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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见太阳月亮星星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把第四个符号按下去了,第七排的铜钱图案,啪的一声轻响,筒身半当中弹开一道细细的缝,很大的力道,差点把我手指震麻。
沈建庆那句话很起作用,确实,如果我到这个关节点突然反悔,等于是单方面把原本就薄弱的合作基础给彻底摧毁,很不厚道,之后再想说什么要求什么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对方虽说各种强势,但从头到尾,我提出的那些条件,都没有含糊地安排到了,我见到了我想见的人,达成了我心里的目的,所以现在,轮不到我反悔。
而且我仔细想了一下,从现在到他们真正破解出生门密码,或者找到别的进入金诀王墓的办法之前,还有一段时间。
再且,即使他们顺利进入长生殿里,再要进入主墓室,也还需要点时间。
再即使他们就算连主墓室都进去了,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把名单上那些高官显贵都抓起来弄到墓里进行“寄生”,为了避免动乱和恐慌他们肯定只能分批轮流进行,这就需要不少时间。
所以总的算来,并不像夏东屹以为的那样没时间了,时间是有的,只看我们怎么用。
离开这里以后我马上去一趟龟背崖,把过去的事情想起来,从中找出可能和密码有关的内容进行分析和破解,实在不行的话,往美国跑一趟见见姚克臣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他多少应该知道些什么。
所以这最后一步必须完成,否则出不去,后面再多的计划都白搭,其实说白了,给他们时间的同时,也是在给我自己争取时间。
我小心翼翼把已经打开的密码筒放回托盘里,然后直起身体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再往后退,直退到墙边,就好像那玩意马上要爆炸了似的,或者说里面可能会冒出什么恐怖的怪物似的。
其实我只是不想看见里面的东西罢了。
不管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不管它能改变世界还是能颠覆一切或者是毁灭众生,在我眼里,它都只是一个噩梦。
一个巨大的噩梦。
所有人都瞪着它看,像是怀着恐惧,也像是安静等待。
然后沈建庆喊了某个工作人员的名字,那人慌慌张张答应一声,跌跌冲冲奔到操作台前,俯身过去,小小心心捏住密码筒的两端,轻轻拉开,将装在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个小小的、细细的玻璃管。
我早就已经料到里面会是个玻璃管之类的东西,因为整个密码筒,其实就是个用古老方式多重保护的“生物管”,现在的生物管普遍采用指纹识别,在没有高科技的年代里,自然只能依赖密码形式,人类始终智慧,所以科技不断往前世界不断进步。
再仔细看,玻璃管里面装着液体,不透明,有点混,好像是灰色的,漂着点白色的絮状物。
这时我突然清楚地看见陈丕沧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的放松神情,但是很快,又浮现出无限担忧,近乎惊恐地把目光望向我,然后又望向沈建庆,神经崩得很紧。
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但我心里已经开始不安了,因为陈丕沧的神情摆明了是替我担心。
567、空的()
那个最终将玻璃管从密码筒里抽出来的人拿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一会,抬起灰白的脸跟沈建庆说:“空的。”
我这才终于明白陈丕沧的脸色变化是什么意思,他一眼看清楚真正重要的东西不在玻璃管里,所以如释重负,但马上想到这样的话,我就要倒霉了,所以那样慌张。
我肯定是要倒霉了。
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怎么会是空的?我压根没打开过它!
