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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逸惊讶地抬头看向皇帝,对上皇帝深不见底的眼眸。
沈笑审案,他敢给他找不痛快。但对方换成皇帝,就是他,也只有听判的命。
此时还有谁能说什么?那必定是皇帝所看重的皇子。
他的目光偏向了一边的端王和武王,还有那浑然事不关己地抓着东西慢慢吃的十皇子。
皇帝鲜少过问皇子们的生活,但能让年仅十岁,刚有了皇子排行的十皇子楚元蘅坐在这里,可见皇帝是极喜欢他的。可他毕竟只有十岁,看起来对什么都不上心,惠逸又与他从未有过什么交情,不可能指着他来为自己说话的。
成年的皇子里,皇帝最看重的,便是太子。而后是端王。
于是,他便把希望寄托在端王身上。
端王垂着眸,似乎并不关注这件事,但他微蹙的眉头,说明他是正在想办法的。
两个小厮和黄桃都被带了上来,证据直指苏氏和惠萧萧。
不多时,就是惠萧萧,也被带到了殿中。
惠萧萧被传叫进宫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赴宴的人里多了她的名字,想要换一身华丽的衣裙,梳装打扮一番。
办差的怕上头等得急,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时间,直接扭捉了带走。
惠萧萧发现不对劲之后,又是扭又是打,挣扎着不肯就范。
等到到了英武殿中,已然发髻散开,衣衫凌乱。一看到跪在中间的父母,立时跑上前去向他们告状,“爹!娘!他们欺负我!快点责罚他们!”
惠逸瞪她,“皇上皇后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还不跪下行礼?”
还不待惠萧萧反应过来,已经有人按着她让她跪到了地上。
她懵了一瞬之后,反应了过来,这才意识到他们当真是带她来赴宴的,只是这宴赴得太过奇怪,她现在这样子见人,实在太难看了
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人已经没法子梳装打扮了,也没有再说出什么不要命的话来。赶紧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一偏头,便看到了衣衫齐整,气质如兰的惠袅袅跪在那里,立时尖叫起来,“鬼啊!”
然而才蹦跶了一下,便又被人按在了殿中。
惠袅袅看了她一眼,朝她露齿笑了一笑,而后不再说话。
就算是皇帝审案,也依旧是由沈笑发问,皇帝时而插入一两个问题。
是与非,都由皇帝来判断。
惠袅袅又将金桃曾经提供的那些苏氏这些年所行的苛待她的证据交了出来。
当初让金桃供出这些并画押的时候,是想着必要的时候拿捏苏氏的,除了平日里苛待欺负她的之外,还有一份是这些年私动的中馈里的财物的记录。
不过这些想来没有再交出来的必要了。
惠萧萧感觉到有些不对,拿眼去看惠逸,但见她爹翻了个白眼,立时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惠逸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什么了,便改口道:“苏氏罪该万死,臣女并未参与这些事情,她腹中胎儿也无过,请圣上容她生下孩子后再服刑。”
以他此时诚恳的神色与言行,让同为人父的许多人觉得他可怜,也不禁为他求情起来。
苏氏的一颗心冷到了谷底。他要孩子,她便偏偏不要给他这个孩子。她笑了笑,站起身来,便往一边的殿柱撞去。
惠袅袅想也没想便起身去拦她,好在她的衣裙虽然繁复,却不甚厚重,在她还有几步便要撞到柱子上的时候,拦住了她。
苏氏是真的有了死意,撞过去的力道再加上冲劲,连带着拦住她的惠袅袅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撞到墙上,后脑上也磕了一下,这才停了下来,懵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在苏氏耳边低声道:“他十六年前就不能再有孩子了。”
而后用力地推开她,“天网恢恢,没有哪个行恶的人能真的逃脱的。”
苏氏整个人都怔住。过了好一会,哭笑出声。
原来她十六年不曾再有孕,不是她的问题,亏她以为自己生了惠萧萧之后伤了身子,总是用各种法子来治病甚至在治病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原来,原来不过是个笑话,有问题的,从来不是她。
她便这般如魔怔一般哭着被带了下去。
惠袅袅动了动肩膀,抬手按了按后脑,才发现,自己又成了万众瞩目的那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若让她死在这里,一会怕是吃不下饭了。”
事实上,她在自己后脑被撞了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前世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地便会出手救人
众人:“”都闹成这样了,还想着吃饭呢?这姑娘是真傻吧?
