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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冷冷扫了一眼仆人:“还愣着干嘛,把三姨娘和红月拖下去!”
正在这时,三姨娘林氏忽然扯着嗓子吼:“贾姨娘你这个贱人。你吃里扒外,我说你偷汉子难道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的孽种……”
“呜呜呜……”三姨娘林氏被仆人一下子堵住了嘴。
苏云翎冷笑:“死到临头还要拖人下水,来人,狠狠给我掌嘴!定要打得她那张狗嘴再也吐不出脏东西来!”
仆人急忙找了绳索把她们捆了个结结实实拉了下去。
红月刚才被打了一顿,早就没脾气了。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像死猪一样被拖着下去。三姨娘林氏就活蹦乱跳,中气十足地骂着。
不过也不过是转眼贾姨娘的院子中又恢复了安静。
有丫鬟仆人赶紧上来收拾,一切又恢复原样。
苏云翎扫了一眼贾阿大和贾姨娘,淡淡道:“我们说回正事。”
贾阿大和贾姨娘两人被刚才那一出闹得有些回不了神。他们一听苏云翎说话,下意识先“啊”的一声。
苏云翎道:“贾大哥,贾姨娘,这回我给你们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爹的病是心病。平日糊里糊涂,认不得人。这病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说实话,连我这样的医术都无法保证他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贾姨娘一听顿时低下头。贾阿大也唯唯诺诺。
苏云翎沉了沉心境,道:“我爹这样,贾姨娘又是个年轻的,二十出头,要是守着我爹,那可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所以我想来想去,我爹有银月姨一旁伺候就行了。至于贾姨娘,我可以做主放你回家。”
贾姨娘听了嘴唇一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苏云翎不等她回答,道:“贾姨娘放心,我自会写一封信亲自给了县衙。让县衙老爷将这信留做公正。而且我还会备一份厚礼给贾姨娘,就算是贾姨娘将来不嫁人,这笔钱也能保贾姨娘受用半辈子。贾大哥,贾姨娘以为如何?”
贾姨娘眼中的泪滚落,忽地跪下:“二……二小姐大恩大德,我贾氏……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对不起二小姐……呜呜呜……”
贾阿大也满脸羞愧:“二小姐……这……”
苏云翎明眸如镜,道:“你们都起来吧。苏府如今虽然过了最艰难之期,但是将来苏府还回京城。贾姨娘重孝道,要是又跟我们回京城,恐怕到时候你要伺候双亲就不容易了。”
贾姨娘只是呜呜地哭。贾阿大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也终究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守活寡。
他狠狠心一点头:“好!虽然我们双亲还在堂,但是年纪大了。长兄如父,我替我妹妹谢过苏二小姐!”
苏云翎点了点头,命人去库房拿了一大笔银子,如何安置,如何处置都安排妥当了这才离开。
苏云翎由乌木珠扶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乌木珠见四下无人小声地说:“二小姐,奴婢打听到了。那贾姨娘……是真的有个相好的。不过那个是在嫁给老爷前。贾姨娘的父母老来才有了她,所以分外宠了些。听说贾姨娘十六岁的时候曾经跟一个书生相好了,后来还珠胎暗结,生了个孩子……只是后来那个书生家中反对,所以这件丑事就掩了下来。”
苏云翎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贾姨娘虽然长得不算好看,但是文文弱弱也别有一番女人味道。她当初嫁给苏玉书的时候,苏云翎曾听过自己的母亲萧兰珍说起贾姨娘的一些隐秘事。
不过当时她年纪小,又讨厌这些个姨娘们,所以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最近三姨娘林氏又忽然说起这事。苏云翎留了个心眼让乌木珠去偷偷打听。
那故事中的书生痴心不改,今年又偷偷来到了济州。贾姨娘和他的孩子寄养在乡下。其实贾姨娘这次回去这么久就是一家三口团圆去了。
不过这事是极隐秘的。苏云翎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事。这下贾姨娘清白就在她的手中。
一言生,一言死。
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所以苏云翎干脆主动提出让贾姨娘离开苏府。一来成全人家一对苦命鸳鸯,二来,她父亲苏玉书这样也不能拖着人家。
这才是皆大欢喜。
苏云翎对乌木珠正色道:“这件事就到了你这里为止。贾姨娘循规蹈矩是个好女人,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将人家给毁了。”
乌木珠知道事情重大,连忙点头:“奴婢知道。”
乌木珠说完又不忿道:“二小姐这般善心,那个三姨娘简直是坏透了。到处造谣生事不说,临了还要毁了贾姨娘的名声。贾姨娘面子薄,万一想不开那真是糟糕了。”
苏云翎一笑,眼底含着冷光。那冷光比冰雪的光还冷三分。
“我绝不会给她有这种作恶的机会!”
