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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记说,他们是负责村上稳定工作的,怕影响齐书记检查工作,把两人请回去。
一家三口人见到四人不再喊叫了,乖乖的站起身,跟了四人回去。
齐昊、秦丽、汪志才互相看看,瞬间闪开。齐昊来工业园区做好事,有些事情暂且不宜深入过问,因为过问得不是时候劳而无功,得放一边适时再作处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让齐昊他们往前走走,回头笑看云飞扬要多费些笔墨介绍跪地上喊冤两人家里发生的故事,让书友看看凤凰村村官与村霸沆瀣一气,肆无忌惮压迫百姓的罪恶。
几年前的事了,农历六月二十七,夏季的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住,空气chao温闷热,人不管站、坐着都汗湿淋漓的。
屋檐下的蚂蚁在搬家,田埂树上听不到蝉鸣,鸟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小溪的青蛙一个劲往高处跳,没有一丝风,狗趴在地上张大嘴巴伸出长长的舌头也喘不过气,看得出来,是要下暴雨的天气。
田里的稻穗早坠籽了,看上去一片黄糊糊颜se,再过几天就开镰收割了。
赵老汉看看天空,云层越来越低了,他用汗巾抹把止不住的汗水,走出屋子。
尽管心里闷热得慌,赵老汉也得出去,田里的稻谷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割了,遇上狂风暴雨得把田缺口挖开,不然狂风暴雨到来把稻杆扑倒在水里,只消不到一天的功夫,一半的稻谷发芽,就等于老天爷帮着赵老汉把稻子收去了!
农民,靠田里几颗谷子交皇粮国税和提留,还有一家子一年的生计,天打雷劈也得去,赵老汉扛起锄头走到自家责任田,看看天空,心中默默祈祷,雷公雷婆、风神雨神高贵手,迟几天来吧!
没有一丝风,没有太阳光的大白天,暗得天ri无光、热得万籁俱寂!
赵老汉明知要下雨,他却要等一等,因为现在就挖开田埂缺口,田里的水流失,天没下雨稻谷不饱籽是要减产的。
减产交了皇粮国税和提留,一年的生计就难以维持,更何况自己刚接媳妇来年要添人口。
暴风是突然间就来了的,飞沙走石,大地一片昏暗,路旁的树子吹断了,稻子吹得匍匐在田里,突然间一声炸雷,先是一阵冰雹,接着暴雨倾盆。
赵老汉赶紧挥锄挖田缺口。
农村的地形高低不平,农田随地形开凿,田块小,层层叠叠,一家几亩田竟然由二、三十小块田组成,等到赵老汉挖好田缺口时,风雨雷电完全主宰了世界。
赵老汉手提锄头往家里跑,跑到家门前的大黄桷树下时,看得出他是想躲躲雨,突然间一声炸雷,闪电把大地照得雪亮,忽的昏天暗地,赵老汉扑倒在泥水里。
一家人看得清清楚楚,等到一家人冲入暴雨把赵老汉拖进家门时,赵老汉已经断气。
夏季的大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大风大雷大雨仿佛专来收赵老汉的,雷劈赵老汉不一会儿,世界风平浪静,只听得赵家人悲痛的嚎哭声。
赵老汉被炸雷劈死了,哭声把消息传送出去,不一会儿,村人来了。
谁家有事,村人都要来帮忙,何况赵老汉被雷劈死了,一村子的人要来赵家帮着办丧事。
在前来办丧事的村人中,有一户人家是赵老汉家的亲戚。这户人家姓陈,家里有一个耳聋眼花的老母亲,还有四个兄弟,大的四十多岁,小的三十几岁,都是在公元一九四九年前出生的!
两家人是什么亲,表亲,赵老汉的嫡唐姐姐是那个家耳聋眼花的母亲。也就是说,这家的四兄弟应该叫赵老汉舅舅、叫赵老汉的老婆舅妈,叫憨包儿子老表,刚接进门的女人叫表嫂或者表弟媳。
陈家四兄弟是耳聋眼花老母亲公元一九四九年前所生,四兄弟的父亲被人民zfu镇压了。什么叫镇压,就是绑了拖出去枪毙,原因父亲是土匪,自己亲口说枪杀过人民解放军。
四兄弟有个被人民zfu镇压的土匪父亲这还了得,他们虽然变成了人,却是人的另类,人投错了胎,想娶老婆结婚没有一点门?
