯丙。
冯瑄赶紧上前帮自己亲爹,一边道:“叔叔们可不能欺负我爹一个!”一边挤开冯丙按住冯营双手,暗示冯宾赶紧打!
冯宾抓住机会一拳捣在冯营脸上!
这一下可就严重了,兄弟打架不能往脸上打,要打就打衣服盖住的地方,打在脸上被人看到就该知道冯家兄弟不和了。
冯瑄见自己爹已经气糊涂了,只好过去再握住自己爹的两只手,一边继续劝:“爹,您老歇歇”一边带着冯宾的拳头在冯营肚子上来了一下。
冯宾跟冯营打了快半盏茶都没把冯营打出个好歹来,有冯瑄带着的这一下,冯营就抱着肚子脸色发青开始呕吐。
这下冯甲和冯宾都吓坏了,冯宾骂道:“小东西不知轻重!出去跪着!”
冯甲想开口都吞回去了,跪一跪能怎么样啊?
冯瑄出去跪着,大声“嘀咕”,“我爹多好的人啊,能叫气的动手,肯定是叔叔欺负我爹了!”
童儿刚才就没进去,此时蹲在冯瑄身边陪他,小声说:“是我爹给你爹结了门亲,你要有娘了!”
冯瑄愣了,还没反应过来:“我爹不是有”有老婆啊,虽然不是他亲娘。
童儿痛快道:“休了。”
冯瑄的脸,现在也黑了,撸起袖子又爬进车里,童儿见状更不敢进去了。
车里四个大人现在都好好坐着说话了,见冯瑄黑着脸举着拳头进来,冯营捂住脸上的青肿,肚子上还疼得抽抽呢,黑着脸道:“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冯瑄骂道:“我要管一个不到六岁的女孩子叫娘,你说我有什么不满?你就是把这亲说给我都比说给我爹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0^
516 何不游戏人间?()
购买v章比率不到50%的人12小时后可以正常阅读^^“他还挺厉害的。乐…文…”她对姜武说。
姜武紧紧皱着眉; 回来后对她说:“你会吗?”
她想了一秒,懂了他指的是姜元吟唱的那种诗,说老实话,她一句都没听懂。所以她痛快摇头:“不会。”
姜武焦急的说,“可是你每天都在跟冯公子学啊!”
“我只是在认字而已。”她道; 她才刚刚脱离文盲; 想学姜元那种诗词,至少也是大学的水平了,不过她不打算继续深造下去; 还是多关注一些别的地方比较好,比如鲁国目前的势力分布; 各世家的人她都还没认熟记全,以及晋国公主到底会不会嫁给姜元等等; 这些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但姜武显然认为那很重要,等冯瑄来时,他悄悄去找冯瑄; 希望冯瑄教她作诗。冯瑄回绝了他,见到她时问她:“公主想学作诗吗?”
“不想。”姜姬更关心蒋家现在有什么动静,“蒋伟的人回来了吗?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去见爹爹了。”
冯瑄道; “还没有回来。”他想了一下; 道:“我有一些儿时的游戏之作; 没有流传出去,愿奉给公主。”
“有需要我作诗的时候吗?”她反应过来,“你想让我像爹爹那样?为什么?”
冯瑄反倒很意外; “公主名声显赫,听说过的人越多,来求婚的人才越多。公主一贯聪慧,怎么不明白呢?”
姜姬沉默了。
冯瑄早在很久之前就提醒过她,关于她会被人求婚的事。甚至姜元为什么会制造出她这个“女儿”的原因,在这些天看到龚獠与冯瑄的“追求”后,她自认也算明白了一半。剩下一半,就要姜元来解惑了。比如他为什么需要两个假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生育能力等等。
这些她都不能给冯瑄说,只好自己藏在心里慢慢想。
但现在她也只能尽量打听清楚鲁国的情势与姜元的事,希望能从中找出一条生路。对于自身的处境,她能做的其实很少。
就像她明明看出陶氏的危机,最后却无能为力。
冯瑄道:“公主,只有多一些追求者,才能从中选中最合适您的人。”
连着几天,冯瑄都在劝姜姬接受他的“好意”,他说这些诗词从未露于人前,让她不必担心。可她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晚上大家都睡觉后,她靠在姜武身上,轻声说给他听:“如果以后需要我现场作诗呢?如果我当时作不出来,那以前不管积累多少美名,在那一刻不但会烟消云散,也会成为我一生也洗不掉的污点。”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姜武嗯了一声,说:“你学,我也学,日后我作的诗都给你。”
她笑了一下,又说起蒋家和晋国公主来。
“从冯瑄话里,似乎蒋家女子嫁给爹爹的可能性最大。但我认为晋国公主也很有可能,因为这位公主除了嫁给爹爹,周围已经没有人可以嫁了。”
姜武听不懂这个,有很多姜姬与冯瑄说的东西,他都听不懂,哪怕事后姜姬会告诉他。因为在他的脑海里,一国公主实在太遥远了,他也想像不出蒋家女子这样的公卿之女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