第二天县衙那边收了三姨娘和红月。红月为了脱罪,原原本本把一切事都推到了三姨娘身上。而三姨娘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三姨娘送了官,苏府中又下了一份休书和一份陈情书。
休书是给三姨娘,陈情书是给贾姨娘。
如此一来三姨娘林氏和贾姨娘就彻底和苏府断了关系。只是两人待遇一个地一个天,三姨娘林氏名声扫地,身上官司还没断。
贾姨娘得了苏云翎一大把银子回去后,又能奉养双亲,又能和情郎和孩子相聚。哪怕有人说什么风言风语,她也就默默认了。
苏云翎一下子处理完苏府的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没了姨娘们的苏府安静平和。银月姨又是个守规矩的人,平日除了吃斋念佛就是一心一意伺候苏玉书饮食起居。
而苏云翎眼前少了碍眼的人,越发信心百倍。
就这样一连过了两三日,苏玉焕找上门来。
苏云翎亲自迎了他坐下。
苏玉焕神情既是惊讶又是欣喜:“二姑娘带人传的话可是真的?秋后我们就可以进京城?”
“那是自然!”苏云翎信心满满:“这可是宸亲王亲口说的。再说我秋后也要去卢云书院读书了。”
苏玉焕欢喜不尽。他哈哈大笑:“好啊!我们苏家又能重返京城了。在京城好啊!那我一定要在京城重新置办一个大大的宅院,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小瞧我们苏府!”
苏云翎眼中却泛起怀念。她道:“若是能返回京城,二叔也不要买新宅子了。把旧的苏府重新整修一遍。”
苏玉焕一愣,立刻点头:“二姑娘说得极是!二叔我这就去办。保证在秋后让你看到我们苏府在京城世家眼前一点都不落怯!”
苏云翎点头,眼底的水光熠熠。
回去。
她已经一年未回去了。连母亲萧兰珍的陵墓都未曾去祭拜。她心中憋着一口气,若是不能荣归入京,那就没脸见自己枉死的母亲。
京城。
静王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亭台楼阁精致无比。在一处宽敞又幽静的院子中,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
有什么东西一下摔在了地上。
“滚!都给本王妃滚出去!来人,把她拖下去狠狠地打!”一位大腹便便的女子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指着地上跪着的丫鬟。
她穿着一件紫红长裙,因为有孕而脸色苍白浮肿,原本瓜子脸,媚色如春的样子一点都不见,只剩下浓得有点恶心的妆容,和那满头的金银簪子。
“王妃……王妃饶命!”小丫鬟不住地磕头。
不一会,她的额头上磕得鲜血淋漓。
眼前的女子就是宁如月。
半年多过去,她已快要临盆。只是可惜这个孩子没有为她带来一点点的好处。
自从她将被折磨半死的苏清翎丢出静王府以后,君玉亭对她的就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宁如月待在静王府中还不是正式娶为王妃,只是私下以侍妾身份入的王府。
君玉亭一没有下文书,二也没有亲口许诺什么。宁如月的身份就尴尬起来。说她是王妃却又不是,说她是侍妾也没有文书等。
这样一来,她反而比侍妾地位还低。
宁如月这样的境遇是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没料到君玉亭翻脸比翻书还快。先前用得着她的时候,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能说出口。
如今苏家一除去,她立刻比街边的乞丐还不如。
不过君玉亭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好歹宁如月还有一张王牌,就是这腹中的孩子。
若是她争气生下男孩,将来君玉亭就算再不承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