父亲枪杀解放军遭枪毙,人去了yin间没关系,阳间的政治账是有四个儿子还的。不知那一天,四个儿子就成了当时凤凰大队的管制分子,大队不管召开什么批斗会,四个儿子胸带白牌子绑了一排站在那里。不过也没他们什么事,站站而已,这是四兄弟的政治待遇。
ri子一天天过去,到了改革开放,四兄弟成了四个大光棍。
也没人说什么,四兄弟发觉,村上没再召开批斗会,也没有人把兄弟四人绑了站成一排的政治待遇,后来听人说,现在不兴村上有管制分子。
四兄弟不是管制分子了,给所有村民一样分到了责任田地,也有人前来提亲,可人家姑娘家人来家里看,房屋只有两间,四个大嘟嘟兄弟还挤在一间屋子睡觉,再加上一个神志不清的老母亲,哪家姑娘嫁过来放心?
没有女人的家庭不是家庭,四个兄弟的家庭更不成样子。
开始承包责任田土时,四兄弟也认真种粮食,但种的粮食还不够四兄弟吃,四人的肚子太大了,有多少粮食都给吃得一干二净,半年过后四兄弟只好给村里人帮工过ri子。
要说呢,兄弟四人还算比较老实,多年来,他们在生产队时被当着四类分子管制,人早管驯了的,然而改革开放玉泉镇街上出现了二杆子。
第一七二章 一战扬名()
二杆子不务正业,天不怕地不怕,务正业的人不是二杆子,不是二杆子的人怕二杆子!
全国人民学累风一统天下的格局打破,有人变成了二杆子,有人不学累风、偏要去学习二杆子。兄弟四人学有所成,不知不觉间成了二杆子!
兄弟四人目不识丁,不敢出远门,多年被管制心里还是有怕惧。直到有一天有件事劳动兄弟四人,兄弟四人才认识到,兄弟四人,谁怕谁!
四兄弟还是有出门的时候,出门是去玉泉镇赶集。
玉泉镇出现了新生事物,两派二杆子的大哥争霸玉泉镇大哥权,一派的二杆子力量明显不敌另一派,不敌另一派二杆子的大哥想到了凤凰村的四兄弟。于是大哥带着一条烟、两瓶盐水瓶装的散装白酒到乡下找四兄弟,说了来意。
四兄弟以前没人来家里,有人来家里是叫去绑了胸前挂块白底黑字牌子站成一排面向革命群众参加批斗会,从没有人专程给他们送东西,也从来没有参与过打打杀杀的事情。
听了来人意思,四兄弟吃惊不小,四兄弟从来都是挨骂受气,哪敢提起拳头打别人!
四兄弟不管来人怎么说,就是不答应。
来人突然火起:“麻个痹的,知道吗,你们的老子敢打死解放军,怎么就养四个连毛毛虫也不如的虫子!”
四兄弟吃惊样子看着来人,他们老子就是打死解放军才丢命,他们因此受人民zfu管制低人一等。
那人骂道:“你们的老子打死几个解放军,手不软心不跳,抓他去枪毙时高喊道,老子二十年又是一个小伙子,到时老子给你们再比高低!你看你们,叽粑都不如的东西,谁能相信,你们是当年名扬家和县的土匪头子ri出来的!”
四兄弟中的大哥被那人骂得一愣一愣的,看着那人骂过后提着烟酒就走人,他说:“慢,我们四兄弟也没有什么本事,明天跟你去看看,打架不会凑个人阵!”
那人想想,放下烟酒离去。
那人走后三兄弟愣愣的看着大哥,大哥说话了,大哥说:“他说的话有道理,我们四兄就是四条汉子,现在不像生产队时候有人管着了,人家一个人敢打天下,我们四兄弟反到怕人,还别说对不起挨枪子都不怕的老子,更对不起我们自己!”
麻痹的,只要变成了人,多少都有点血xing,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血xing而已,四兄弟的情况大体如此!
三兄弟觉得大哥说的是,于是集体研究决定,明天去看看,能帮就帮,不能帮走一边乘凉去。
那天星期天,决斗在学校蓝球场进行,双方的人站在蓝球场中,以中线为界各站两边。
四兄弟上街,送烟酒的大哥一人给四个大馒头,四兄弟个子本来就高大,加上肚子吃得饱饱的,站在蓝球场中看上去给四座黑铁塔似的很有jing神。
送烟酒的大哥上前一步高声喝道:“都他麻听着,老子介绍四个英雄好汉!听说过陈大雷吧,敢打死解放军,绑赴刑场眼睛眨也不眨,高喊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