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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切割的非常光滑,富三儿向他们展示着照片,有点兴奋地说“看切口多光滑!”
罗隐指着死者脖颈部位说“这里有点问题,像是被绞杀的。”
的确,在那个部位有一个淤痕,像是被两根很细的线绞合形成的叉点。
“难道是被很细的钢丝切割的头颅?”苏三说到这里忍不住裹紧了大衣,往上拽拽领子,怎么觉得凉飕飕的呢。
“问题是,现场只有钱社长和广福馆那个打杂女子的脚印,看这里。”
富三儿指着尸体旁边的脚印说“那个女子是他的相好,忙完店里的活来给钱为民送早饭,进门发现家里没人,就在院子里找,看到后院门口的尸体,当即吓傻了。”
照片上果然只有那一串往返的脚印,明显是新踩上去的,而钱社长的足迹被雪盖上了,只能隐约显出雪窝子。
也就是说一个人大半夜跑出屋子,来到后院,接着就被钢丝一类的东西切断头颅而死,现场并没有第二个人。
这怎么可能?
苏三和罗隐看着脚印照片异口同声的说。
“可能啊,雍正爷那会听说手下有个粘杆处,那些人就会用血滴子,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根本不用走到人跟前去。”
毓嵬侃侃而谈。
罗隐则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没发烧吧。”
毓嵬摸了自己额头一把“还真有点烧。哎,苏小姐,你脸很红,你是不是也在发烧?”
“屋子里有被翻动的痕迹,凶手显然再找什么东西,同时我们赶到时院子里除了那女子和钱为民的脚印,也在没有别的脚印,这是怎么办到的呢?”富三儿叹息着,“这次,死者的手里没有珠子。”
“我不知道这证明什么。我只知道曹人杰是无辜的。”
毓嵬急于就出曹人杰,
“他无辜?他昨天半夜就被军统的人要走了,你说他是否无辜。”富三儿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第二十一章 踩呀踩高跷()
果然是军统的人。苏三这样一想。
“既然是那边的人,那他就不能是杀人凶手吧。”
毓嵬说。
富三儿在这件事上被曹人杰卷了面子,冷笑道“他们杀人才叫狠呢。”
“他们不需要搞那么多名头,我只想知道,他吓唬人到底是为什么。”毓嵬又将珍珠的事情对罗隐和富三儿讲了一遍,接着说道,“这珍珠的事情如果属实,你们说死者手里被塞的那个小珠子是不是一个提示?在向某个人提示珍珠的存在,而钱社长死后手里没有珍珠,家里却有被翻动的痕迹,这是不是说明之前塞的珠子都是做给钱社长看的,钱社长家被翻找也是为了那颗珠子?”
这话讲完,富三儿眼睛瞪的老大“行啊,有点意思。”
“何止是有点意思是有很多意思。”罗隐拍拍毓嵬的肩膀,“行啊,山鬼,看来你昨天收获很多。”
“是啊,昨天我和苏小姐还说,还真是老天有眼,怎么就叫我们遇到海叔,知道了珍珠的故事。”
罗隐本来还拍着毓嵬的肩,在听到苏小姐三个字后,暗中加大了力量,毓嵬哎呦一声捂着肩膀说“你做什么,要杀人?”
“对不住,不小心用劲大了点,不过你这小身板也是够单薄,我这么两下你都禁不住,呵呵,到底是少爷身子。”
罗隐坏笑。
毓嵬瞪他一眼“好歹小爷也是唱着子弟书讨过饭,咱俩谁少爷身子啊?你何止少爷身子,还是少爷脾气!”
苏三在一边竖起大拇指道“毓先生,你说的真对。”
罗隐已经大步往前走了“我去看看现场。”
钱社长叫做钱为民,住在一个小四合院内,房子不错,后面还有个院子,他就死在通向后院的月亮门口。
“他一直一个人住?”