沈建庆深深深深吸一口气,凶狠扯掉脸上的面罩和身上的防护服,用力捏起拳头,捏得指关节卡卡作响。
这下他是真的要吃人了。
他没看我,只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便走过来解掉我的身上重重的防护服。
我跟在沈建庆后面走回之前呆的那个会议室里,莫玉梅面无表情坐在首席位置上等结果。
沈建庆把结果告诉她:空的。
莫玉梅盯着我的眼睛看,神情里有种被戏耍了的恼怒和恨不得立刻把我撕成碎片的怒气,她试图控制,但到底是没能控制住,刷地从旁边士兵腰里拔出手枪对准我,很用力地呼吸,五官扭曲到丑陋的地步。
那把是真枪,不是麻醉枪。
我看着那黑洞洞的枪管,有一瞬的时间脑子有点发懵,居然走神,想着原来愤怒能把好好一个妇人的相貌变化得如此恐怖和不堪,但很快回过神来,慢慢把手举起来,举到耳朵两边,特没尊严地投降讨饶,非常非常真诚地告诉她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
我确实不知道。
我从来就没打开过,怎么可能知道里面是空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以前怎么就能那么信任密码筒,认为用来进行灵魂转移的关键物件一定在里面,这点在今天之前我完全没有过怀疑,简直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太大意了!
我早该想到的,却愣是没有起过半点疑心!
夏东屹把密码筒给我是为了引苏墨森出洞,而不是将这样一件能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灾难的东西交给我个黄毛丫头处理,在我和夏东屹正式见面我提出要和研究中心的人来次正面接触之前,我不过是他全盘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他当然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处理。
用膝盖想都不会!可我居然没有认真去想一想!天晓得我恃着自己比别人聪明,犯了多大的错误!
夏东屹只给了我容器,误导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以为里面有东西只不过是我和其他对它感兴趣的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居然如此愚蠢!上了夏东屹的鬼当。他根本没把我的命当回事,一直都在拿我当棋子用,哪怕明知道我会用密码筒作筹码和研究中心的人谈判,都没有提醒我一下。
我真是要气死了,倒不是气他,而是气自己蠢。
我再次跟莫玉梅重申,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真的不知道,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莫玉梅的表情还是扭曲的,眼神越来越凶,越来越厉,越来越狠,一触即发的样子。
我心里没有把握,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会开枪,一个连自己枕边人都能毒杀的妇人,真不指望她会对我突然大发慈悲。
我正想着到底要怎么说服莫玉梅把枪放下时,背后突然有动静。
是陈丕沧。
陈丕沧不顾旁人阻挠,用飞快的速度奔着跳着扑到我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把两只枯树枝样的手伸向前做劝阻动作,哆哆嗦嗦向莫玉梅哀求:“冷静点啊莫司令,千万冷静点。你知道她有多重要的啊,她要是死了,咱很多工作可就进行不下去了啊。”
莫玉梅咬牙切齿喊:“反正还有一个,她死了也白死!”
陈丕沧拼命摇头,更小心更着急地劝:“别,别,千万别,那个是傻的,这个才是好的,你总不能杀了好的留个傻的吧?还有,他们兄妹是特殊情况下产生的双胞胎,谁知道伤了这个会不会对那个有影响,咱不能冒这险,冒不起,你千万冷静点。”
莫玉梅用力地闭闭眼睛,再深吸口气,表情就舒缓点了,不再像刚才那么狰狞愤怒。
我崩得死死的神经随着她的表神变得舒缓了点。
她终于把枪放下去了。
我的脸是麻木的,但我听见我的心终于哭出了声音,刚才太害怕死,它几乎停止跳动。
陈丕沧抬起手臂擦额头上的汗,我看见他的手在微微发颤。
莫玉梅突然狠狠把枪拍在会议桌上,气势汹汹向旁边的士兵下命令:“把她铐了,给我送到19号实验区里去!”
两个持枪士兵闻声而动,向我走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从容的声音跟莫玉梅说:“不行,你得送我回家。”
莫玉梅本来已经平复下来转身要走了,听见我的话,暴跳着转回身来发了疯样咆哮:“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他妈是来这里旅游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声嘶力竭,完全就是一条疯狗的样子,除了恼怒以外,眼底似乎还有一丝恐惧。于是我就想,她也一定不是什么大角色,真正的大角色,不至于这么经不起意外状况。
疗养院那个齐商武肯定是她的上司,现在已经被常坤的人