楚元蘅似寻到了知音一般,开心地道:“对对对!还是吃饭要紧。对了,你们怎么都跪着?今天的席面可好吃了。”
皇后对这一个成天只知道吃喝没有一点志向的皇子翻了个白眼。
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他竟然还在问“怎么”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皇子,才对她的儿子真正没有威胁,便不再理他,由着他去。
皇帝面上却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柔和,“倒是小十通透,事情已经了了,都起身用席吧。大将军,请辞的话,莫要再提。”
皇帝都开了这样的口,傅恒也只得应下,不过还是没有忘了提一句,“那阿瑶与惠逸和离之事”
第八十八章()
几句话说完;不少人变了脸色。
傅家人自然是喜形于色的。
惠逸则是一脸菜色。
惠袅袅面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心里却笑不起来;看了宁泽一眼,又飞速地垂下眸子,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看吧;当真是退婚的事情不需要经过他们两人的
宁王已经无暇顾及宁泽的婚事了,因为皇帝的那一句话里,已经连带着许了宁王妃和离的要求
宁泽一脸错愕地看向皇帝。看到他眼中的得逞之后;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
皇帝也朝他投来目光;只是一眼;便意味深长地转开。
“”宁泽嘴角微抽,老奸巨猾!
皇后该算是心情最不好的那个了。自己身边得力的人栽在后宅的事中;还由皇帝亲判当然;她忘了提议把大将军府这些人叫回来的,是她自己。忽又开口问道:“惠袅袅;如今你既从母,往后该叫你傅袅袅了?”
尾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询问的关切语气。却在悄然地挑起另一场矛盾。
若改姓傅,必然会传出惠袅袅凉薄的名声,毕竟她在惠府住了近十六年。若不改,便是在傅家人心里添点什么隔阂。
殿内暖如春日;一双杏眼却比秋水更凉。姓不能换;她也不在乎那点子名声;可她在乎亲人的心情。
她的答案很坚定;“不,我还是惠袅袅,只是与惠逸的‘惠’无关。”
她看向傅恒等人,“外公、舅舅等人与我是血亲,可我曾得一惠姓老者相助,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惠姓从他。还忘外公、舅舅、舅母体谅。”
傅恒心里早把皇后给骂了个百八十遍了,他的宝贝外孙女姓什么要她来嘀咕作甚?!
刚想说无妨,又听得皇后开口问道:“那惠姓老者何在?”
从皇后口中问出来的问题变了味,似是对惠袅袅的质疑一般。
傅恒和傅严岳的面上已经露出不快来了。哪怕是惠袅袅诹出来的一个人,他们也会选择相信,私下里自会询问老者的住处,是为了报答,却绝不会这般当众质疑!!!
殿上众人则竖起耳朵来听,觉得又有好戏了。
惠袅袅听出了皇后话中的意味,恼了一瞬后,面上流露出哀伤的神色,“他已经于五个多月前仙去了。”
刚到古宅那会儿,她已经淡去了哀伤。
可如今再想起那个临死都不忘了要给她安排好未来生活的老坑坑,又感怀了起来。
她的伤怀之情不似有假,傅家人更是早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想到她是在生死之际得那老者相助,对惠逸便又多了一丝怨恨。
皇后却不死心,继续问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还有亲人在世?”
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的咄咄逼人。
皇帝敛了眉眼,唤了一声“皇后”。
皇后敛了神色对皇帝道:“圣上明察,傅家是重情重义之人,必是会重礼报答,臣妾亦想感谢这个惠姓老者,所以才问上一句。”
她说得冠冕堂皇,看着惠袅袅,等着答案。她不信,世上真的有惠袅袅所说的这个人。这一定只是她的借口。如若有,便是坏她好事的仇人!她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