罗隐看看四合院的布局,皱皱眉头。
“是啊,一个人住,那个相好有时会来,他在外面的馆子搭伙。这种酸文假醋的文化人臭毛病特多。”
屋子里很是凌乱,罗隐手上拿着第一时间拍摄的现场照片逐一对照。卧室里面柜橱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被子也被刀子挑开,看来要找的真有可能是一颗珍珠,毕竟不管那珠子多大,它只是颗珠子,有可能藏在被褥的夹层中。
院子里的雪地已经被践踏的面目全非,对照最初的勘察照片看,钱为民跑出房间,在院子里乱跑,然后冲向后院,在月亮门口出事。
院子里一圈都只有他一个人纵足狂奔的脚印,两个脚印之间距离很大,很明显是在奔跑。
一个人大晚上从房间逃出,在院子里狂奔,是为了什么?很显然应该是后面有人在追他,可是所有的照片都显示雪地上一圈的雪窝,都是钱为民的脚印被大雪覆盖后的结果,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足迹!
“到底是什么人在追他?怎么看不到脚印?”
苏三看看照片又看看院子里凌乱的脚印,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钱为民不像是忽然发神经,而且他真的死了,还被切断了脖子,一个人就是半夜忽然发神经也不会切断自己的脖子,凶手到底是怎做到的?
这时一个警察站在门口说“富爷,找到个目击的。”
说着对后面一招手“来,你和我们警长说说。”
目击者是斜对面那个院子的邻居,他是个拉洋车的,昨晚大雪天是寸步难行,可那是针对普通人,对车夫而言再难走也得跑起来,一趟能比平时多好几毛钱呢。这个车夫一直忙乎到晚上10点来钟,跑了大半天,加上今天挣的多一些,就顺路喝了几杯回家,走进胡同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钱家门口摆弄着着什么。
“吓死我了,那人太高了,比我得高一个脑袋!”
车夫比划着。
这个车夫昨天能没命的跑,身体素质是极好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比他还高一个脑袋,那人得两米左右了。
怎么又冒出个这么高大的人?
“一身黑大衣,这巷子也没路灯,借着雪地那点亮根本看不清长啥样,我当时喝几杯,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仔细揉揉眼睛,看着那人还在门口拨弄着啥,应该是在拨门栓呢,我当时吓一跳,又怕撞破了人家的生意歹人报复我,转身就跑,又跑回馆子坐了老半天才回家的。这一觉睡到现在,起来才知道钱家出事了。”
那车夫垂头丧气,“也怪我,长老大个子看到有事屁都不敢放,实在是那人太吓人,大晚上,冷不丁出来个那么高大的人,这搁谁都得吓一跳不是?”
车夫叹口气,往院子探着头瞄了一眼问“钱先生是被人给?”他比划一下自己的脖子。
富三儿板着脸说“不该问的就别问,有那个心,昨晚上你喊一声嗓子不啥事都没有了吗?”
那车夫懊恼地走了。毓嵬啧啧几声“两米来高的人,怎么忽然出现个这个高的人,这个头,上房方便吗?”
是啊,按照罗隐之前的推测,凶手应该是在天窗口杀死了魏总编,这种个头的人上房的确是不太方便,目标明显,动静也大。
“先别说魏总编的事,就说袁丽洁,如果不是曹人杰做的,那会是谁?怎么曹人杰用的稿纸上被浸了毒药。”富三儿眉头紧皱,他是一提起曹人杰就满肚子气。
“我们桌上都有稿纸,平时也不会有人注意稿纸的问题,随手拿起就写,如果那药是别人下的也很有可能,记者们经常出去跑,趁人不在时候用浸过药的稿纸换下正常的稿纸,曹人杰不知道稿纸有毒,写完就交了上去,袁总编看稿子的习惯害死了她。至于那颗珍珠,真的很有可能是被人塞在某个稿件中,或者放在袁总编办公桌上的。”毓嵬分析的头头是道。
罗隐叹息道“我们这来北平过年,感受下气氛,没想到却被牵扯到这么复杂的一个案子中去。”
“嗯,来北平过年多热闹,过几天就热闹了,踩高跷、跑旱船、各种游街的队伍都能出来了。”毓嵬在一边说道。
苏三一直盯着现场的脚印照片,听到毓嵬的话心里一动,她指着一处痕迹问“这是什么?
众人仔细看她手指的地方,毓嵬皱着眉头“好像是个圆的痕迹。”
是的,雪地上隐约有圆点的痕迹。
“一个身高两米多的人是很引人注目的,整天在这附近出现一定会被人注意,假如这个人不是真的身高两米呢平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个子,只是在昨天吓唬钱社长的时候忽然变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